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写成的缠绵之书”
2008年02月26日 15:57凤凰网专稿 】 【打印

提奥菲,我的儿子,乖乖的坐在那里,他的脸离我只有50公分。而我,他的爸爸,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不能够用手摸摸他浓密的头发,捏捏他脖子后面柔软的细毛,紧紧抱着他滑腻温热的小身躯。要怎么样表达这种感受呢?因为他的处境是这样的畸形和残酷。

鲍比说,他在潜水钟的日子,在新生半年之后,因为过去的交友圈当中,传他是植物人了,有各种的谣言,所以他决定要向过去的朋友写信,当然仍然是用他的左眼和他的意识来写信。

当他开始跟这些朋友写信的时候,朋友们也开始知道了原来他还活着,而且用不同的方式在跟大家接触着。他说所有人都知道可以和我在潜水钟里头相会,虽然有的时候我的潜水钟会把我带到不为人知的荒界去。

他说,我收到了很多的来信,所以开信,就成为一种庄严静默的仪式。而反而是一些和他交情不深的人,喜欢探讨生命本质的问题,而有些信就诉说着生命里头非常简单的小事情,标识了时间的流逝。

但是他觉着这些活生生的景象,延伸的片断的取样,这种幸福比什么都让那时候的鲍比还要感动。他说这些信像旗帜一样,有一天他会把它们一张一张的揭起来串成一串飘荡在风中,像是荣耀、友谊的小旗帜,因为这是会赶走秃鹰的,尤其是在他生病的时候。

这本书的最后一章说到开学了,夏天也接近尾声了,医院也像是要开学了。医院的开学使他确定了一件事,他真的是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在床、轮椅和走廊之间,有生命来来去去,生命都走了,但是都走不出这里。

他的书的最后一页是这样写的,他说:现在的东西让我有些心慌,也让我沉思,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钥匙,可以解开我的潜水钟,有没有一列没有终点的地下铁,哪种强势货币可以让我买回自由,应该要去其他的地方找,我去了,去找找。贝尔克海滩,1996年的7-8月份。

鲍比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写下了这本书。1997年的3月份,访问版出版了,而这本书面世之后的两天,鲍比去世了。法国的导演朱利安·肖贝尔以这本书为蓝本,拍摄了《潜水钟与蝴蝶》的电影,已经在最近面世,而且获得了第65届金球奖的“最佳外语片奖”。

幸运的我们,可以如何讴歌生命?这就是今天的故事。

《开卷八分钟》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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