邱震海:改革开放30年 从政治到经济到政治
2008年10月04日 09:39 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姜声扬:欢迎回到我们《时事开讲》。在刚刚邱先生为我们回顾了中国改革开放30年前后不同的任务,以及经济议题,还有农民问题将会是这次三中全会讨论的一个主要主轴,那么现在我们继续在同一个话题上请邱先生为我们做分析。

邱先生您刚刚为我们回顾了这30年之前的变化,现在可不可以给我们讲一下,这30后我们中国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现状,给我们做一个总结。

前后30年:改革开放的不同意义

邱震海:对,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30年前是“十一届三中全会”30年后是“十七届三中全会”那么相隔30年,两个三中全会它面临的任务,它面临的整个的时空的环境都是完全不同的。

其实从一个更大的框架上说,我觉得30年前的改革开放它的意义和今天我们纪念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纪念的意义,我认为是完全不同的,相对来说比较抽象。其实我觉得,30年前改革开放它是一种非常原始的、朴实的一种改革开放,当时面临一个时空问题是什么?是文革。文革之前就已经开始的闭关锁国,是文革的十年好乱,是整个民族五千年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集体的疯狂,以及国民经济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

所以当时是要及时的纠正党的错误路线,停止阶级斗争为纲要把它转到经济社会上来,换句话说它其实要拨乱反正,它要发展经济,它要挽救国家,如果说,当时不是这样做的话,那这个国家几乎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是吧?

姜声扬:对。

邱震海:所以那种是非常原始,是非常朴实的,所以当时全国百姓也是一直拥护着,其实经过30年以后,我们再回头,再来回忆的话,当时大家没有想更多,也没有想到未来30年我们发展里会产生什么样的问题,会产生什么的困惑,我们会面临哪些新的,今天我们面临新的挑战是在30年之前,我们前辈们完全没有想到的,当时大家非常原始,非常朴实,就是挽救国家,挽救人民挽救党,拨乱反正这第一个。

那么从历程上来说,30年历程其实我觉得是走了一个从政治到经济到政治,什么叫政治呢?它首先果断的还是从政治领域入手,首先是要平反四五运动,然后是1978年5月份开始的关于唯一标准的大讨论,然后有十一届三中全会,否定阶级斗争为纲,这所有的举动都在政治领域里,在政治领域里面首先要否定掉过去,毛泽东时代的一些错误。

姜声扬:这是政治。

邱震海:然后迅速的转入到经济体,然后这就开启了改革开放,从改革开放来说,中国的改革开放跟苏联不同,苏联首先从政治入手然后到经济,事实证明它失败了。中国首先是从经济,经济一体出发,经济改革先行,然后慢慢、慢慢的再进到政治改革。首先是先农村后城市,先经济后政治,先农村后城市,基本上是一个历程。

但是无可讳言在这个历程当中,也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曲折和挫折,比如说一开始是在经济领域里面,到后来进入到政治领域里面的时候,大家虽然眼光看的很清楚,但是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曲线,这样和那样的底线,无法突破这是一个。

另外一个既是在经济领域也是这样的,比如之前是搞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后来要往市场经济上转的过程当中,因为市场经济以前一路都是资产阶级的产物,是资本主义的产物,所以如何从一个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过度到本来别人认为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这中间首先从理论上,从名词的概念上都有很多曲折的历程,从一开始说是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然后说商品经济,然后说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然后到后来说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到现在我们说是基本上要向一个完全成熟的一个市场经济来过度。

说明在经济领域里无论在理论在概念,还是在操作上其实有一个曲折的一个认识的过程,这是第一个。如果在经济领域也是那么曲折的话,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这么曲折的话,在政治体制改革那就更加曲折了。

其实在80年代的时候,当时邓小平就说过,经济体制改革一定要伴随着政治体制改革,如果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也是推动不下去的。

姜声扬:为什么呢?

邱震海:因为它等于是一个脚和一个鞋子的关系,也许在30年之前我们开始改革开放的时候,大家抱着这种原始的愿望,一如像一个小孩子的脚,好像长了三年,始终是没长,于是大家就很着急,给它拼命吃补药什么的,然后好不容易它长了,长的时候你没有想到,它长到有一天,这个鞋子会穿不下,于是到底是买一双新鞋子,还是我们古人用过一句叫“削足适履”就把脚砍掉来适应原来鞋子的size,所以我想这是一个基本的道理,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大家对政治体制改革是步履维艰,是有过许许多多弯路的,这是在路程上。那么到了现在,中国的现状应该说整个无论在哪个领域里面都是一个转型的过程。

姜声扬:对。

邱震海:转型过程中的国家,中国是一个完全的计划经济国家吗?早已不是了。从1992年开始我们转到市场经济了,但中国是一个完全的成熟意义上的市场经济国家吗?显然也不是。中国的政府行为,中国各方面还有许许多多非成熟意义上的一种市场经济行为。

中国的经济是一种完全成熟的经济吗?显然也不是。包括中国的政治体制,各方面我想都还在逐渐的转型过程中,所以一个转型当中的国家自然就是处于承前启后的阶段。当你看过去已经在你身后的许许多多,已经走过的路,那是一种陈旧,当你面临着转型过程当中未来还要走的路,而且这个路也许还很茫然,不知道方向在哪里?路在何方?你自然会觉得你还不一个很成熟的。

再加上在未来不知路在何方,或者是不知方向如何走的话,那你会遇到许许多多的瓶颈,自然在目前这个阶段,当你看到过去巨大成就的同时,你会发现我们一方面是成就巨大,另一方面也是问题丛生,所以我想这就是中国改革开放30年一个现状。

那么总而言之,在这么一种巨大的转型过程当中,无论是经济,还是社会,还是政治。说到社会我要提一句,在过去30年之前中国是完全没有公民社会这个概念,当时是国家是控制到公民生活的各个角落。

那么现在经过30改革开放,尤其是过去16年市场经济在公民和国家的当中已经出现的一个日趋成熟的一个公民社会。而这个公民社会如果说过去我们大家还有点是没有注意到,或者是故意要去回避的话,那么通过今年的5·12大地震,我们发现那么多的民间组织,那被多的企业组织,私营老板,自己内心的善良被呼唤起来,第一时间,第一线就跑到那儿去救援。我们第一次发现其实中国的民间组织,中国的非政府组织也就是由它所代表的中国共公民社会正在不断的成长,所以在个体国家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个社会,这都是30年前完全不可想象得。

但是与此同时这个反差也是非常明显的,请允许我还是要说一句,一个成功举办北京奥运,一个神舟七号上天的中国,同时也是一个问题丛生的中国,同时也是一个可能在各个领域里面我们看到包括有毒奶粉事件,等等是道德底线崩溃,道德沦丧的这么一个国家。所以这个反差一再提醒我们,一方面我们不要妄自菲薄,我们要对过去30年的成就抱以足够的自豪,但不妄自菲薄,有足够的自豪,绝对不是夜郎自大,我们还是问题丛生,所以我想在这么一个前提下,我想我们应该是有一个比较客观的认识。

那么如果说刚才我们说了,刚才30年之前这是一种非常原始,非常朴实一种愿望要改革开放,就是要挽救国家,挽救党,要挽救中国,拨乱反正。今天当我们纪念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的时候,自然我们已经不用挽救国家,我们这个国家已经开始崛起了,但是一个崛起的中国是不是一个各方面都已经成熟的中国,显然不是。

姜声扬:对。

邱震海:现在我认为在新时期纪念改革开放,我们面临的一个任务,或者这个意义,其实就要思考,如何使已经崛起的中国走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的国家?请注意这个现代化的国家不不光是以经济的GDP的指标来衡量,而是从国民素质,到各个是一个综合的指标,包括我们的法制,包括我们的宪政,包括我们的硬体,包括我们的软体,内和外各方面。

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是不是已经一个完全意义上的一个现代化国家?显然还不是,所以我认为,如果说30年之前改革开放当时是非常原始的,非常朴实的意义,现在我们纪念改革开放的时候,其实我们有一种更加高的意境来称承前和启后。

姜声扬:好,崛起的中国如何有一个更现代化的一个中国,我们还有哪些使命?我们再请邱先生稍后为我们揭晓,那各位观众也再次休息片刻,回头继续《时事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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