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卫视11月24日《解码陈文茜》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文茜:谢谢您收看今天的《解码陈文茜》。这个礼拜跟陈水扁有关的案件有好几个重要的庭训,首先是跟他的案子有关,洗钱案有关的案外案、伪证案。因为好几位重要的被告,在当时侦讯以及在法院的过程当中,都做了虚伪的证词。因此,另外台北地方法院有一个伪证案,伪证案的时候,从吴淑珍、陈致中、陈幸妤、赵建铭,每一个人都被判重刑。
高院二审陈敏薰翻供认行贿吴淑珍
陈文茜:还有一位是非常特别,台湾101的前董事长陈敏薰,陈敏薰曾经被认为是台湾最美丽的女人,在每一次关于台湾女企业家的票选里头,五六年前,她几乎都是排行在第一名。但是随着扁案的发生,许多人对她的理解,她的形象也几乎大幅破产,在一审的时候,被判刑一年半。昨天到了高院,也就是二审的时刻,她全盘翻供,承认她向吴淑珍行贿,我们来为大家整理相关的新闻。
首先是伪证案的部分,高院连续两日开庭,吴淑珍为了她的儿女,请了律师,吴淑珍现在说陈水扁不需要律师,他也不要。这个律师叫公社辩护律师,纳税人要出钱,但是为了她的儿子,为了她的女儿,叫穷的吴淑珍仍然拿钱出来请了律师,希望求无罪。今天吴淑珍、陈致中、陈幸妤、赵建铭都出来喊冤,他们认为一审伪证罪,判他们判的太重了。
而伪证罪昨天也开庭,在一审的时候,重判的前101董事长陈敏薰当时被判刑了有期徒刑一年半。当时地方法院认为,她饭后态度非常恶劣,问她相关的问题,她顾左右而言他,随随便便就说我不记得了,问她和扁嫂的关系,她说扁嫂很疼我。问她这一千万做什么?她说一千万是捐给民主进步党。当时的台北地方法院认为她饭后态度翻供太恶劣,于是重判她一年半。面临要坐牢,这位大美女在昨天出庭的时刻,减去了头发,翻供她承认一千万是为了行贿吴淑珍,之后,还接受了记者的访问,我们来看昨天的画面。
解说:给吴淑珍的一千万元,陈敏薰认了,是用来行贿,目的是要取得金控董座的位置。
陈敏薰(前台北101董座):我已经还原所有事实的真相,那我把所有的事实都还原出来,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事实的也不是事实。
解说:短短的几句话,陈敏薰讲的小心翼翼,提到一审翻供作伪证,是不是受到压力?只见陈敏薰落泪了。
陈敏薰:身为诉讼案件的被告,我内心是很痛苦的,也很煎熬的。我希望夫人要保重身体健康,我祝福她。
解说:提到夫人吴淑珍,陈敏薰哽咽,只有祝福两个字。形容自己介于人性和情理,行贿罪和伪证罪间的两难,陈敏薰坦承1千万是希望借由吴淑珍的影响力,连任开发金董事长,但是没有成功。陈敏薰退而求其次,争取大华证券董座。
记者:对于大华证券董座,您认为不是用争取的字眼,是不是?
解说:高院首度开庭,陈敏薰以一头俏丽短发现身,剪去了过去一头快及腰的长发,变化造型。不变的是身上偏爱的紫色系列服装。或许是一审遭判一年六个月,没有缓刑,比吴淑珍1年刑期还要重,陈敏薰这回法庭上坦承行贿,亮丽现身,剪去三千烦恼丝,似乎也想摆脱一审时内心的挣扎。
陈敏薰一审时原供词“捐千万给民进党”
陈文茜:陈敏薰过去是101的董事长,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媒体追逐的焦点,在台北的时尚圈,几乎最昂贵的名牌衣服,其中的买主就是陈敏薰。她33岁的时候,就当上了中华开发的董事长,当时是一段很特殊的过程,那个时候李登辉的“大掌柜”刘泰英,因为陈水扁决定整肃李登辉身边的人,于是很快的把刘泰英逮捕入狱。刘泰英和胡定吾,也就是当时中华开发的总经理,两个人在争夺中华开发的时刻,刘泰英特别任命了他一手提拔的33岁女孩陈敏薰。陈敏薰的家族在中华开发里头有一席常务理事,但是她并没有足够的股本。
后来她为了要维持这个位置,就开始走官邸的路线,每天经常用一些礼物,或者说她身体受伤,刀疗法的老师父,她介绍给吴淑珍,用尽了一切迪化街可以舒坦政商关系的手法,最后接近了吴淑珍。她常常对外说,夫人非常疼我。
这是过去大家所看到的陈敏薰,陈敏薰她毕业于南加大的财务金融系,她是全台湾的金融界爬的最快的人,她没有任何金融的真正背景,也没有金融的任何专业,她擅长的事情就是玩弄政商关系。她会做关系,会做媒体,而且一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被重判一年半。昨天她落泪了,落泪的时刻,她剪去了过去长长的头发,媒体都特别注意到她相关的外表。她过去的经历里头,大家打开来看,就可以看得到她长袖善舞的部分。
她的家族是理隆纤维,2002年之后,她就积极的参与各种民主进步党的事务,并且有一段时间传闻她还要选立法委员,她频走官邸,并且加入了陈水扁一手想要创立的子弟兵学校凯达格兰学校。她曾经被国民党的立法委员罗淑蕾指控,当时她担任101董事长的时候,出访到梵蒂冈,去那个地方游玩,结果要台湾驻在梵蒂冈的大使代表要派礼宾司的大车。如果不派大车,她还当场痛骂,大使在当地对她小小心心的维护。她后来否认了这个传闻,不过我听了一些在现场看到她的人说,至少她的气焰是相当嚣张的。
而每一年,台北市在跨年晚会的时候,大家最难忘的是101焰火,那个时候陈敏薰担任101的董事长,每一次在美丽焰火的时候,她都负责点灯的角色。从33岁开始,她人生踏上了顺土,在非常多的时尚的场合,也都可以看到陈敏薰的身影,她过去曾经被称为全台湾最美丽的女人,现在她被判刑一年半。过去她的浓妆艳抹,跟昨天在法庭有略微差别,首先昨天大家看到她的口红不像过去擦得这么红,擦得比较淡白。她的明显的长发,招牌长发,挽髻的长发剪掉了,变得很清纯。另外她还是没有忘记贴上她的假睫毛,最后流下了眼泪。人们说这会做戏的陈敏薰,到昨天为止,她演出的另外一场戏,希望法官可以因为她的清纯跟她的各种忏悔的模样,最后轻判她。
按照台湾的法律,虽然她承认也翻供她行贿了吴淑珍,希望换取大华证券董事长的职务,结果这个职务最后没有得到,才安排她去了101。虽然她承认这件事情,但是台湾的法律有一个荒谬之处,就是送钱的人是没有罪的。所以昨天陈敏薰她做了这个大翻供,不利的对象是吴淑珍,但是吴淑珍全身都是罪,而且全身都是病,她连一天牢也不用坐,所以昨天整个陈敏薰的表演,可以说是一个诉讼策略。
但这里头对台湾来说,其实是很痛苦的事情,除了看到一个毫无任何金融背景专业各种资历的人,只因为一些因缘际会,还因为她懂得走官邸的关系,可以爬上台湾最重要的开发银行的董事长,并且担任了101董事长职位。大家要仔细反省的,就是在过去这几年里头,是多少人,是什么样的制度纵容了陈敏薰这样一位女性。特别有两位在我节目上的来宾,一位是朱云鹏,他是前任的政务委员,他相当了解台湾的经济史,特别提到了开发银行的背景,如果从这个背景来看,难以想象陈敏薰可以升任董事长。
朱云鹏(中央大学教授):中华开发跟交通银行,当初是台湾早期经济发展最重要的两家官股的投资银行,也许我们叫做工业银行。所以这两家它可以直接去投企业,甚至中华开发早期根本就是美援,用中华开发来过滤所有的申请案,就是如果你觉得你值得投资,我才投资。所以这两家银行都孕育了非常多的人才,都是在台湾经济发展过程中,曾经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这么一个重要的银行,居然可以说是我用一千万去取得,这个在一个发展导向政府是不能想像的事情,所以我真的非常感慨。不过呢,今天她肯说实话,还是好事。刚才那个沈医师说今天她看起来不一样,相由心生啊,当一个人就是全部都讲出实话的时候,她那个相貌就会看起来比较正常。
陈文茜:而另外一位是本来这次马英九要邀请他担任经济部部长的王忠禹,他看到台湾这种买官的现象,就是陈水扁时代的买官现象,他非常的生气。由刚才朱云鹏的说法,我做一个关于大陆制度的比喻,比如说大陆的社保基金,或者是大陆的中国工商银行,你可以想像这么大的银行,是请一位33岁的女孩,一点金融背景都没有,也没有从事过任何的专业,只因为她走了官邸后门的关系,拿一千万就可以买官吗?台湾过去八年,整个官绅的腐败,可以想像,我们来听一下本来被马英九依赖,担任经济部部长,但是他以年纪大、身体不好为由婉拒,王忠禹对于台湾官场败坏,他的看法。
王忠禹:陈敏薰小姐她年纪轻轻,她对“国家”有什么样的贡献,她凭什么要去做一个“国家”所控制的企业的负责人呢?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大染缸的问题。在我们“国家”有多少人毫无功绩、毫无战功,可以升将军,可以在社会上莫名其妙地拿到一个很好的职务,这个上梁不正的情况之下,这个大染缸给很多人看到说,为什么她也跟我一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功绩。
陈文茜:我也可以去走这条捷径。
王忠禹:为什么我不可以呢?那她是用什么方法的呢?我当然用同样的方法来做。
陈文茜:我们前面为大家特别介绍,在扁案里头,可能送的钱最小,但是引起的话题最大的人物,那就是陈敏薰。因为她太漂亮,而且她太年轻就当上太重要的位置,她只捐了一千万,就希望能够当上台湾几乎最重要的,要作为整个政府扶植工商企业的中华开发银行的董事长,这是陈敏薰的故事。
《我和八千个孩子的故事》第二集
陈文茜:陈敏薰的故事,其实它的背后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含义,一个富家女,她的人生到底该怎么走?我这一段要拿另外一个是完全相反的例子,他也出身富家,他是一位男性,他从小开始,他的家境就非常的好。据我们所知道,他的家境比陈敏薰的家境要好太多。
她的父亲是一位来自上海的实业家,在1949年的时候,到清水,本来只是为了来采购在清水当地的帽子,结果因为1949的关系,再也回不了大陆。后来他们举家慢慢的都回到大陆创业,他的弟弟在东莞,他本人在上海,都是鞋业的制造商。在上海将近20年的时间,他的鞋业相当的成功,目前他慢慢的交棒给了他的儿子。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就是一个富家的小孩,自己的事业又很成功,年纪活到了61岁,他该做什么?该选择什么?像陈敏薰一样,拿一千万去买官吗?他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路。
上个礼拜,我们做了一个介绍是当时的第一集,《我与八千个孩子的故事》,这个“我”就是我现在要介绍的富家的小孩,目前已经61岁的张君达。他是一位成功的台商,在上个礼拜的时候,我们看到当时我的旗下的一位记者陪着他,在中国大陆走了将近三万里路。他为了做慈善事业,确保每一个小孩都得到了照顾,确保所有的慈善的捐款都真正用到了小孩子的身上。尤其他们拣珍珠,要从一些特别上进的孩子,没有钱上高中的孩子,能够拣到学校里头来上高中,他们几乎走尽了中国的大江南北,而且历尽了千辛万苦。
今天,我要为大家介绍的第二段,也是《我和八千个孩子》第二段的故事,是关于一个鸡蛋的故事。当时台湾现任的检察院院长王建煊,他原来在大陆做的慈善教育工作里头,他有一个想法,他说这些乡下孩子营养这么不好,给他们一个人一天一颗鸡蛋吧。但是这说起来容易,鸡蛋没有多少钱,很多人愿意捐,但是在山里头,怎么运送鸡蛋呢?路颠颠簸簸的,可能10颗蛋里头,有一半的蛋送到那个地方去,它就破掉了。尤其有些农家知道这是慈善捐款的,他也不会特别挑货,故意在十颗里头给你放四颗、五颗都是坏的。
张君达接下了一个小孩一个鸡蛋的这个计划之后,他以实业家、企业家的精神,好好做好评管,而且实地的检查。并且用各种科学,包括他们协商的包装的方法,让一个小孩一个鸡蛋,成功的运到这些山上的小孩子的身边,这是我们今天非常感人的故事。
一颗鸡蛋 来自天堂的味道
解说:空空的早餐盘子,无奈但典型的风景。饿着肚子,脸颊红红的北方小孩笑着说,还好。象征生命的鸡蛋,成为生命的希望。
解说:甘肃,甘沟驿镇一个小村庄。杨珂说,自己从来没有睡过头,这是上学的日子。随便用水揉了眼睛,才十度的气温,井水特别冰。我们没有问杨珂怎么不吃早餐,灶上的空锅子会说话。
杨珂(小三学生):奶奶,我要出门了。
记者:你早上这样子会不会饿?
杨珂:不饿呀。
记者:你饿会不会跟你爸妈说?
杨珂:不会呀。
空着肚子 走两小时 为上学念书
解说:穷农家的好孩子,这条饿肚子的路,要走两个小时。跟杨珂一样,一群天真而容易满足的孩子,这就是他们的早餐。(一杯水、一把瓜子、半个馍)
纯朴的鸡蛋 教室里莫名的希望
解说:九点十五分,孩子们最期待的一刻,杨珂是三年级的班长,一口气跑到学校的厨房,她有一个特别的任务。
记者:有没有试过打破?
杨珂:没有。
记者:你们班有几个?
杨珂:十五个。
记者:十五个同学。
解说:班上15个孩子,15个鸡蛋,期待,珍而重之。资金来自善心人的口袋。
记者:如果有人没吃过鸡蛋问你,杨珂,鸡蛋是什么味道的?你告诉我,你会怎么说?
杨珂:我会说很香,味道很美,软软的,是热的。
张君达:有没有人带盐巴来?
同学:带了。
张君达:对对对,这就是盐巴是吧?
同学:不是。
张君达到:不是,这是什么东西?
同学:调料。
张君达:好新鲜呀这调料。这什么味道的调料?
同学:半斤香。
张君达(新华教育基金会理事长):总觉得于心不忍,这么小的小孩,要走这么久的路,尤其是冬天,非常的冷,空着肚子,走到学校来,山区农民的孩子都比较艰苦。我问了一个孩子,只有生日那天才有鸡蛋可以吃,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孩子一颗鸡的话,他大概一年才吃一个蛋。
记者:你爱吃鸡蛋吗?
同学:爱。
记者:为什么?吃鸡蛋有什么好?
同学:因为鸡蛋有营养。
记者:谁跟你说的?
同学:爸爸。
记者:鸡蛋是什么味道的?
小同学:有甜味。
记者:怎么会是甜的?你不是有放盐巴吗?
解说:你说是甜的,我说是咸的,鸡蛋的味道,在这群小孩当中,特别美好。讽刺的时代,富裕的城市人说这是胆固醇,山区孩子说这是来自天堂的味道。
养鸡场负责人:你看这个颜色,这个颜色就是正常的,这个颜色就不大好。
记者:怎么搞个一颗鸡蛋的计划?要亲自跑到鸡场来看鸡蛋的品质?
张君达:好像看过比较安心一点,你知道它的产地,也知道它的新鲜度。
解说:他们试过买来一箱鸡蛋,十颗里面,四颗都是坏的。要付出爱心,也要克服具中国特色的买卖关系。
张君达:是比较困难一点,第一个,你要跟供应商谈,供应商要肯送。偏远地方都是山路,山路的关系,运送就是很大的问题,因为损耗率很高。
不愿尝试的教育单位 慈善工作的现实面
解说:这条石子路,是通往杨珂学校的唯一选择,鸡蛋都难逃这段颠簸。没有一个供应商愿意送货,光是寻找蛋商,他们就花了好几个月,一颗鸡蛋的计划,不是想象中的简单。张君达继续赶路。
张君达同事:理事长还没有吃饭。
张君达:没关系,吃饭不重要。
张君达同事:重要。
张君达:好棒,都蛋炒饭嘛。
张君达同事:对。
张君达:有一碗蛋炒饭真的很香。
记者:可能是你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
张君达:真的很好吃,真的,那天我还吃了两盒呢,吃了两盒。小朱你吃了几盒?三盒最少。
解说:与鸡蛋的缘份,与贫穷小孩的缘份。辛劳后的鸡蛋,让人格外珍惜。
陈文茜:这个礼拜一、礼拜二是关于陈水扁洗钱案的案外案,这个案外案的部分是关于伪证案的官司。而这个礼拜五,陈水扁也另行有他洗钱案的高院的官司要开庭,先为大家整理相关的新闻快报。
首先是跟陈水扁家里头洗钱案有最重要的法律文件,司法互助长达一年多。去年的8月14日,自从国民党的立法委员洪秀柱揭发陈水扁在海外有秘密帐户以来,台湾的司法单位就向瑞士正式申请了司法互助,长达一年多。瑞士扁家洗钱的七亿资金所有相关的资料,司法互助的资料抵达了台湾,这笔钱还被冻结在瑞士,并没有被汇回来台湾,但是所有原始的法律文件,司法的资料都抵达了台湾,而上面都是陈致中的签名。
因为都是陈致中签名,所以这个证据显然对陈致中相当的不利。台湾的中国时报报导,陈致中等于从这个司法互助的资料证实,他是洗钱的CEO。陈致中非常生气,他说是报导杀人。不过我们回头来看这次整个瑞士的司法互助资料里头,抵达台湾的只有在瑞士的美林银行,还有瑞士的苏格兰皇家库斯的帐户。不包含外界早就已经谈的很多,一个非常神秘的叫威格林私人银行家帐户。严格来讲,它并不是一家银行,它是十多位合伙人所组成的Private Banker,它是无限期的担保,无限额的担保,就是你进了我这家Private Banker,你进我五百亿美金,我保证你的五百亿美金绝对不会有事。所以它的利息远比一般的投资银行少很多,基本上它是多数有政治方面的贪污人,或者是像洗黑钱的人最喜欢的Private Banker,它唯一的主要的办事处就是在威格林,曾经它在美国有办事处,随着美国要在海外查税,立刻关掉了。
那么扁家这一次瑞士司法互助回来的钱,不包括威格林银行相关的资料,也就是说瑞士联邦司法检察总署也拿不到威格林的资料。而扁家在威格林里头,至少有两家私人纸上公司,其中一家叫Bravo,这家公司至少有一笔钱是由台湾的证人杜丽萍,也就是帮元大马家处理事情,并且帮吴淑珍搬钱的杜丽萍证实,5.4亿的台币这个钱,最后是汇到了威格林私人银行。因此这笔钱到目前为止没有曝光,也不知道资料在哪里,也不知道钱现在买了私募基金买到什么地方,但是知道至少有5.4亿左右。
结果检察官冻结了扁家的钱,陈致中却出来说,我们家现在很穷,我妈妈每个月看护着要八万块钱,我的薪水只有三万块,我的太太教钢琴,手指头都破了。他没有回答,他们在台北至少有四栋左右的房子,有两栋是大豪宅,一栋是中度豪宅,还有一栋是价值两千万以上的民生东路的官邸,而在高雄也有房子,他更没有回答威格林银行里头,他们还有多少资产。陈致中批评这些报导都是报导杀人,但是他完全没有回答威格林私人银行家里头帐户的钱,为什么相关的资料没有回到台湾,所以整体所有瑞士银行回来的钱对陈致中是非常不利的。
未来还有一个案子是台湾的特侦组,即将起诉三家金控左右,在二次金改的时候会被起诉。
陈致中算不算洗钱CEO 台湾多数认为判太轻
陈文茜:刚才我们看到所有的资料对陈致中是不利的,这也使得沈富雄医师特别在我的节目里头评论,他认为陈致中判太轻,到了二审,可能会判的更重。
沈富雄:大家不要忘掉,陈致中是所有海外大部分帐户的所有人兼洗钱人,而且这些钱只要进入陈致中的帐户,通常不会再出来,或者再换名字。我举一个吴景茂的例子,钱进了吴景茂,名字还会换,而且还会再出来,因为那个不是终点站。但是陈致中的帐户,一定是终点站。为什么?因为那是吴淑珍最后的目的,这是我唯一的宝贝的儿子,男孩子,这钱一定是要给他的,所以他洗的钱是自己的钱,他洗的钱不是别人的钱。我觉得这个在判刑方面,或是在法条的应用方面,我觉得这是要考虑的,还有第二点。
陈文茜:你所谓的考虑应该重判他,还是轻判他?
沈富雄:当然我觉得原审,第一审是轻判了。
陈文茜:我今天为大家做的故事总共分成三段:第一段陈敏薰;第二段谈八千个孩子他们的鸡蛋的故事;第三段是陈致中。结论是什么?钱可以帮助别人的孩子,钱也可以害死自己的小孩,钱本身是中性的,但是它对人未必是永远有帮助,看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来使用它。非常谢谢大家收看今天的《解码陈文茜》,我们下礼拜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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