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为潮州留下了众多的文化瑰宝,有形的如古遗址、古牌坊,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潮剧、潮州音乐。走进潮州你就打开了中国古典文化和岭南文化的一扇窗,可以呼吸到历久弥香的文化气息。今天传统和现代在这里融合,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正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
杨舒:香港有一首粤语歌曲《我来自潮州》是用台语歌曲《爱拼才会赢》的曲调重新填词而成的,这首歌曾经感动了许多离乡背井在外打拼的潮州人。《我来自潮州》是香港亚视在1990年代末期播出的一部,有香港本土特色的乡土剧集,这套剧集被视为是香港影视业大亨林百欣的自转。林百欣,祖籍广东潮州市的潮阳县,他也是以制衣起家的,而在香港潮州人后裔大约有100万,尽管多数的第二代、第三代潮州人已经不会说潮汕话,但还是会以自己人作为身份认同的密码。
除了林百欣之外,李嘉诚、李兆基等知名香港富商几乎都是潮州人,因此潮州人又被称为中国的犹太人,很久以来潮汕人就以善于经商闻名于世,如果说潮汕人有什么独特的优势,那可能就是他们典型的海洋性格。过去的潮汕人以捕鱼、晒盐、海上冒险,甚至做海盗为生,海洋打开了他们的视野。怒海求生的生存方式使他们变得顽强、豪爽又野心勃勃,这些渔民的后代打拼的足迹,更是遍布海内外,把“爱拼才会赢”的人生信念带到了全世界。
解说:泰国是一块幸福的国土,她的名字的字面意思是自由之地,而且她是唯一一个逃过西方殖民统治的东南亚国家,这使她的国民始终能保持善意好客的本性。华侨史学者们因此称这里为唐人乐土,华人移民泰国的历史可以上溯到西元13世纪的素克泰王朝,当时的泰王酷爱中国陶器,因此从中国招聘大批技术移民。由此也开始了此后数百年间,暹罗持续欢迎中国移民的先河,几百年来,华人在泰国落地生根。他们努力吸收泰国文化,遵从泰人习俗,现在华人在泰国的人数已经达到了660多万,占总人口的9%,其中6成以上是潮州人。
潮州人被称为中国的犹太人,全球各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足迹,有人说有水的地方就有潮州人。在曼谷附近的丹嫩沙多水上市场,就居住着一批很早以前移民到泰国的潮州人。
记者:您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了?
民众:在这已经住了70多年了。
记者:您是出生在这儿的?
民众:是,是在这边出生。
记者:父母是不是也住在这边?
民众:父母啊,我的父亲是从中国来的。
记者:你父母来到这儿的时候,这里是不是都已经有潮州人了?
民众:已经有了。
记者:您现在写的是什么?
民众:昨天作的诗。
记者:您给我们朗读一遍,好吗?
民众:寂静可安宁,细思自分明,相争有何益,回想心头清。
解说:在曼谷市中心临近大皇宫区的耀华路,十九世纪末就已经是曼谷唐人街中最繁华的路段,这里聚集了大批的潮州商人,是中国各种粮油土产的入口聚散地,也是金铺银行林立的商业中心区,当年潮汕人漂泊异国他乡,直接目的是求生立业、奉养亲人,他们从来没有忘记临行亲人们,生离死别的嘱托。钱银知寄人知返,莫忘父母共妻房,粤东的历史文化中心里有一个侨批文物馆。侨批是过去海外侨胞通过邮局或是银行,汇往家里的家书和汇款凭证,每一封侨批都是一段潮汕人的故事。
王炜中(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副理事长):这个侨批应该是讲我们侨乡特色的藏品,过去是通过民间的机构,就是这些水客、或者是侨批馆,以后通过邮政局或者是银行,通过他们寄回家里的,连带家书,或者是简单复原的汇款凭证。它的基本特点就是说,银信合封,它的钱跟信是和在一块儿的。如果说它这个信寄来,里头没有讲到钱的问题,外面信封上面没有写外附大洋多少,外附裹批多少,那它就是家信。家书了,它就不是侨批,侨批外面一定要写外附银元多少,还有里面要写这个钱有多少,我要怎么分,他讲的很清楚,这就是侨批。
那么它出去以后,第一天登上岸以后,第二天赶快就得寄批回来,就是没有钱,还得跟人家借钱,寄回来,叫批一封,钱两圆,寄回家里让大家放心,我已经到那个地方了。以后我如果再有钱,我会再尽量地寄回来。
解说:这座文化中心里收藏的36000多封侨批合起来,相当于一部潮汕人海外创业的甘苦史。凭着勤奋和精明的天性,第一批远赴重洋的潮汕人,在东南亚的许多国家站稳了脚跟,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打虎要有好兄弟。从清代初年至今,凡有潮汕人的地方就有宗乡组织。互济危困,共求发展的理念,让潮汕人在海外的生意越做越大。据说泰国最大的25家私营企业中,华人、华裔为主导的企业占到了20家以上。
陈克齐,泰籍华商,是出生在泰国的第二代华人,父亲原籍广东潮州,14岁时迫于生计下南洋。受到父亲的影响,陈克齐从13岁开始就跟着大哥进入商场,帮助父亲打理生意。
陈克齐(曼谷潮州籍商人):小学毕业后,父亲就叫我到越南去,叫我半工半读,读书是半天,还有半天是要去采购这些货品,送到老挝来卖。
解说:上世纪70年代印支三邦动乱,陈克齐一家被迫离开当时落脚的老挝,到其他国家谋生,陈克齐只身来到泰国。起初他在唐人街租了一个32平方的小门面,开始把中国的散装食品重新包装后出口,流落世界各地的兄弟和亲友们,成为他的销售商。
编辑:赵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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