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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这是个大课题,这个可以专门做个几天演讲都有必要了,所以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回答。但是如果要有几个原则。一个就是任何有价值的古迹必须保护,我所佩服的有一个同济大学的阮移山教授,他年纪那么大,他甚至在几十年前向有一些地方官员跪下来保住了这条路,保持这堵墙,这个让我一直很感动,就是需要有这样的人,一定要保住,因为这是其实最值得我们回忆的一种生态文化,当这个证据都没有的话,我们生活在这座城市,生活在这块土地的时间性的证据都不具备了。这个是第一条,当然这个有前提是要有价值的。
第二个就是你们是因为在北大呆过,很可能会保持一种文化贵族的心态,所以有的时候需要来消解这种文化贵族的心态,就是在一个普遍富裕的国度,十几亿的人,他需要旅游,他需要看到的唐朝,很可能不是地底下那个小心翼翼的古迹。但是他们看兵马俑这个是对的,但是也有大量的可能是仿古,我们对仿古需要宽容。需要宽容,因为有很多很多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他们需要在这么一种仿古的过程当中来感受一种历史的信号。虽然比较浅薄一点,但是没办法这是时代历史造成的。而且世界上没有一个民族整体都是深刻的,任何民族都有这样的一个辽阔的群体,而且有的比较好的地方,人多了以后你也不要生气,商业化了这没办法的事情,从人类学的意义上真的没办法。人家也是公民,人家也有这个权利。
旅游这么热闹,慢慢的这个地方其实给损害了,损害也是必要的,没办法的损害,那就挪一个地方,比如法国东海岸,就挪移到西海岸的森林那去。但森林如果人热了,东海岸又冷清了,再挪移到那来,那么世界上地方很多,挪移过程当中有一些新的废墟,有一些新的寂寞,又有新的热点,新的方式。总是这样移来移去,在真的移的过程当中,真正的古迹不要受到损害,真正的古迹不要受到损害。
我举个例子就是我在四川成都,就是看到杜甫草堂。这个杜甫草堂现在是一般市民的乐园,其实和唐代和杜甫只是一个粗糙的记忆了,已经不是很准确的了,但是就在他们建筑的同时,发现了一个真正的唐代的遗址,而这个遗址真的很可能和杜甫有关,所以他们用现代考古学的方式,把这个保护起来了。我觉得这个就做得非常好,那个地方就纯粹具有考古的价值,一个泥土就是原来的泥土,用很好的玻璃罩罩着,说明唐代的井是什么样的,用的语言都是考古学上谁都知道的语言,就是迁来迁去。
旅游和考古其实两件事,按照我们说法,一个是文物局管,一个是旅旅游局管,完全两件事,尽管他们两个就老在打架,我们要用我们作为文化后人比较宽容的来面对这个情景,要对他们的调解者,文物永远不要破坏,但旅游是可以挪动的,我们在这个地方,不要有太多的文化贵族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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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孙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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