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30年 回顾两次思想解放
2008年02月21日 14:53 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新一轮思想解放:中国又到十字路口?

郑  浩:中国经过了两次的思想解放,那么改革开放也走了30年,所取得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的。到了现在,成了一个关键的时刻,很多人对原来走过的30年,提出了不少疑问,甚至提出了一个批评的态度,那么如何来看第三次思想解放?我们再来听听邱震海先生的一个分析。

那么很多人,还是对这30年有怀疑的态度,那么你是怎么看的?

邱震海:首先我来讲,30年不应该有怀疑的态度。

郑  浩:嗯。

邱震海:我们想想看30年之前,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

郑  浩:对。

邱震海:30年前在中小学的处境。

郑  浩:对。

邱震海:30年前,虽然那时候中国是作为第三世界一个代表,但是整个中国的国力以及今天中国的国际地位,今天的中国的国力,我想当年30年之前,中国是要实现四个现代化,今天中国就老早跨越了这个门槛了。

郑  浩:对。

邱震海:已经成为一个世界几大国之一,虽然我们还有很多很多问题,但是我想30年改革开放成就这是不容质疑的。

郑  浩:对。

邱震海:某种程度上,这是大国崛起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就像日本明治维新30年,或者其他很多国家崛起30年一样,所以我认为否定过去的30年,就是否定我们全体中国人民在过去30年做出的贡献。

郑  浩:嗯。

邱震海:但是在30年这个过来的时候,当我们回顾过去两次思想解放运动,这两次思想解放运动,刚才我们说了,是对中国30年改革开放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都是在中国向何处去的十字路口,向那个扳道夫一样把中国扳到一个正确轨道上来。

郑  浩:嗯。

邱震海:但是今天晚上的我的节目当中,我与两次思想解放分别先驱人物,胡福明和周瑞金在探讨的时候,我也很坦率的问他们,你们作为当时的代表人物或者当事人,你们认为由你们开始引导的这个两次思想解放运动,分别留下什么遗憾?

郑  浩:嗯。

邱震海:两位老人家,非常坦诚。比如像胡福明说,留下很多遗憾。比如说第一次思想解放,虽然说是否定了文革,推翻了“两个凡是”开启了真理标准的大讨论,后面开启了改革开放。但是它对文革没有一个很好的清算。

郑  浩:嗯。

邱震海:我想这是一个非常振聋发聩的一个东西,文革没有清算,后遗症一直到现在。在我们思想,在我们民族崛起的过程当中,由于我们当年对文革没有清算,30年我们对文革一直没有清算。

郑  浩:嗯。

邱震海:所以就造成今天我们的民族、老百姓在崛起过程当中,其实还残留着许许多多当年那种思想不成熟的那种东西。可能这种不成熟不在过去文革的那种狂热表现出来,但是他在另外一种版本表现出来。

郑  浩:嗯。

邱震海:第二次思想解放运动的代表人物或者一个先驱周瑞金,在回顾第二次思想解放运动,留下什么遗憾的时候。他认为,过去16年曾经闹的非常振奋人心,非常欢呼的市场经济,16年前,当92年开始实行市场经济我们大家都是欢欣鼓舞的,但到了今天我们发现,他在给中国带来崛起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比如说社会的不平衡,比如说贫富不均,比如说“寡头”政治,相当部分的政治和经济权利,那腐败是更不用说了,那老百姓深恶痛绝发展不平衡,等等所有这些问题,我想都是过去16年带来的问题。

郑  浩:嗯。

邱震海:那么当然这后面一个非常症结性的根子,就是“人人心中有,人人口中无”的那个政治体制改革。当然上个礼拜我也说过,我认为政治体制改革,不应该谈虎色变。大家不应该认为政治体制改革就是西化的代名词,一谈政治体制改革不是说要搞西方的多党制,完全不是这个概念。而是大家要摸索一个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那是计划经济留下来的一套政治体制。

如何来匹配今天我们已经经过16年发展,非常成熟,就像人类一个脚,已经长大了,而你那个鞋子还是很小,很紧,完全不能匹配。所以这是第二次思想解放给我们留下的一个遗憾。

那么我们现在不管是第三次也好,新一轮也好,我们现在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背景我们都清楚了,要解决什么问题。那么在今晚的节目当中我们大家也跟其他的一些海内外的学者,北京、新加坡、香港的学者进行讨论,其实大家一个共同的感觉所谓新一轮的思想解放,它的内涵到底是什么目前大家并不清楚。内涵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你要搞政治体制改革,还是要纯粹的就一些公共行政上的东西,技术层面上的东西进行改良,大家并不清楚。

所以这一点可能是从现在开始,所有关心这场运动的人,大家都应该一起来思考的问题。我认为中国现在又到了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

郑  浩:嗯。

邱震海:如果说过去78年、92年分别在十字路口,那么现在到30年的时候我们又到十字路口。这十字路口基本上有两大体系为一个基本的一个指针。一个是那些左派,我们知道中国现在有一些老左派们,或者一些思想相对比较教条的人,认为中国的过去30年是完全错的,他们希望把中国拉回到过去的1978年之前的时代,包括要全面肯定过去曾经有的“反右”文化大革命等等,所以这一些我觉得如果说,过去我们还会对他们的那些观点有一定的同情的话,我认为如果今天再提出这样的观点,说的不客气一点是不可容忍的。

郑  浩:嗯。

邱震海:这是对中国未来发展的大是大非的,所以我想拉回到过去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就是继续改革。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已经说了,面对过去那么多的问题,只有继续改革,中国才能够在改革当中解决问题,但是如何改革,问题就来了。

如何改革刚才我说了到底现在新一轮思想解放是要解决一个政治体制改革根本性的问题,过去所有问题都是政治体制改革无法完成的,还是要进行一些平衡的发展。平衡发展当然是不错的,以及吸收国外的一些经验,或者进行一些公共行政体制的改革,下个月就要举行两会了。那么两会过程当中,自然会推出大部制等等一些精简机构方面的改革。

但是请注意,这个是不是我们认为的新一轮思想解放,应该要解决问题呢,当然从宽泛意义上说一定是。

郑  浩:嗯。

邱震海:但是这个东西可能是一种公共行政机制的改革,是一种机制层面上,技术层面上的改良。它本身是不是跟政治体制改革具有必然的联系,我想这也是大家可以思考的问题,所以基本上对新一轮思想解放,到底它的内涵是什么,其实许许多多的学者心里并不是非常清楚。到目前为止大家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

郑  浩:嗯。

邱震海:而且在政治体制改革,即使是政治体制改革是不是我刚才说的,一定要搞这个西方多党制度,大家基本上现在有共识了,中国的政治体制一定是走中国特色的政治体制,绝对不是搞西方的多党制,所以这一点我想完全不存在谈虎色变的问题。

那么下一个就是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如何进行,如何在稳健的可掌控的,可操作的这种情况下,解决中国过去16年存在的问题?我想所有的这些都是第三次也好,新一轮也好,思想解放运动所要给中国解决的一个问题。要不然的话,未来的16年也好,30年也好,我们都又会走的非常艰难。

所以我想到目前为止,昨天是邓小平去世11周年,我想我们在08年刚刚开始的时候,面对这个改革开放要30年,我们这一年要进行一个总体回顾、总结,以及纪念,要重新开启新一轮的思想解放的时候,大家可以做这么一些盘点。

郑  浩:对,有关对改革开放理论的探讨和争论,还会持续下去,特别是在即将召开的两会期间,还会有很多新的一些思潮和提法,那么我们会给一个密切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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