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于折腾 香蕉园里也能走出格斗机器人之王

核心提示：生命在于折腾，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现实生活中，总有一些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梦想，刘东升和李学军便是其中的两位。你很难想象，MLF（无限制机器人格斗职业联赛）2017赛季开赛以来，唯一一个总积分突破20分大关的俱乐部——奔牛重工俱乐部的掌门人，真实身份竟是一位香蕉园主。

凤凰卫视1月16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李学军：你们这没有？纸垫夹不住，你才8公斤，我要的几（十公斤）。

解说：李学军，甘肃人，在云南河口经营这间车床加工铺子已经20年了，几年前，他和妻子离了婚，独自带着儿子生活，随着儿子长大，人到中年的李学军常常感到迷茫。

李学军：烦得很，又活不想干，没活缺钱花，有时候干着干着会发火，觉得人生好像没得意思，就是这么样的，儿子养大就行了。

解说：同样是在云南河口，2012年，刘东升不顾家人的反对，辞去了稳定的教师工作，和几个朋友一起承包了一片香蕉园，算是摆脱了无聊的两点一线生活，但这仍不是他内心真正的渴望。

刘东升：我从小喜欢对抗性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好斗的天性，不管是游戏还是体育运动，包括现在的格斗机器人，我觉得特别符合我想要的这个东西。

第一次参加国内机器人格斗大赛，“奔牛”仅用时10秒就掀翻对手，一炮而红

2016年9月上海

解说：2016年9月，中国第一届无限制机器人格斗大赛在上海举行，这项赛事发源于1994年美国加州，相较于传统的机器人展或嘉年华，格斗机器人的科技属性看上去没那么突出，格斗模式通常也没有太多限制，直到把对方击毁为止。

主持人女：接下来先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出我们的红方，云南红河队，以及蓝方，一碗阳光，有请他们。

解说：在众多设计精巧的机器人中，来自云南红河战队的奔牛，稍显业余，甚至有点不入流，刘东升和李学军，正是奔牛的设计者和机械师，奔牛对阵的是来自江西的机器人一碗阳光。

主持人男：一碗阳光队，它的主要攻击方式是悬臂，它的悬臂的重量有四公斤量。

主持人女：那我觉得今天第一场表演赛，还是以攻击力量型为主，硬碰硬的一种方式。

刘东升：非常紧张的，因为就是国内第一次比赛，第一场就是我和另外的机器，就我和另外一个选手，所以我的压力比较大，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去接触过的东西。

主持人女：第一轮，Round 1 开始。

解说：虽然机器人是刘东升自己一手打造，但由于缺少实战经验，又面对着其他看上去比自己专业得多的对手，奔牛到底有多大威力，刘东升心里也没底。

主持人女：哇，现在可以看到，我们的红河已经使出它的绝招，已经弹飞一碗阳光，哇，直接弹飞。

刘东升：就是在大概十秒左右就解决战斗。

记者：就十秒啊？就把它弹出去了，是吗？

刘东升：对，把它掀翻了，因为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

主持人男：看到你们这个机器人是非常厉害啊，就是说有攻有防，攻的时候，可以用它的撬板把别人弹飞，防御的时候，当自己被敌方的机器人弹翻或是因为场地把自己机身掀翻的时候，也可以自己掀过来，是开始时，怎么想到这样的结构的？

李学军：刘东升上场以后，我说我们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啊，那打的那些，那些大学生啊，我们是民间的嘛，所以我们薄弱一点，去以后，那些大学生弄的，我一看，这个真的还没我们做的精细，比小孩的玩具稍微强一点，但是太粗糙，粗制滥造了。

解说：第一次上场，奔牛就显示出了非凡的实力，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这只由两个业余选手捣鼓出来的机器人，以及灵活的机动性，和凶猛的爆发力，一路杀进决赛，最终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奔牛也因此在中国格斗机器人圈内，一炮打响。

刘东升：辞去教师的香蕉园主，后来成为国内第一台格斗机器人的“教主”

2010年大学毕业后，刘东升顺利的找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当上了一名教师，两年后，他和同是教师的女友相恋结婚，父母亲友都觉得，这对新人要和这个小镇上绝大多数的人一样，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可结婚刚满三个月，刘东升就决定，要打破这种平静。

刘东升好友：可能就是太稳定了吧，所以他就想着，反正他媳妇也是老师嘛，他也是老师，他想着一个当老师就行了吧。

刘东升妻子：我们已经劝了他，家人那些，朋友那些，都会给他说一下，还是再三考虑一下，怕以后万一出来，找不到合适的事情做，然后又后悔。

刘东升好友：当时我们都还年轻嘛，按我的想法，肯定是，是我也会辞职嘛。

解说：两点一线的生活，让刘东升觉得束缚，老师这个职业也让他觉得缺乏挑战，抱着趁年轻，还有机会搏一把的想法，刘东升最终选择了辞去安稳的工作，和几个朋友合伙承包了一片香蕉园，他也有了更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年少时的爱情，渐渐被他重新拾起。

刘东升：我做模型店的话，大概是2013年，就是也是和自己从小的爱好有关，这方面，从小就喜欢玩一些航模，车模之类的模型，自己也喜欢这东西，然后就想往这方面去发展一下。

解说：2015年，一档机器人格斗节目，在美国播出，收视一度覆盖全球52个国家，吸引了不少机械爱好者的关注，刘东升也不例外，凭着做航模的经验，他决定做一个属于自己的格斗机器人。

刘东升：做第一台试验车的时候，只在草稿本上画大致的草图，当时也没想好这东西怎么做，后来我就属于真正的边想边做，到了帮我焊接的师傅那里，然后我就临时又想，师傅，你这个东西帮我焊这里一下，这个东西你也帮我放那里，这个麻烦你帮我打个洞，然后就这样很困难的交流。

80公斤，推力。

算是中国第一台格斗机器人了吧，虽然是很简陋，特别简陋。

解说：虽然这个测试机没有真正上过场，看上也很笨拙，但它很快吸引了大批国内格斗机器人的爱好者，也给了刘东升继续制作机器人的信心，为了方便交流，他在网上成立了一个聊天群，随着这个群越来越壮大，刘东升迫切地希望，国内也能举行此类的比赛。

刘东升：因为我在2015年，看了国外的机器人比赛之后，我就觉得这个国外发展那么多年，为什么我们中国没有这个东西，同样的东西，为什么你外国人可以做出来，为什么我们中国人就不行，就是希望国内的这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然后这个比赛会越来越精彩，这样的话，比赛会越来越多，如果大家都是闭门造车的话，不和别人交流那样，对整体不是个特别好的提升，我觉得。

“奔牛”机械师李学军：第一次被刘东升邀请去上海参赛还以为是骗子发的广告

解说：2016年，听说国内要举办第一届格斗机器人大赛，刘东升当即决定参赛，于是，多方打听下，他找到了在云南河口小有名气的焊接师傅李学军。

李学军：像一个儿童玩具一样，铲东西的铲子，我说这个能走吗？因为它是两驱的嘛，就在地上铲，他说这个要贴地，我对这个是没一点印象，我说怎么打架，还要贴地呢，跑的不快，摩擦力大嘛，对我们来说。

弄完以后，就说给他们加工，加工出来，我说这个能干嘛？他说打架，我说怎么打？也是和现在的这些接触，我说打架给人的头脑里想像，就是像拳击一样这样打，他说了，他说弹啊，怎么样怎么样，说的我是一头雾水。

解说：在李学军看来，这个铁家伙，不仅长的不像机器人，听上去也没什么正经用途，本想着就是一单普通的生意，但没想到完工后，李学军竟然邀请他跟自己一起去上海参赛。

李学军：他就跟我说，9月13号去上海，有一个比赛。

记者：去年的时候？

李学军：去年，2016年。

记者：2016年9月份？

李学军：我就考虑着，我的收入，飞机票，他说不，没有那样说，去几天，因为是上海那面出机票，我想着因为骗子太多了嘛，想着老年人被骗怎么样，他们都说的，要不叫我家儿子来，他说的，我跟我儿子说了，我儿子倒是（放心），儿子说了啥？爸你去吧，看一看，上海大着呢，可以看看去。

男：我们已经说到了，这就是抡大捶的武器的威力。

李学军：酒店住的都是这样，拿来的都是稀奇古怪的，我说还有这样的？我那一下子，思想一下子，给人感觉好像是惊奇的很，刘东升就跟我解释说，打架就是这样的，你把它掀翻，把它打烂，让它不能行走，就可以了。

主持人女：我们的红河，已经使出它的绝招，已经弹飞（对手），云南红河，你们太强了吧，直接秒杀对手。

二代“奔牛”再赴赛场被撞得伤痕累累，刘东升差点想退赛

解说：在第一届无限制格斗机器人大赛上，奔牛一战成名，这也让人到中年的李学军，一下子喜欢上了这项刺激的运动，他把车床铺子前的这片卸货场，用做制造和测试奔牛的场地，很快第二代奔牛，打造成功，再次奔赴赛场。

刘东升：我觉得天时地利人和，都被我占了，首先遇到李叔，首先他有设备，他有丰富的加工经验，然后他又有场地，我觉得时间刚好特别准，就是我们在第一次比赛以后，然后就搬到新的场地，就是李叔现在在的那个加工厂，我觉得也是安排吧。

2016年12月31日上海

FMB 无限制格斗机器人2016-2017跨年赛

李学军：就是三个月之间的这一点时间，让各个队的机器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还是遵循弹射，外型也发生了（改变），但是它的效果不太大，但是别的队，有的就不一样了，包括它的防护、机动性，各方面，做的好像进了，入了门了，不是那么这么一点，那么一点了，好像花花绿绿的，像草扎起来的泥人一样，不是那个了，不像稻草人了，觉得还有可行性。

解说：对手的升级，让奔牛的优势不再那么明显，刚进行了几场交锋，刘东升突然意识到，这次的威胁还远不止这些。

由于设计上的缺陷，新一代的奔牛每打完一回合，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形，同时奔牛的攻击方式，主要是气动弹射，与底盘较低的机器人交手时，优势很难发挥，很快，奔牛就处于被动地位。

刘东升：当时是已经是完全麻木了，因为那精神压力特别大，也不是说怕输，就是那种精神，随时都要绷地特别紧张，那个时候的话，就要把注意力就集中到操作，还有维修，就（想）不然就故意输了吧，实在承受不住，但我又看到李叔，他在那里拼命地维修，觉得这样不太好，还是要尽自己全力去拼，试一下。

李学军：辞掉“铁饭碗”南下闯江湖，离婚后独自带儿子生活，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此消沉下去

解说：来云南前，李学军曾在兰州的国营工厂当电焊工，他是厂子弟，手艺不错，但这份在当时看来是铁饭碗的工作，在李学军眼里并不那么称心。

李学军：1994年那时候就不想干了，呆头鹅一样，往哪赶我走哪，我不会那样，我们直爽，这个活我能干，但是我们不想受气，有时候给小鞋穿，所以不想受那个气，就跑。

解说：趁着年轻，也有一门手艺，在下岗大潮来临之前，李学军决定离开老家，去江湖闯荡。

李学军：学好技术是我自己的，出门我就要出门，出门以后走到哪个城市，比如说天南海北走到哪，肯定有搞这一方面，我去干，见工嘛，我要学，我学完以后，我就去给他干活，干完活，你要给我拿钱，不管多少，只要够我的路费，够我启程，我又要走，我有这个抱负，想出去，出门。

解说：就这样，李学军先后在几家工厂做过工，但薪酬一直不高，恰好有几位老乡在河口打工，他权衡再三，决定来这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焊接店，可是刚开业半年，他就失手烧掉了一台价值七八千块的摩托车。

李学军：好多人就出主意，走吧，别干了，七八千块赔不起，我说你放心，这个事情，我既然做出来了，出门了，我做出来了，我就要把它赔了，因为火烧财门开，好像有这句话吧，真的是，生意天天好，反正是知道自己出事了，知道自己有债务了，有压力了，就加班加点的干，怎么样弄，慢慢就行了。

解说：技术精湛加上勤劳肯干，慢慢的，李学军在河口积攒了些名气，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可在这个边陲小镇，仅凭焊接这一项，只能够维持生计，于是他又花了一万元，购置了一台1958年的旧车床，而现实的问题是，虽然当学徒时，他经常跑去车床车间，观摩师傅如何加工，但真的上手操作，他几乎没什么经验。

李学军：对机械这些，根本那时候是不懂，但是我喜欢看，别人做，你做你的，我看我的，最后慢慢干，介入的活多了，有的下料就回忆起当初那些钳工师傅怎么排版，怎么弄，自己再琢磨，自己再进工具，把以前的那些再捞出来，从脑子里捞出来，买本书，从书里头捞出来，看一看，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解说：就这样，李学军将他的电焊铺改成了车床加工铺，他曾很享受动手的乐趣，除了加工零件，家里的沙发、凳子、酒柜等家具，也都由他亲手打造，但与妻子离婚后，李学军独自带着儿子生活，生活的烦恼和琐碎，让他越来越难找回曾经的激情。

李学军：以前三点一线，农贸市场、修理店、家，农贸市场、修理店、家，这样，下班了没活干，就回家，以前晚上就是，跟你说的，祸害喝酒干啥的，乱的很，沮丧的很那两年，觉得就是那样的，差不多就行了，没意思。

解说：李学军曾认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这样消沉下去，然而当他第一次走进格斗机器人比赛的现场，机甲碰撞的激情，再次唤醒了他。

李学军：“东升说，我还带机械师来的，这句话让我心里暖烘烘的”我们就是要这点小小的荣誉

李学军：东升给我说了一句，我还带机械师来，这句话，让我那个心里暖的啊，因为从来没人到我面前说过这个，这是我作为一个工人，多少年以后（才听到的），说的这话，心里暖呼呼的，我们要的就是这点小小的荣誉，就是这样，他是带来了，因为我会搞电焊，会切割，会焊接，那小孩一看，（说）叔，帮我弄这个，叔，帮我弄那个，我觉得，好有用武之地啊，真的，这就是到那个大城市去以后，我能把我的这点技能显示出来，真的觉得，相当牛哄哄的在那儿。

解说：李学军加入云南红河战队后，由李师傅变成了李叔，在第一届无限制格斗机器人大赛上，崭露头角后，2016年12月31日，经过刘东升、李学军，精心打造的第二代奔牛重装出场，然而在对阵劲敌咸鱼的比赛中，奔牛的主要攻击武器铲板被打弯，失去了攻击能力。

刘东升：刚才它的前铲，被对方的旋转武器打到，现在我们的维修工李师傅来想办法把它修好。

李学军：它得多厉害，我的老天爷，我要整个把这一个全部下去，不不不，不要紧，我一焊，它就上来了。

你说外部结构的这一方面，铁的铝的，我都会给你修复，怎么固定，我会脑子想着，怎么把它固定好，怎么让它能重返战场，我可以临场把所有问题，基本上能给你解决，只要是，不是主体的这些设备坏。

解说：相比之前的比赛，这场跨年赛让刘东升感到了真正的压力，遇到设计上有明显优势的对手，他改变策略，运用玩模型的经验，一次次避开攻击，再伺机寻找机会，但是设计上的缺陷，他只能依靠李学军的维修经验，现场弥补。

刘东升：我和李叔的关系，首先他不是机械师，对我而言他是一名长辈，跨年赛的现场，机器出问题了，临时性我完全没有考虑过，然后李叔说，别急，然后就想办法，用现场的仅有的工具，想办法给它弄好，如果是没有他在的话，那东西真的修不了。

其实每次比赛，赛前我都不紧张，但是到比赛场上，我就特别紧张，然后李叔说，别紧张，放松点，就和平时玩一样，这样。

记者：所以他可能帮助你的不仅仅是技术上的问题。

刘东升：对，不仅仅是技术方面，还有可能现场，临时性的心理辅导师，这样说也可以吧。

记者：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刘东升：对对对。

云南红河队拿下了跨年赛的总冠军，这也是他们的第一个全国冠军

刘东升：把药喝完了吗？你喝多少？

刘东升妻子：眼睛都肿了。

刘东升：药喝完，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这几年因为我自己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我带小孩的时间比较少，感觉特别对不起她，就希望以后能发展好点，就希望能让她过得更好一点，让这个家过的更好一点。

李学军：我虽然50多了，但思想不跟其他老头一样，我还年轻着呢

解说：近期，刘东升受邀成为真人秀《机器人争霸》的技术指导，短短一年的时间，刘东升完成了从香蕉园主，到参赛选手老刘，再到刘指导的身份转换，也终于找到了心中理想的道路，但对于家人，他的心里也有很多亏欠。

刘东升妻子：那到时候你去就十多天。

刘东升：十多号能回来，如果碰到特殊情况可能还要再多几天时间。

刘东升妻子：因为之前，没做之前，好像就没找到合适的事情，要么就是种香蕉，之前，反正就没有固定的一个事情去做，感觉他有点，就是生活上，反正是有点，对生活没有那么大的热情，他是爱好，他就会用心去做，我觉得挺好的，比起我们这种职业，我觉得还挺好的。

解说：在这个30平米的车间内，李学军每天能走上万步，如今他早已不满足加工一个零配件，他的目标是让奔牛与国际接轨。

男：你一天装载机也不焊，就焊你这个是吧？

李学军：你那氧气瓶，我这个瓶子能买你那个一个多新瓶子，我这一个，买你那一个半吧，这个一千多块钱。

我和他们不像别的，像我们这个岁数觉得，差不多，土埋半截脖子了，该怎么样，该休息休息，我不行，他们都说，说你这思想和他们不一样，你还年轻着呢，我说我人虽然50岁了，但是这个思想，我不像别的那些老头一样。

这打两个洞，里面把国旗插上。

刘东升：插两个吗？

李学军：两个也行，一面一个国旗，要不代表友谊的话，一面他方的，一面我方的。

那天报了个英语班，免费学了五天，学音标，我才知道，英语是咋回事了，也是拼出来的，英语也要拼，把音标要学会，我就记在本子上，因为这回接触老外以后，啥也不会就像个木头一样，人家说，你一句都听不懂，连个好都不会说，最后学了会了very good 。

解说：相较国内的很多机器人爱好者而言，刘东升和李学军已经幸运太多，他们有1958年的车床，修挖掘机的邻居，还有自己的车库，去做一切，更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自己热爱的东西，并付诸于行动。

刘东升：你把你脑子里想的东西做出来，而且看到它实现了，你想要的那个效果，这个过程是非常爽的确实，然后就是机器人在场上格斗的时候，我把我自己的那些想法，我和它融为一体，当我拿起遥控器那一瞬间，我就和它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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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李叔，你觉得机器人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他说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你看它怎么慢慢一点一点的成长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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