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大婚,金控集合,这场号称不收礼的婚礼,后来才知道,入场券百万起跳,一家人穿戴,不是名牌不上身,后来才发现很多是国务机要费买单,面对外界的质疑,阿扁的理由,又是亏欠。
陈水扁:本来我想说,是不是让孩子简单一点,公证结婚就好,但是我的太太在三十年前,她的经验,她就跟我讲,她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是那么随便,不能得到所有长辈的祝福,所以希望孩子长大的时候,不能像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那么简单。
结婚生子,陈致中也不例外,只不过黄睿靓就快要临盆,两个人还在纽约,让曾经大骂宋楚瑜美国人爸爸的陈水扁很尴尬。三催四请下,两夫妇才回国待产。
记者:请问有没有申请绿卡?
陈致中:我们本来就是准备要回来生。
总算赶在投票前回来,让绿营支持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回来没有几天,陈致中放着待产的妻子,还有出庭昏倒的妈妈,悄悄的出国去了。
记者:你一个人过来吗?
陈致中:对啊。
记者:妈妈昏倒会不会觉得很担心。
胡忠信:对,有点担心。之前在美国住一段时间,所以有一些食衣住行要回去善后一下,还有跟学校的师长有一个见面,有一些东西是已经约定好。就之前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房子上的事情。
这是一趟奇妙的旅程,陈致中有钱不直飞,硬要过境日本住一夜,更奇怪的是,第二天转飞美国芝加哥,出机场坐计程车,绕了一个多小时,又回机场飞纽约。
藏国华:陈致中一抵达纽约,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其实一路上他与媒体都相当的配合,几乎可以说是有问必答,那么到了纽约以后,为什么突然又消失了呢?主要是因为在纽约的机场,有国安局的人员给他接机。
这段曲折诡异的行程,陈致中说的吞吞吐吐,始终讲不清楚,后来比对扁家的海外秘帐,才发现其中大有蹊跷。这八年来,陈致中不过是一个无业游民,除了短暂实习以外,他不曾上过一天班,却整天绕着地球跑,有银行的地方,就有他的户头。而他的父亲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小有成就的名律师,然而就要三十岁的陈致中,唯一从事过的职业也唯一承认过的就是专职的人头。
陈致中:在这个案子,我们就是单纯的是人头啦,我们是被支配跟被指示的角色,所以对于其他我们一概不清楚。
黄睿靓:我觉得可能外界也不是很清楚,那检调把我们列为被告,当然自己会觉得这个是有点太超过了,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是会回台湾的。
记者:开户的过程您清楚吗?
黄睿靓:其实我不是很清楚。
陈致中:我所谓的被支配,是因为家中的钱财,都是由我母亲在管理的,所以我跟我太太当然是被支配的。
记者:有没有怀疑过这些钱的来源?
陈致中:我们不清楚这些钱的来源,或者它的来龙去脉,或者它的背景。这部分我们都不清楚,母亲要你怎么做,我们就是照办,我们不可能去质疑。从我出生以来,我的记忆都是我母亲在掌管家中的钱财,我父亲是从来不管的。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理直气壮的人头,在他嘴里,人头两个字没有任何一点负面意义。陈致中的法学训练更让他知道他这个被告,所拥有的所有权利。
记者:那么多次出国是不是跟洗钱有关?
陈致中:这完全跟事实背道而驰的,我没有被限制出境,为什么不能出国,而且我出国之前是为了要处理申请学校的事情,那后来最近这几个月出国,是因为我已经要到维吉尼亚大学就读,我必须先出国去安顿,包括房子或者是车子,因为我必须带我女儿一起过去。
十年之间,从羞涩面对镜头的少年,到对着麦克风侃侃而谈,有攻有守的洗钱被告。念了十年法律,曾经以美国丹诺律师为偶像的陈致中,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第一次法庭攻防不是为别人辩护,而是为他自己这个洗钱案的被告。
陈文茜:其实我还有一些民主进步党的朋友,他们认为陈水扁夫妇做的最不应该的事情,就是他们真的害了他们的小孩。陈致中如果以他小时候的境遇看,妈妈基本上出了车祸,爸爸去坐牢,他是一个很自哀的小孩,他变成今天的处境,谁的责任呢?非常谢谢大家收看今天《解码陈文茜》,下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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