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凡因绝望从事音乐 胡海泉曾梦想做编辑
李响:你别说改了牙,别人以为你整容了呢,他就是买了一个那个最便宜的那个牙箍。
胡海泉:对、对。
陈羽凡:他勒自己啊。
胡海泉:其实那个时候没有想说我要做个歌手才会那样,我只是觉得其实是人可以把自己弄得更好一点。
陈鲁豫:这个时候在做着跟音乐有关的梦想了已经。
胡海泉:有、有。
李响:他后来。
胡海泉:写很多歌。
李响:后来这一段其实我觉得是、是精髓。
陈鲁豫:你说。
李响:就是改造自己的精髓,走你,他是肿眼泡单眼皮,当时他们班有个女生为了挣外快,帮人直销美目贴,他就问人家,我姐姐是单眼皮,买这个东西有用吗?其实他姐姐牙根没这需求,人家那姑娘挺明白的就递话给他,那你替你姐试试呗,他就顺着杆爬说那好吧,我牺牲牺牲替她试试,撕下来一小条往眼皮上一贴,一睁眼变双眼皮了,还挺好看就贴了两天,洗脸都避开眼,天天就双眼皮了,心里那个美,有时没事找人说话,生怕人家看不到,第三天胶不粘了,美目贴掉了,就只能去那同学买了,还跟人家说我姐觉得挺好,让我帮她多买几包。打那以后美目贴就住在胡海泉的钱包里了,真事。
胡海泉:真是真事,是、是。
陈鲁豫:现在已经双了呀。
胡海泉:现在真的很神奇变双了,说明一点就是说人只有有一种精神就可能靠意念成功。我记得我在刚刚。
陈鲁豫:真的假的。
陈羽凡:人,我都是。
胡海泉:不是做手术就可以的。
陈羽凡:没睡够不精神的时候才双眼皮呢。
李响:他他是,你上午看他的时候其实有的时候是一个单一个双,到了下午跟晚上的时候就变双了。
胡海泉:我觉得很神奇,那时候更瘦的时候,在一九九六年刚来到北京的时候,我那时候这个钱包还真的还有这个,就是可能会贴一下,后来好像突然某一些就真再也不用贴,就真的变成双眼皮了,对。
陈鲁豫:那个时候同时期的羽凡是什么样?
陈羽凡大学时得肝炎 三年养病孤独自卑
解说:与在大学时代就开始越来越有审美意识,想让自己变得更帅的胡海泉:不同,同时期的陈羽凡却相对自卑。一九九三年,陈羽凡正在北京市经济管理学校企业管理专业就读,命运却在这时,向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当羽凡与其他同学一起参加期末考试时,家人将他叫出门外告诉他前几天的化验结果是羽凡得了肝炎,之后,羽凡在医院里度过了人生中一段孤寂的时光。
陈羽凡导演微电影《敢想干为》片段:从那天退学离开学校,我就告诉自己陈涛你是一男人,你要坚强,你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养活全家。而诺想做到这一切,我必须先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陈羽凡:我是一九九三年一月十九号生的病,然后一九九六年,一九九三年到一九九六年之间都应该在养病,对。
李响:其实同时期的在里面有一段,那是我整个这个书的写作的过程中最虐心的一次,就我有一天是写那段的时候,我是晚上八点钟开始写,然后一直写到早晨八点钟,十二个小时只写了六千字,因为我的效率还挺高的,但是只写六千字。写完了之后,我就在家里就一个人掉泪,因为我觉得太虐心了那一段。我如果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一个年轻人,我觉得我经历这些,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够扛得下来。
陈鲁豫:都有些什么让你觉得那么,那么难以承受?
李响:你知道他以前有一个那个心仪的女生,然后那女孩而且是学姐,也喜欢涛哥,但是那个年代其实两个人都不会说咱俩好吧或者怎么样,但是是他反反复复地到医院里住院,然后呢,指标恢复正常之后又出院,然后没过几个月指标又上去了,然后又要住院,就不停地住院、出院、住院、出院。然后直到有一天,他想打电话给那个女孩,因为所有的朋友都书院他,因为肝病当时是一个很吓人的,不像现在,接电话的是女孩的爸爸,电话那头听到是谁后,拿出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陈涛啊,她现在工作了,刚刚步入社会,在单位要积极表现,你呢,还要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叔叔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在学校时做朋友我们不反对,但更进一步发展,你们现在不可以,要继续好好工作、好好学习,然后你现在还要好好活身体嘛。听到养身体三个字的时候,他就什么也没说,最后只说了句,再见,叔叔,您保重就这样,那个电话之后少年陈涛觉得自己的人生全都变了,他开始自卑,自卑于一张病历扼杀了他爱的资格,自卑于自己的空间跟外面的世界相比是那么的渺小。
陈鲁豫:人在呢样的时候肯定是绝望的,但是绝望的时候有音乐在会好很多吗感觉?
陈羽凡:我是在绝望之后选择音乐的,我在绝望那一刻只有破碎的梦想和、和、和完全模糊的未来,甚至于有没有未来,就刚刚也提到了如果人没有健康的话,你什么都没有,而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爸爸还有四年,妈妈好像还有六年左右的时间就会退休,而我得病离开学校那一刻,我妈跟我讲说,我和你爸退休金养得起你,就是作为一个男孩那时候的年龄会很非常之自信,然后感觉世界那都是我的,那种时候然后遭到这样打击,然后听到父母又这样说,所以我只有给自己四年到六年的时间,让自己去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对,去成就自己,不用花父母的退休金,肝病很明显就不能所谓富贵病,你又不能累,然后又吃喝又这样限制,而在那个您带大家还不像现在这样的对肝病有认识,然后又很多单位又不会要,对,一看你这样的话。然后在医院里边反反复复地住院,然后见证了医院里边各种各样的人你知道吧,有年龄大的有年龄小的,甚至于有二十出头,然后自己很彪悍地走着进来,一个星期以后离开人世都都有见证,包括大年三十晚上,整个硕大病区就我和护士,还有另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一个人躺在七个人的病房里边,然后外边有紫外线还要消毒每天照,看着白床单上,就这样躺着,然后隔壁后院所谓放风的后院嘛,因为传染科只有自己一个区域,然后那边楼上又是妇产科,然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时间会有女人在呐喊、在谩骂,后来家里安了程控电话之后,每天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那个时间是我和外界唯一沟通的时间,或者说是我最快乐、最投入的时间,因为那段时间那会儿刚有音乐台,音乐台那时候,中午有那个快问智力问答,所以不厌其烦地,因为那个时候又开始换成了脉冲的电话,不用拨的了,就可以嗒嗒嗒嗒嗒嗒,后来才是双频,就那样每天等,然后打。
胡海泉:是为了跟人说话吗?
陈羽凡:对。
陈鲁豫:在那个时候是坚持容易,还是放弃容易?就你那种生的欲望是强,还是不强在那个时候?
陈羽凡:我是为父母去生,继续下去,因为如果我现在回想如果当时我上面有个哥哥姐姐或者下面有一个已经可以即将上大学或者已经成,成为大孩子的一个弟弟妹妹的话,可能我就会放弃了,因为如果你是个有责任的人,那一刻我就想我的身体是父母给的,我必须将二老送走,我才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生死。
解说:儿时的梦想何时开始转变?
陈羽凡:我当年是为中国足球冲出亚洲。
陈鲁豫:马拉多纳吗你要?
陈羽凡:对。
胡海泉:我以为我也没有办法实现我的理想了,我的理想是做一个编辑或者作家。
解说:为了音乐背井离乡,胡海泉经历了怎样的北漂生活?
胡海泉:那时候我虽然很孤独,我连电视也没有,我每天只能弹琴编曲,如果用形容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一种懵懂的乐观。
解说:鲁豫有约,说出你的故事,听羽·泉讲述成团十五年私家记忆。
陈鲁豫:刚才你说你是绝望之后选择音乐?
陈羽凡:对。
陈鲁豫:所以如果没有生病的话,你会做音乐吗你觉得?
陈羽凡:我当年是为中国足球冲出亚洲。
陈鲁豫:马拉多纳吗你要?
陈羽凡:对。那会是那个梦想。
李响:七号。
陈羽凡:对。
陈羽凡:然后在上学期间上的又是中专,但是那个时候是因为第一志愿没考上,后来上了第二志愿学的企业管理,然后企业管理这种科目其实也不像,财会可能比企业管理更专一点,而且完了就是你又要学打珠算,你要学习这些,你要学习那些,可是并不精,以后无非就是喝茶看报纸那样的工作,可是我觉得内心深处那个我不是一个喜欢在屋里待着的人,对。
李响:我觉得跟那个音乐的交集点可能真的就变得远了,因为你到就是羽·泉红了几年之后,然后到那个海军大院里,你提陈涛别人可能不知道,提陈羽凡也不是太知道,但是你说七号都知道是他。
胡海泉:七号什么?
李响:啊,就他,你都不知道。
陈鲁豫:他踢球嘛。
胡海泉:七号。
李响:对,他永远,他永远是七号,对。
陈鲁豫:为什么都知道七号呢?
李响:因为踢得好。
陈羽凡:因为我小时候刚刚搬到海军大院的时候,都跟、都跟比我大三四岁的那些大哥哥玩儿,然后在球场踢球,那时候有一件带球,印有号码的球衣,那比现在穿那。
李响:奢侈品。
胡海泉:对,踢得是不错。
陈羽凡:然后老去踢,确实又能比自己大三四岁的男孩提,然后所以那些大哥哥也不知道,就叫小七号,七号叫,所以后来叫就叫起来了,大家叫我都叫七号。
陈鲁豫:所以现在想想你们俩这么一路走过来,也有很多挺相似的地方,出生的年月日其实差不多,就三个月而已。
主持人:陈鲁豫【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一--周五10:05-11:00
重播时间:周二--周六01:20-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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