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社会先追求财富还是先追求快乐
2008年10月28日 18:23凤凰网专稿 】 【打印
相关标签: [窦文涛] [许子东] [锵锵三人行] [茅于轼]
对不起,您的浏览器禁用脚本或者您的Flash播放器版本较低!请点击这里获取最新版本。

许子东:它有宗教的支柱。

茅于轼:所以印度虽然穷,他们调查印度人的快乐感比富国的快乐感还强。

窦文涛:安贫乐道嘛。

茅于轼:他们不太追求这个“比”。这次开奥运会我有个感受,开奥运会大家兴高采烈的都来了,大家比了一阵,有第一的冠军,大多数都不是冠军。那么在我想,大家都来得冠军的,没得上一定是垂头丧气吧,但是,不是,你看了闭幕的时候,都没得冠军照样兴高采烈。所以说,我们追求的不是个名次,追求的是一个参与。所以我就是说,社会要快乐的极大化,我们每个人不是去追求跟别人比,不要说要考第一才好,这个是毫无意义的。

许子东:还有的跟期待有关系。有些运动员闭幕式那么开心,他来以后从来就没想到过要得什么,所以开心。朱启南就没法开心,因为人家对他的期待要求拿金牌,所以他拿到银牌他就非常伤心。那有的人拿到银牌是开心的拼命狂跳。所以跟一个期待有关系,幸福是跟期待有关系。

窦文涛:他说这个还真是,奥运会就属于一种,你看得金牌的,少数人固然是得到利益,但是好像其他人也没受损,大家也玩儿了一把,挺开心。现在我明白了,就是事实上我们不能像改革开放之前那样,就是那样会搞的我们每个人是一样,但是都一样穷,最后没有饭吃。

许子东:不,其实不一样,改革开放前所谓“一样”,是经济上、表面上。但是毛老师刚才讲了,在政治权力上,在每个人对于权力的占有上,在那个时候差别比现在要大的很多。所以政治权力的分配的改善,是我们讨论改革开放所忽略的一个话题。

茅于轼:解放1949年到1978年的30年,我们努力地消灭了贫富差距,地主、资本家都打到倒了。但是我们故意的扩大了人跟人权力中间的差别,第一个差别就城乡人民的差别。

许子东:巨大。

茅于轼:农民一辈子最大的理想就变一个城市户口,所以可见这个差别非常大。那么不管在城里在农村,又有很多阶级的划分,剥削阶级、小资产阶级等等。在政治上又有什么反右、什么叛徒特务也好,好多的名堂。那么一来二去,这个社会变成一个非常等级化的社会,我觉得这个跟世界人类发展的趋向是相反的。

窦文涛:相反的,就是看来您是觉得贫富差距是永恒存在的。

茅于轼:差不多。

窦文涛:现在可以说有些穷人、仇富,但是似乎大家说出来的话,更多的是关于特权,是不是?你说谁谁有钱了,但是没人忌妒姚明呢,对不对?

许子东:没人骂比尔盖茨。

窦文涛:关键还是在于认为,我们有些人他本来跟我们一样,但是他拥有了我们某些不能拥有的可能性。

许子东:就是那个政治权力跟经济权力它这个关系是一个怎么样?怎么转换的呢?

茅于轼:这两者往往纠缠在一起,但是确实它是可分的。所以我觉得世界人类追求公平的结果,最显著的成绩就是在地位和权势的不平现在越来越小了。

窦文涛:世界潮流都是越来越小。

茅于轼:在过去的时候,下人伺候人,主人是不需要道谢的。但是现在在发达社会里面,不管谁是提供一个服务,你要道谢。你坐出租车,你付了费,最好你要给小费,还要道谢,因为人家给你服务了。但是慈禧太后有人给她服务,她决不会道谢的。这就是人跟人差别,现在这个差别越来越缩小。可是在中国呢?我觉得这个差别当然改革以后有很大的改善,但是这个差别是可以消灭的,而且应该把它及时的、尽快的消灭。但是我们这些方面做的非常不够,我们现在过于的注意到贫富差距,但是那个消灭是很困难的,我讲了全世界人类发展结果是差别越来越越在扩大。

窦文涛:但是咱们新中国不也曾经消灭过一个短暂的时期吗?

茅于轼:对,那个时候是以全世的不平等为代价,扩大了那方面的追求。

许子东:所以大概的图形是我们为了消灭经济上的不平等,我们被迫扩大了政治上的不平等,而这个经济上的不平等是全世界都有的,政治上的这种是只有少数国家。

茅于轼:而且越来越在缩小。

下一页 茅于轼:权力不平等是没法消灭的

匿名发表 隐藏IP地址

更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