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有官方数字显示,大陆在上半年经济的发展速度开始放缓,相对于紧的货币政策来说,是应该放松货币政策呢?还是更进一步的抽紧货币政策?相关的话题我们再来听听朱文晖先生的一个分析。
其实目前的中国的货币当局也面临一个两难,一方面是担心美国的次贷危机可能会殃及中国经济发展的情况,但是现在经济又放缓,到底应该是放开货币政策呢?还是进一步的抽紧?
朱文晖:我想现在就是国内辩论的很激烈,我觉得目前这个阶段,我们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观察中国从去年下半年以来从紧的货币政策,它的作用机制,它的作用效果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的话你就各说各的话,你比如说现在一种主流的观点认为中国在金融业还是流动性过剩,对吧?
其实我们谈过去两年全世界的油价上涨、原材料价格暴涨,一个隐含的前提就是流动性过剩,但是从国际金融的运行状况来看,从去年的次贷危机开始到我们刚才说的两房的危机,美国我想包括欧洲在内,都已经从流动性过剩短期内就已经变成了资金紧缺。
所以这个才要出现银行的压力,出现了联邦储备体系也好,中央银行也好,向市场里面注入流动资金,对吧?我想这个是国际的情况,但中国的调控和他们的步骤就不太一样,所以到了今天为止,大家还是认为中国还是存在流动性过剩的。
但是你从这个时机的感受来看,好像资金已经非常紧张了,我们以前谈到的时候,更多是作为个人来看这个事,比如说你作为股市的投资者来看,你去买基金,或是买房子,但是其他现在已经反映到了,就是企业明显的面临资金的压力,特别是没有办法从银行得到资金保障的非国有企业,就像浙江的民营企业。
它们的资金已经非常非常的紧张了,所以我们现在就做一个判断,流动性过剩是不是还存在?对吧?属于存在的话是那些钱在什么地方?如果不存在的话,是哪些方面受到压力,所以这里面就要把从去年年底非常严厉的从紧的货币政策来做一个全盘的分析。
我们看到,对于货币政策来说,使两种途径来进行作用,一种就是用货币学派的基本观点,是控制货币供应量的增长,另外一种是提升利率为主。中国从去年开始所作的基本上是控制货币供应量,这里面有提高存款准备金率,还有更重要的,也是最管用的是控制信贷的总额,到了今年,一季度还是蛮明显的。
这个东西有没有用?我觉得现在可以做出一个评估来,根据人民银行今年上半年的金融数据,我觉得已经是非常紧的了,紧到什么程度呢?比如说像M2的增长,今年上半年是增长了17.37%,就是广义货币,17.37%表面上看是很大一个数,这个是一个数。另外一个是人民币贷款的增幅,是上半年比去年同比少增长899亿元,只增长13%点多,不到14%,这两个看起来是很大的,但是如果说你从中国的经济实际情况来看,它就明显的出现了货币紧缩的状态。
按照货币主义学派的观点,经济增长一个跟它适合的货币政策,就是货币供应量就是相当于经济增长加上物价的涨幅,今年中国我们假设今年上半年是10.1%增长率,假设通货膨胀就是CPI是8%或者是7.5%,想想看,10.1%加上7.5%,或者加上8%,就是18%了,广义货币供应量只有17.37%。所以从这个一对比,一个很简单的结论就会发现,货币从紧的政策已经发挥了作用,而且是很紧的,它已经紧到拖住经济增长的需要的货币的后退了。
所以我们应该判断它是有效的,如果说它有效的话,这样就可以解释其实它已经不是流动性过剩了,因为这个流动性可能就得出它是个似是而非的这么一种观点;另外一个,就是企业已经明显感觉到资金压力,根源就是这个地方。
如果说未来还要从紧的话,我们现在就两种判断,第一个未来要不要继续从紧,如果要从紧的话,是继续从货币总量去从紧,是这个17.37%给它搞的更低,还是说是从另外一条途径,比如说从利率上来体现你的从紧,因为那是另外一种做法,它会影响到另外一片相关的企业也好,它是另外一种作用机制。
所以我觉得现在就是要研究,第一个要不要继续从紧,这个成果如何巩固,是把这个时间拉长一点,还是说适当放松一点。如果说从紧的话,或者说是换个方法来对它进行从紧,所以我自己感觉,我们应该在总量已经很紧的情况下,应该去探讨,比如说在利率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文章。
因为利率方面虽然它如果上升0.5个百分点,它可能也会带来从紧,但是它是另外一种从紧的机制,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货币政策的作用的机制要做一个很通盘、很彻底的研究,同时决策的部门一定像我们看到前几天那样,走到基层去,了解基层企业对资金的需求和状况,再作出一个新的判断和政策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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