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把日本侵略比作魔鬼是为其罪行开脱
2009年04月21日 12:58凤凰网专稿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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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我在屠杀纪念馆看了不到一半就几乎想呕吐

许戈辉:那如果要是说南京这座城市有你的某种,就像你说的特别宿命式的一种记忆,或者是一种牵盼的话,那对于整个中华民族来讲,那座城市又是有一种集体的非常非常痛的记忆。

陆川:对。

许戈辉:那你去触碰这个记忆,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一个冒险吧。

陆川:我在做这个事的过程中间,我没有把这个担子挑在肩上过。因为咱俩是好朋友,所以我都是跟你实话实说,就是我觉得我如果把,在做事的过程中间,我直接把这国家命运,民族命运,还有为这个整个历史去怎么着的这个事扛在肩上的话,我走不了四年。我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非常个人,就是我陆川川一个人,我想去面对这个事,我把它简化为人怎么对待死亡,人怎么在死亡面前有尊严,我想去解决这个事。而南京给了我一个舞台,能够去研究很多很多这里面的命题,这个命题能够让我去接触很多很多活生生的例子。

许戈辉:最初的触动来自于哪?比如说去参观南京大屠杀的纪念馆。

陆川:对,那个触动挺强悍的,就是我几乎没看完。我当时就被那个眼前的事实打蒙了,虽然咱们中学课本都有,但是一进那个屠杀纪念馆,它是下沉式我记得是,我看了不到一半,我就觉得内心中间塞满了这种痛,就是阴暗的东西,痛的东西。我几乎想呕吐,就是受不了了,跑出去了。我一跑出去,我记得,我印象好像那边还有竹子,院里好像有竹子。我必须看那个绿色,缓半天才能缓过来,那好多花岗岩砌就的东西。第二次我带我弟去,我弟也是,看一半就跑出来了,然后脸色煞白,就记忆很深。但是这种记忆,许戈辉我跟你讲,就是其实是,不是直接让我拍这个戏的,其实反而是让我,阻碍我拍这个戏的。就是你知道,如果我拍一个戏,每一场戏都在处理日本人怎么进屋,然后怎么开始强奸,然后怎么开始杀,然后再进另外一个屋,然后继续强奸,继续杀,然后再把人凑一堆,然后杀,然后凑成一大群,在江边淹死,没法拍这活。

许戈辉:你的意思是说,你并不想把你自己,就是参观那个纪念馆得到的那种感受,把它重复传递给别人?

陆川:对。

许戈辉:你并不是想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陆川:对。现在有些记者采访我,我经常跟他们说,我说你们回忆一下,30万这个事你知道,30万之后,中国人,南京城里边这些中国人的脸,你能不能记住一张,给我说出来,名字能不能说出一个来,一个没有。

解说:为了拍摄《南京!南京!》,陆川川查阅了大量资料。慢慢地,在历史教科书和常规说法之外,他发现了更生动的细节和更真实的逻辑。很快,根据摘录的14万字笔记,陆川川完成了剧本初稿。摄影师看过后对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陆川川一下子找到了驱动自己拍摄这部电影的最核心的动力。

陆川:他说:川,我看到了一张张中国人的脸。这句话一直伴随着我拍完整个戏。后来我才发现,就在这样的一个被尘封的历史中间,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先辈们是这种誓死抵抗,这种用自己的身体去救助同胞的这些事迹,林林总总,当它们汇聚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找到了答案。

许戈辉:你刚才说的,就是你从南京大屠杀这个史实背后,突然看到了一张一张的中国人的脸。同时这个电影也让人们看到了一张一张日本人的脸。

陆川:对。

许戈辉:以前我们说这个南京大屠杀,日本人也是一个群像,

陆川:对。

许戈辉: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陆川:对。

许戈辉:那么突然在你的这个电影里边,不仅仅是他们变成了个体,而且成为这个电影的主线索,可能如果你要是说这个电影也产生了一些争议,这可能是集中的争议点之一?

陆川:在我看来,用日本兵做这个贯穿啊,它只是一个方法论,它不牵扯到说,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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