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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不想“抄袭自己” 用漂泊的方式保持创造力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罗大佑见证了歌坛30多年的风云变化,作为音乐漂泊者他的歌曲内容关注了家庭,情感,社会等许多方面。对家他有自己深厚的乡愁,对社会和时代他有独特的反思角度,对岁月他也用自己的方式缅怀着。鲁豫继续

罗大佑:年轻时候的我不经世故 不敢和人沟通

解说: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罗大佑见证了华语乐坛30多年的变迁,让人感慨的是这个曾经唱着《光阴的故事》的歌者,终究也会随着光阴慢慢变成后辈们的故事,而他也没有要费尽心思去追赶这个时代,只是在继续唱歌。

《光阴的故事》: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

陈鲁豫:你知道我刚刚在想,比如说你女儿长大,她爱上一个很像,当年在台北时期的罗大佑的那样的一个人,你会高兴,还是会紧张,还是会绝对不要?

罗大佑:我会紧张,但是绝对不要就说不出口,所以会替她紧张。

陈鲁豫:不止台北,台北、纽约,就那个时期还很年轻的,很青葱岁月的那个罗大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罗大佑:其实有点不经世故,就是三十岁前后,那其实就是我讲,我毕业以后,对不对,医学院的学生都很闷,对不对,就念书,就是解剖、药理、生理、生理生化什么这些东西,那一毕业以后就进到,其实是完全反差很大的一个,创作跟唱歌的圈子里面来这样,所以对人,我其实是保持距离的,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沟通,我觉得对自己来讲,比较安全的方式是,这个人比较保持距离,但是又不乏利用歌曲或者是用文字,或者是用自己的什么,来表达自己这样的一个情况,我觉得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至少在那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罗大佑是一个很矛盾的。

陈鲁豫:这是一种本能的选择,还是一种主动的选择?

罗大佑:我觉得大概是比较,比较是本能上的,那时候,我们那时候设计师跟我讲,都把你已经形象都弄好了,你怎么自己还是弄个,烫个头发,去戴个黑眼镜,穿上黑衣服,我现在就是这样自己放在一个比较近可守,退可,进可攻退可守的状态里面。

陈鲁豫:所以现在你看这个世界的角度,感觉和以前都是会不一样的,未来的歌也会不一样的,比如以前我们解读的里面会有那种困惑、愤怒、呐喊,应该这个阶段肯定是没有的。

罗大佑:肯定是稍少一点的,一切都改变了。

陈鲁豫:但是真的是,人生永远不能说特别绝对的话。

罗大佑:就是。

陈鲁豫:改变。

罗大佑:对。

陈鲁豫:改变是一个常态。

罗大佑:对,那个是对的。

陈鲁豫:不变是相对的。

罗大佑:对。

陈鲁豫:改变是绝对的。

罗大佑:对,那我们永远是在这种改变里面,改变里面,使自己尽量不要改变那么多,但是又不能不变地去适应它,然后当环境很不变的时候,我们又需要一些比较积极的这种的,所以人跟环境一直在适调,一直在适调。

陈鲁豫:那对你来说,台北、香港、北京、纽约,哪个城市让你在心中觉得最,提起来是最温柔,最亲近,对接近家的感觉或者就是家的感觉?

罗大佑:对这个没有办法的。

陈鲁豫:就是台北?

罗大佑:对,因为你,我觉得就是没有地方可以取代你自己出生的地方,这个地方是我妈妈把我生下来的地方,它虽然不是把我女儿生下来的地方,可是我愿意带她回到这个我熟悉的地方,其实已经蛮久没有久住的一个,一个地方在台北,我们小时候到淡水河边,那是它是堤防的,就是石头,然后就下了水这样子,那老人家还会跟小朋友讲,不要随便丢这个石头,你会把这个淡水河填满的,干嘛干嘛这样,是那种时代,然后出去做生意,那摊子都是,就穿个内衣,穿个短裤,戴个斗笠,60年初那个时代的台北,就穿着内衣,就穿着内衣去做生意这种,没有人会觉得怎么样,没有人会觉得不礼貌不怎么样,就很正常,回到那个,这样的一个地方,那不同的时代,恍如隔世,然后又把这个隔的世界又慢慢自己经过认识,把它拉回来,我真的没有试过这种事情。

陈鲁豫:你会怎么样形容这几个地方呢,台北对你来说是?是家。

罗大佑:台北就是家嘛。

陈鲁豫:家,香港、北京。

罗大佑:对。

陈鲁豫:这几个你经常跑,经常也生活过的地方,你会怎么去形容它,它在你心目当中的那个位置是什么样的?

罗大佑:我从2002年那个时候,我就在北京住过一阵子,那时候的北京是全世界我看最大的工地,哇,你看盖得,然后三更半夜那个货车,把一些拆下来的那个泥土,跟那个钢筋水泥,慌地往城外去运,然后白天叮铃咣郎,叮铃咣郎,叮铃,那像是全世界最大的工地,那种拼命拼命建设,然后终于你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都市出现了,一直到2008年奥运,奥运的时候我人在香港,看着这个奥运的这个开幕式,这样,中国人的重心,中心,就是在北京了,毫无疑问。纽约,我相信应该纽约可能是有史以来的那个,比较好的时候,我是待过的,我那个时候大概从1996年一直到1999年,我父亲在纽约过世,因为怎么讲,克林肯这个总统,还是老美很喜欢的一个总统。

陈鲁豫:我觉得他比较运气赶上一个好的时候。

罗大佑:对,这个就是时势造英雄,就是说。

陈鲁豫:对,我觉得就是时势造英雄。

罗大佑:对,他虽然有一些不太好的一些绯闻,可是美国人还真的喜欢他那个时代,零零,大概九几年,1993,一直到2000年那段时间,是应该是美国最好的状态。那香港从,那时候刚刚1986年的时候,我跟徐小凤,徐小凤刚刚举办了演唱会,我和扬帆,那个摄影家扬帆,我们约着吃饭,然后跟徐小凤在那个铜锣湾的避风塘,在个船上面,中秋节,一轮明月,徐小凤,古典美女,她那个时候,她唱的演唱会是8场,已经破了香港纪录,那后来我1987年搬过去的时候,正好谭咏麟跟张国荣,前后代的那种交接,开始竞争起来,所以演唱会从12、18场,20多场,30多场,到谁弄了40场,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我觉得那已经是太不可思议,太诡异了,到那个时候的香港,然后股市什么上了两万点什么,那个时候,然后房价就是这样开始飙升,这样的时候,这样。

陈鲁豫:我现在觉得人生活在一个大的时代下,其实是一个幸运的事情,你要。

罗大佑:是。

陈鲁豫:经历一些什么。

罗大佑:对。

陈鲁豫:哪怕只是个旁观者。

罗大佑:对。

陈鲁豫:我觉得也是幸运的。

罗大佑:对,因为大时代可以教我们的东西就最多。

陈鲁豫:因为我越来越觉得个体的生命你仔细想,你本身会觉得很无意义,你必须要在一个有一个大时代在作为背景,你可以跳出你自己,去关注一些自己之外的事情,才会有意义。

罗大佑:对。

陈鲁豫:所以他们才会想到,多年以后我说,我可以跟我的子女讲说,Yes l was there,我那个时候在这里,你知道吗?我躬逢其盛,那个感觉是很,很了不起,因为人要活在这样的时代,他的旁边有一些人,然后造就了这样的一个无法取代的,你觉得,你的生命会因为这个scene,这个场景,这个情景而觉得没有白活,我是骄傲的,然后我是开心的,因为曾经拥有。

陈鲁豫:而且别人不可以讲,你至少可以讲,你说再过五十年,一百年,我不在了的时候,我的歌别人还在唱,这个也没有多少人可以这么讲的。

罗大佑:希望这样子了,但是不知道了,我们还是暂时留给命运,我们还是稍微谦卑一点的把歌写好,然后面对生命用,刚刚讲不好意思的那个,那个字眼,但是它是存在的,来面对我们的作品,我们的家庭,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所有旁边的人,我们觉得重要的。

陈鲁豫:尤其是像罗大佑这样的一个时代偶像,即便所谓跨越的时代,你也会有一天,你的那个时代过去的那个时候,他一定要经历过这么一个坎,但罗大佑这样的一个精神的领袖跟偶像,他的影响力只要一直在,他今天或者红,明天没有那么红,他内心的那种定力、自信,满足感、成就感,还会一直在,因为我的人生,重心已经不一样了,我已经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了,所以你即便说我时代已经过去了,可能我创造力不如以前旺盛了,so what,所以这是一个家庭,带给一个人最大的安全感吧,就你有后退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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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梁志强 PV092]

责任编辑:梁志强 PV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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