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中国不再以小我姿态讲述南京大屠杀
2009年04月28日 11:36凤凰网专稿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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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我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好女人成家

我一听这个,这个无解这事。后来我也说,我说这个事,你维持秩序是好的,但是你不应该打人,我说这是中国,中国不能这么做。而且你也知道,我说,其实在我们双方是有情绪的,你们来帮我做这个戏,是要解决这情绪,不要去激化这个情绪。你能不能替我去跟学生道歉。鼓手说行,后来他们就,鼓手后来就去到了那个大学生的那个大巴上,向大学生道歉。就这样的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上,其实第一会让我觉得,怎么说呢,它挺复杂的那个心情,就处理这事。还一个东西就是,就说说鼓手,你知道吧。就是鼓手在日本,他不是一个职业,他们属于这种,在中国我们叫非物质文化,是吧。

许戈辉: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啊,这种。所以是国宝。

陆川:他们属于是被,走到哪都是当宝来保护,所以一打起来,我听我的执行导演说,一打起来,所有的日本演员就,哗,就跑过来。当时他们看,这要打起来,这日本兵再一动,因为他们都穿着日本兵(服装),这日本兵再参与群殴,那完了,肯定当场打死,因为我们当时那天叫的是四百个武校的学生。这才十几个、二十几个,当时我们在场的日本兵才二十几个,日本演员才二十几个,这肯定就拳脚一下去,就干死了。他们以为要打群架,不是,这些日本演员,哗,过去,就抱成人墙,把他们两个鼓手保在里边。这个给我触动很大,就是他们会觉得这两个鼓手是他们要去用身体保护的人,这个就是,我有时候会在想,我们会用身体去保护我们自己的什么文化呢?或者我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间,有什么东西是让我们,就是一下子,我们会觉得很尊重,然后我们去要用身体去保护的东西。有时候这种跨国界的合作,会带给我很多感受。

解说:在长达三年半的筹备、七个月的拍摄中,克服无数困难——已不足以形容陆川所经历的磨难,打赢了一场刺刀见红的战役——也许是更恰当的表述。而陆川却认为,这正是拍电影最有意思的地方:因为“你能跟这个电影一起成长,对生命也会有一种重新的认识。当你扛过来,你就比原来长高了。”

许戈辉:那你作为这部电影的导演,经历了整整四年的过程,现在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陆川:我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好女人,然后成个家,然后生个孩子。

许戈辉:为什么?是因为看了太多的死亡,还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想换一种活法?

陆川:可能都有。再加上我拍完这个电影的时候,我去见了一次父母,我印象很深。我一开门,我就觉得,啊,他们这么老了。原来我记得我父亲是个中年人,就拍《南京!南京!》之前,我觉得他是个中年人,他很帅。我妈妈是个中年的一个女人,我觉得她很可爱。可是我拍完《南京!南京!》,我去看他们。那一天,我突然发现他是老人。哎哟,我就觉得我得替他们做点什么,我觉得我能替他们做的最大的一个事,就是生一个孩子陪着他们。其实我也自己很喜欢孩子,我现在就在想,你的电影结束的时候,一张一张旧照片出来的时候,我每次看到那我都崩溃。因为我觉得,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一张旧照片,被人看或者被人扔掉,不管。我们都会成为一张旧照片,但是你会不会有你的骨血,你寄托着爱和希望的一个东西,一代一代地留下来。我一想到那,我有点紧张,我到现在还没有,所以我说我是不是得抓紧了这事,就是我特别期待这事。

许戈辉:很多搞艺术的人,都会把自己的作品看作自己的孩子。你不这么看吗?

陆川:对。我是,我是。我觉得电影作品是孩子。但是拍了这个电影,我觉得我还想要阳光下的这个现实的生活,我真的很渴望要。因为我觉得,可能跟这个电影生活的时间太长,我突然觉得我想回到阳光下,能够有一个特别扎实的一个女人,挺温暖地跟她拥抱在一起,能够感受一点人的味道。你知道,刘烨也可能很快要结婚,就是他跟我说:川,我想结婚。然后我的摄影师,他每天都在跟我聊,他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他受不了再开车一个人回家那种感觉,就是从黑白世界到黑白世界。我发现我们每一个人经历了这个事之后,都有一个特别热切的希望,都希望回到生活中去。

名人面对面》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首播:(周日)20:30-21:00

重播:(周一)13:25-13:55

主持:许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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