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如今7岁的胡秋月,成了夫妻二人最大的慰藉,小小年纪的秋月,也好像知道自己的重要作用,总是依偎在父母身边,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欢乐。
陈鲁豫: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秋月的妈妈,老胡的爱人,李翠花。
李翠花:谢谢你们。
陈鲁豫:来坐,来坐。问问秋月,秋月今年几岁了?
胡秋月:8岁。
陈鲁豫:8岁了。那上一年级了吧?
胡秋月:嗯。
陈鲁豫:喜欢上学吗?喜欢。那平常爸爸忙不忙?
胡秋月:忙。
陈鲁豫:都做什么你知道吗?
胡秋月:不知道。
陈鲁豫:不知道,就知道爸爸很忙。常常不在家是不是?那你知不知道,比如说平常你在电视上会看到爸爸,大家会说你爸爸做了很多好人好事儿。你知道什么是好人好事儿吗?
胡秋月:我知道一点点。
陈鲁豫:知道一点啊?你都知道什么呀?
胡秋月:我知道就我爸爸在救我哥哥,就是然后嘛是哥哥就是过世以后嘛,那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陈鲁豫: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老胡是不是看到秋月在的时候,心里面就好受很多?
胡文传:是啊。秋月她也挺会调气氛的,有时候我们在家里,话声音跟她妈妈说大一点,她马上,就给我们把气氛调上来。要不是说我,就说她妈妈,要不就说,她马上气氛就调上来。
陈鲁豫:小孩调气氛的。
胡文传:是。
陈鲁豫:我想跟大家讲,为什么说捐眼角膜是件特别了不起的事儿。我们就问问有关的工作人员,捐眼角膜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给大家介绍一下北京同仁医院的医生。还有一个叫劝捐员,一位是于津,一位是闫超,欢迎两位,请坐。我曾经在几年前做过一期节目,也是关于眼角膜捐献的,当时呢,采访了一个是国内的一个义务的一个劝捐员,陈淑莹我记得。
解说:劝捐员是这样一种职业,他们每天穿梭于各大医院之间,当一个生命离开的时候,他们会来到死者家属的身边,劝他们捐出死者的眼角膜,对于眼疾患者来说,他们是光明的使者,但对于死者的家属,他们就是不速之客。
陈鲁豫:于津应该是国内的现在唯一的一个是职业的劝捐员对吗?
于津:应该是吧。
陈鲁豫:这过程有多难?你给我们简单地介绍一下。
于津:去到病,去进到病房的时候,我说您有没有就是,家里人有没有想法捐献角膜呀?或者别的器官什么的,他说,特别生气地说,我们没有这个想法,你走吧。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就是特别地激动,反正情绪是。
陈鲁豫:所以我们就知道这工作特别特别难,闫大夫你呢?平常就是,因为你在眼科工作嘛,对吧?眼科的大夫,平常就是眼角膜就需要的量是多少?但是通过这样的渠道能够获得多少?这中间的差距会很大很大吗?
闫超:这个差距很大,咱们在90年代的时候,国家的眼科做了一个统计,因为角膜病可以复明的患者,是将近三百万,那么呢,目前还在增长,但是咱们每年全国完成角膜移植,总例数不超过五千一年,大家可以算这个比例,如果按三百万算五千例的话,应该有六十年。
陈鲁豫:所以老胡的举动是很了不起的?
闫超:所以他胡先生这个举动让我非常感动,我这个怎么形容,用言语已经形容不出来了,我只说大家感受一下这个比例,第二点呢,大家再想想,如果自己在一个地方上,突然这个屋子没有灯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让你待十分钟,你的心里就会很恐惧,这时候突然来电了,亮了,你的心情那种激动,但是如果说一个病人,他一生中他都没有看见,或者呢他曾经看见过,他突然十几年没见过,如果让他再看到光明,大家可以想像那种激动,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出来的,他的那种感动,就像我现在这种心情一样,我觉得胡先生确实是非常让人尊敬和崇拜的一个男人。
陈鲁豫:对。挺了不起的。我想问问,我想问问你爱人,他的这些举动,你能理解支持他吗?
李翠花:我支持他。
陈鲁豫:支持啊,现在老胡一家人呢,日子还不错,现在毕竟是一家人在一起,但是挺清贫的,在老家盖的房子盖到一半,钱也不够,也没有盖完,我们看看老胡一家人现在的生活。
解说:她是胡文传唯一留下的孩子秋月,对家中的往事,她又了解多少。
陈鲁豫:这个是谁?
胡秋月:哥哥。
陈鲁豫:哥哥。这个是谁?
胡秋月:妹妹。
解说:救人英雄,现在的生活又如何。
胡文传:最多的时候欠了五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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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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