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空军幼校与官校出身的资深华航飞行员,听到王锡爵的说法后直骂他「老学长胡说八道」。
他意有所指地说民航机是广体飞机,许多仪器操作与标准作业程序以保障飞安为主,与飞战斗机完全不同,但当时很多军方转任的老飞官根本不甩这一套,所以前华航董事长李云宁才说:「不要把战斗机飞行技术带到华航来!」
但他指王说的前半段是对的,王锡爵在军中当然很优异才进黑猫。但他也指出,正因如此,王可能心高气傲,进了华航后,同学都当处长了,他申请教官却没通过,问题是华航针对这些军方转职的驾驶,辅导后都要年年复训,英文不够好的、飞安技术不循标准的很难再升官。
王锡爵指因「夏威夷飞安事件」被降级,对此大吐冤情,资深华航驾驶闻讯后指王的说词「不符飞航逻辑」,他指除非不能进场落地、要空中盘旋才会飞待命航线,为何当时飞待命航线,王怎不说清楚。
当年华航两位不愿留在大陆的副机师董光兴、机械员邱明志返回台湾后,华航曾经替他们开记者会,记者会上邱明志不仅大谈与王锡爵发生扭打过程,还卷起裤管,露出腿上贴的纱布,说是被王锡爵踢伤。王锡爵事后看到电视新闻,直斥是胡说八道。
王锡爵表示,他当时已经计画了好几个月,考虑到客机上数百旅客影响太大,选定货机下手比较单纯;由于当时华航机队中,只有二架货机,机会很少,他刻意提前一个月先向公司申请,飞这班东南亚经香港的货机。
王锡爵在行动前连家人也没说,和往常飞东南亚航线一样,仅带了少许衣物,以免别人起疑;飞机在前一天先从台北飞新加坡住一晚,五月三日再飞吉隆坡、曼谷到香港;当飞机快要降落香港时,筹备已久的王锡爵决定展开行动。
他先支开机械员邱明志,故意叫他走到机舱下层帮忙拿水果榴槤,过一会儿,再借机和在军中高他一期的副机师董光兴说,「老大哥,最近国际上劫机事件很多,咱们很久没做反劫机演习了,来场演习吧!」
董光兴不疑有他,就让王锡爵用手铐将他双手铐在座舱把手上,等到邱明志拿水果回来,王锡爵这时才对二人表明要飞去大陆广州,并且叫他们不要反抗,否则大家同归于尽。
王锡爵说,他们二人非常害怕,说妻小都在台湾,不愿留在大陆,但是也没有反抗;王锡爵则说如果不愿留大陆,会协助向中共方面请求尽早安排回台湾。
当时,董光兴根本动弹不得,邱明志则静坐在座位上,飞机完全由他操作。事后他看电视新闻,邱明志回台后,在记者会上表演扭打反抗过程,还卷起裤管露出腿上纱布,说被踢伤,直斥胡说八道。不过王锡爵此一陈述未获相关当事人证实。
王锡爵还记得,当天天气很好,才飞行十几分钟,就到广州上空,他呼叫广州塔台请求降落。当时正值大陆「五一」长假,广东的民航局长于延恩听到消息临时骑脚踏车赶到白云机场处理,当晚则由广东省委书记叶选平(中共开国元老叶剑英之子),请他们三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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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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