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的1月7日,这一天上午,蒋介石的小儿子蒋纬国的旅游专机突然从台湾松山机场起飞,直奔大陆,在福建南安迫降。飞行员就是国民党民航局台北飞行社职员、27岁的韦大卫。这是蒋介石到台湾后第一例驾机起义回归人员。
50年过去,那天的一幕仍然像在昨天。
1月6日的下午,工作人员陆续下班,机场恢复了平静之后,韦大卫走出办公室。他掏出香烟,取了一支递给警卫,“真倒霉,明天又要起个大早。”飞行员韦大卫说。“为什么?”警卫问。“‘赛斯纳’明天要去花篷港,主任要我提前来试车,8点起飞。”警卫说:“哦,明天我正好是6至8点的岗。”这个警卫跟韦大卫关系一向不错。韦大卫沉着地掏出早已配好的机库钥匙,打开机库门,回头对警卫说:“来,帮我给飞机加加油。”警卫按照他的指示,给飞机加满油,然后站在一旁,看着飞行员里外将飞机仔细地检查一遍。
这架“赛斯纳”是蒋纬国的旅游专机,一向由蒋纬国亲自指定专人驾驶和维修。
第二天凌晨韦大卫他早早来到机场,昨天替他加油的警卫帮他把飞机推出机库,然后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对警卫说:“你回办公室吧,我去调度室一趟。”看着警卫回到办公室翻开了报纸,韦大卫迅速跳进驾驶舱,轰鸣声立刻响彻了整个机场。
见蒋纬国没来,飞机就开始在机场滑走,警卫预感出事了,他跑出办公室,一边高喊,一边拔出了手枪向飞机射击。
韦大卫的耳机里也立刻传来塔台惊恐的呼叫:“是谁起飞?马上回场落地!”韦大卫关闭了与地面的一切联系。
他知道,塔台马上会发出警报,距台北最近的桃园、新竹两个空军基地随时一级战备的F一86喷气式战机得到警报后,立即会起飞拦截和追击。好在天公作美,云层很低,又正下着雨。为了避开雷达搜索,他降低高度,超低空飞行,几乎是贴着海面,以最大的速度向西疾飞……
韦大卫出生在广西桂林,家里三个叔叔当飞行员,抗战时,两个叔叔英勇战死火线。对他影响最大的是堂哥韦纯束,堂哥经常给他讲做人的道理。堂哥在解放初期担任了广西壮族自治区主席,韦大卫才知道他早就是中共地下党党员。1949年7月,国民党招收“陆军骑兵军官学校”学员,韦大卫不知是骗局,报名参加了考试。8月23日,他和同学们从黄埔港乘上惠民轮才恍然大悟,根本不是去什么军官学校,而是到台湾当兵!韦大卫暗暗发誓:一定要离开台湾!
他为了实现这一愿望,苦苦等待了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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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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