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亮:但是我看到有这样的报导说,已经有一个这样的,非政府机构的一个由30多个各种各样不同的志愿者的组织,他们就形成了个协调的小组。虽然名称叫小组,他很可能也是,而且他可能是一个松散的,他可能不是一个常设的,目前他是存在这么一个机构。
这样一个机构就把来自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在可能的范围他们可以,因为现在的联络非常方便,他们可以手机通过短信,通过各种方式,甚至是口口相传的方式,知道有这么一个机构的存在。
然后这个机构再尽可能的来统一的配置,资源要配置啊,这么多人员,这么多物资,是吧?你怎么运输?然后有这样一个机构,志愿者的行动的效率就高了很多了。
这种现象在中国过去没有出现过,我觉得这就是中国社会进步的很重要的一个标志,就是民众,第一他要有,就是说你要有这个心,第二你还得有这个能力,你可以自己,或者是坐飞机去,或者坐火车,还有很多人开着车直奔四川而去。
郑 浩:嗯。
何亮亮:然后民间自发的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协调指挥的机构,他是一个非政府的机构,但是他们跟政府的作用是相辅相成的,他不是去捣乱的,不是去添乱,他们是去帮助的。
政府因为有这么多民众自愿的和志愿的来到了灾区来一同救灾,一方面我想这可能也有一个协同的问题,就是政府是不是可以更有效的来利用,来发挥他们的作用。
郑 浩:发挥作用。
何亮亮:因为大家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
郑 浩:对,其实有时候这些民间的团体,这些志愿团体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要比政府的大规模的营救还有一个辅助的作用,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可能比较熟悉当地的一些情况。
何亮亮:他可能比较灵活。
郑 浩:就是当地的那些。
何亮亮:就是有当地的志愿者一起加入的话。
郑 浩:对,我记得我在04年报导东南亚大海啸的时候,在斯里兰卡,斯里兰卡这样的一个相对来讲比较落后的国家,比较穷的国家都有自己的志愿队伍,都是大学生参与当地的救援活动,派水、派米、派粮食,建立临时的医疗点等等,做的非常好。
何亮亮:然后这样的一个志愿者的队伍他一旦形成了,我相信他们以后可能还会以某种方式保持联系,对吧?
郑 浩:对。
何亮亮:虽然我们来自天南海北,但是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救灾,我们现在走到一块儿了,以后我们肯定会分开,我们分别回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但是如果再出现类似的灾害。
郑 浩:马上就调动起来了,马上就组织起来了。
何亮亮:对,所以这种形式本身他以后会存在下去,这就是一种公民社会的一种雏形。公民社会在中国的传统文化当中是缺位的,中国人过去是强大的,官方总是比较强大的,民间他是一个很分散的。
但是因为现在中国有了30年的改革开放,你可以看得出来,因为有了改革开放,所以这次面临这样一个空前的大地震的时候,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的抗震救灾的能力就远远的超过了唐山大地震。
郑 浩:对,其实我也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共青团组织,从中央到地方的共青团组织,能不能也建立一个比如说是常设的一个专门的年轻人的志愿的组织,一旦有大灾发生的时候立即调动起来,因为我们知道中央的共青团组织他已经。
何亮亮:他们现在也有。
郑 浩:他这种组织已经是很成熟了,但是能不能发挥一个民间的这样一个功能,我觉得值得可以考虑。
何亮亮:是,然后我看到我们说的志愿者当中,有一两起报导我觉得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就是这次,我说的这个志愿者就是广泛的,包括那些捐款,因为这是对于不能直接到灾区去,以个人的身份到灾区去救灾的这个人士来说,捐款是最好的一种方式了。
编辑: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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