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中国通"多反共
戴仁柱:很不一样。然后,他们会待一段时间。然后,他们观念不一样。
梁文道:观念不一样?
戴仁柱:他们是冷战以后,冷战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历史了。
梁文道:对,没错。
戴仁柱:没有什么感觉。
梁文道:已经很久了。
戴仁柱:冷战是历史了。所以,他没有经过这个东西,所以他跟冷战时的人完全不一样。我记得(英文),那个奖杯,他们就是在二次大战的时候。所以呢,像我的老师刘子健,他原来在中国念书,然后后来来到美国。那些人,50年代出来的人,大部分是反共。
梁文道:对。
戴仁柱:如果是中国人就反共,好多是美军所训练的那些。
梁文道:对,没错,也是反共。
戴仁柱:然后呢,我的时代,不是反共的那种。
梁文道:但还是冷战。
戴仁柱:是冷战的那个时期,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完全不一样了。
梁文道:完全不是反共了。
戴仁柱:没有了,其实我觉得他比较能够客观,然后其实他不好被骗。他怀疑嘛,我说他的批评,还有他的怀疑比较多。特别是最近说联邦政府骗去了。年轻人他们会开始怀疑很多很多东西。
所以,其实我觉得这种怀疑精神也是很好。年轻人是好奇出国等等。所以,其实我觉得中国开放,他们还是会好好的去利用。所以,我看那个中文版,我记得20年以前,我带着学生去北京,1985年,然后那个时候20几个学生,然后没有几个美国留学生在北京,那个时候。
梁文道:没有多少?
戴仁柱:没有多少,几百个了不起。
梁文道:二十年前我记得北京还有一个专门招待留学生的一个酒店,叫什么桥元酒店。
戴仁柱:然后我记得北大最大,但是也就一百个。
梁文道:一百个?
戴仁柱:一百个、两百个最多。但是,现在非常多,我记得那个时候台湾什么国语中心有一千多个。
梁文道:非常多。
戴仁柱:80年代。
梁文道:在台湾很多。
戴仁柱:但是,后来中国少,但是后来中国就有那些中文版,因为你要让外国人学中文,你必须要有一些课本,有一些训练等等。你会中文不见得可以教中文。
梁文道:没错、没错,不一样。
戴仁柱:不一样。然后,台湾本来早就有这些机构,那些书、课本等等。然后就是从50年代、60年代开始培养。
梁文道:对。
戴仁柱:但是呢,现在到了80年代,中国开始往这边发展,年轻的学生越来越多,所以,其实是有很大的改变。然后,学生年轻人对中国的了解,应该更多,其实对中国是有好处的。
梁文道:你觉得他们现在的中文会比你们那一代,平均来讲要好吗?
戴仁柱:应该的吧。
梁文道:应该的?
戴仁柱:应该的。但是,我觉得最奇怪的是什么,连日本人也会讲中文,我记得,我这个年龄的日本人,中国专家,他们不会讲普通话。
梁文道:你那个年代,中国专家不会讲中文?
戴仁柱:四十岁以上的中国专家不会讲中文。
梁文道:他们会看,但是不会讲?
戴仁柱:对。然后,现在这个年轻的,40岁以下的,日本的中国专家,其实都会讲普通话。我记得我在旧金山开会,就是美国亚洲研究的会议。
梁文道:那个年会。
戴仁柱:对,那个年会,我记得好多日本人,来到开会的时候,我们讲话的时候不是英语,是中文。
梁文道:你们开会讲中文?
戴仁柱:就是在美国旧金山开会,但是我们共同的语言,中国人、日本人、美国人共同的语言是中文。所以,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改变。连日本人也开始重视普通话。之前他没有机会来到中国。
梁文道:对。
戴仁柱:但是,其实这个我觉得能够会讲话,你能够深入了解这个社会,有他的好处。
梁文道:那你觉得像现在中国最近几年,吸收那么多外国留学生,那么这些外国留学生,我们假设叫小中国通,当最后他回去,你觉得在过十年这样子,未来这批人,他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戴仁柱:因为像美国一个教授的影响力有多大啊,你看像我二十七、八年教书了,然后,我教了几千个,好几千个学生吧,然后每年都有一、两百,然后二十八年以后,很多、很多,加上我的学生的学生,然后我出版的作品等等,其实一个教授的影响是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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