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薪伊:那一开幕,我把所有以前的群众合唱,就是比如说什么收税官啦,什么与此无关的、与这个戏毫无关系的、可能是一百年前大家有一点时髦的故事,我统统删掉了,统统不让人出来,甚至字幕也不表述他们唱什么。我就让在这个音乐中,咪咪一个人在这个桥上,不知道路在何方,她孤零零的去找鲁道夫,因为鲁道夫早上天亮四点钟走掉了、跑掉了,因为鲁道夫养不起咪咪,因为咪咪要吃药,他没有钱给她吃药,没有钱帮她看病,她病重了。所以他就走掉了,但是他又借口,男人的自尊心,又借口说是咪咪不好、水性杨花,一天到晚跟男孩子在一起。这就是第三幕。
但是,他们两个一见面呢,吵架没有在现场表现,只是咪咪向画家叙述,说我跟他分开了,那个我受不了他,因为他整天怀疑我,甚至我睡着了他还要窥探我在说什么梦话。是不是很像、特别像,全世界的爱情都一样。
解说:爱情是自私的,剧作家笔下的鲁道夫也一样,对爱情有憧憬、有猜疑、有嫉妒,这也是戏剧生活化、合理化的地方。咪咪在猜忌中离开了鲁道夫,四个穷艺术家又只得自娱自乐了。
陈薪伊:画家就演一个女的,我们开玩笑说这段戏,赶快赶快《断背山》再来一遍,就像《断背山》一样,就是穷开心嘛,在那个舞台上演一个女的,诗人演一个男的,他们俩在那儿穷开心。然后哲学家跟那个音乐家演击剑,就玩儿、自己玩儿、自己自娱自乐了,我们不要女人了。正在玩得最高兴的时候,穆赛塔推门进来了,大家都感到很意外。她说咪咪快不行了,但是咪咪要到这里来,咪咪就跌跌撞撞上来。来了以后,穆赛塔就唱。
这很有意思,就是咪咪说她一定要,她快不行了、她快死了,但是她一定要死在这个小屋里,她一定要死在鲁道夫的怀里。我不知道你们说过没有,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说了,我们那时候就说过,我真希望将来死的时候,你能搂着我死。
解说:永恒的爱情也许只有在死亡中才能得到升华。身患重病的咪咪重回鲁道夫身边,却再也不能享受爱情的甜美,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这个世界。莫华伦每次演出到这里,都会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
莫华伦:普契尼的音乐是最容易打动人心的,这个《艺术家生涯》我觉得你来看,50%的人看完之后要拿手绢擦眼泪,如果没人擦眼泪就不成功了。50%要擦眼泪的,当然看谁演了。我演,我是有这个可能,绝对有这个保证,你不擦眼泪我不下台。
解说:现在的社会让人感觉很浮躁,爱情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就像吃快餐一样,似乎已经迷失在现实中。希望观众能够走进剧院,从《艺术家生涯》中领略到爱的真谛。
周瑛琦:你希望观众离开的时候,带一句话,或者听到的一句话会是什么?
陈薪伊:纯粹的爱情真美好,纯粹的友谊真美好。
周瑛琦:我常常跟我们访问的一些外国嘉宾说,我们凤凰卫视做的《大剧院·零距离》这个节目,或许是全世界上面唯一一家媒体把表演艺术类的节目放在一个黄金时段、也就是礼拜天的晚上七点钟。这个就让很多艺术家感动,为我们掏心掏肺。因为你发现其实艺术家他们的工作是非常艰难的,他们可以说像陈导说的是灵魂的解剖者。但是这种东西呢,出来的作品,或是他们脑子里装的东西,像导演脑子里面装的东西,那是非常抽象的,很多事情是观众必须要进入剧场,现场的、一次性的感受。那是只能意会、没有办法用言语传达。
因此你说要做一个表演艺术类的节目,要靠说的,那是很难做的一件事情。但是呢,我们在做这么多的节目当中,我们有一种感受,那跟国家大剧院的这个诞生是有一样的,异曲同工之妙。就是我们觉得所有的这些艺术家,还有艺术的工作者,不管是幕后还是幕前,以及国家大剧院这么样的一个很好的场地,其实有个共同的一种感觉、动力,那就是一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相信会推动更多的雪球,更多的艺术类别,百花齐放。
《大剧院·零距离》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首播:周日19:00
重播:周一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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