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蒙纱手握坎土曼 上海知青进疆先要过三关
2008年12月23日 16:59凤凰网专稿 】 【打印

45天没有洗过脸,没有洗过脚,没有洗过澡,没有刷过牙

毛国胜:年轻人嘛,尽管白天真的很苦很累,但是黄昏一下班,一洗,把自己干净衣服一换,,唱歌的,跳舞的,拉胡琴的,拉手提琴的,吹笛子的都有。院子里热闹的就像大世界一样了。

安康:全国的知青都有知青歌的,维吾尔族也有知青,从城市到农村去插队落户,他说我们知青歌也很好听。

记者:他唱给你听?

安康:他唱给我的。

解说:塔里木河沿岸,千年的胡杨倒下了,根深的红柳被挖出来,年轻人在这里战天斗地。生了老茧的手放下坎土曼又拿起钢枪,日夜为驻守边疆军事训练。从未握过锄把子的城市青年,现在也把砍土曼使唤得得心应手了。

王祖炯:干脆不带碗,就是坎土曼不是这种形状的,带一个把,比如我这是一个把,然后这是一个铁头,因为它劳动,这个坎土曼是正亮磨蹭的,然后把它擦一擦,衣袖,衣襟把它上的土擦一擦,一勺干的菜就打在这上头,然后蹲在那儿,弄跟红柳滚,反正树棍,树条,或者芦苇草,弄开,夹着就吃,一个手拿着苞谷馍,一个手这样吃,菜就放着等于是铁锨上。

何百成:老职工有时候他就不带饭碗,他就用坎土曼打饭,我们说这也挺方便。

解说:劳动,逐渐让年轻人开始熟悉这片土地,亲近这片土地。

安康:新疆是靠什么?它是靠天上上雪水,雪水下来我们建的渠道,大干渠,再龙渠,再引渠,这样一点一点分到各个连队的水。都是天上的雪水。

毛国胜:但是不能下雨,新疆下雨是灾难。土地要碱化,新疆的雨下到地里面,因为渗不透,这个水下一点以后,新疆土地都盐碱。

解说:每年的大会战,是知青记忆中最为艰巨的任务。

赵国胜:那上海青年11月份,雪花飘着,上海亲自穿件衬衣,挑泥,挖排渠。

王祖炯:45天没有洗过脸,没有洗过脚,没有洗过澡,没有刷过牙,没有脱过裤子睡觉。

赵国胜:那上海青年没有怨言,只要是分派我完成的胜利渠,完成的排挖排渠,坚决完成。

王祖炯:我们喊什么,下定决心搬半圈,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就这么,喊毛主席语录。

祝匡依:(奖状)当时我们干活就拼命干活,就为争这一张奖状,你看当时我是三秋劳动的时候,当时写的词也非常有意思,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突出了无产阶级政治,然后发扬了苦干巧干实干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当时奖状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安康:那时候好胜好强的,年轻嘛,都拼命干,干了以后,各种各样的能手证,光荣证,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这个团里面就上级政府方面,有意识的把我们这种奖状都寄到上海的街道来,街道就宣传,广为宣传,那么这样子来以后,64年又去了更多的人,比63年的还多。

解说:怀着憧憬和热情踏上兵团土地的城市青年,也许曾经预想过在大田里战天斗地的苦和累,但是有谁为接踵而至的饥饿煎熬做好准备了呢?

王祖炯:全农场的人都在吃高粱,吃玉米,没有白面,因为麦子产量低。为了给我们上海知青,第一批上海知青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因此师里头从别的,种粮,种麦子的团场给我们拉来的白面,做成白馒头,白面馒头。当然现在的人不感觉到什么,但是农场职工看到这都是过年啊,而我们并不知道,吃不了,拿一个吃不了,你就吃半个吧,吃吧,咬几口,扔了,不要了,我们这个驻地,草丛里,厕所里,房顶上,到处扔的是白花花的。

毛国胜:我记得我们那个连长捡了一背篓的白馒头的干。脏了的,都往窗户外面扔。

王祖炯:拾垃圾,就是上海人捡垃圾的捡走了。所以说没过几天,有天晚上,我们全队集合。坐在这个油灯底下的一个人,就是我们的场长。,我至今记得他的一句话,叫做我是一场之主,我一天只有三个苞谷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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