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周六一早,在平谷县城的一座蛋糕店的二层,谢国成的女儿谢正香正在上小提琴课。
谢正香刚刚小学毕业,而琴龄却已经有六年之久了。多年以来,每周一小时的提琴课是雷打不动的。提琴老师来自北京有名的音乐学校,据他说,在平谷像谢正香这样的琴童还有很多。
提琴老师:挺大的,现在好像不止我,很多。有的就是学到一定(年龄),稍大一点了,功课一紧,来不了了,他后边又有初学的,再来。
解说:平谷东高村镇,这里是全世界琴童比例最高的地方,既然是提琴小镇,许多家庭便利用这个优势,让自己的孩子玩起了高雅艺术,镇上的小学,甚至将拉提琴作为一项普通课程。
王枝强:组织了音乐会,用我们的琴,那么帮助我们当地这些学生提高一部分演奏(水平),我们现在光会造,调音这样的很少,人才很少,我们准备在这方面加大影响,使我们不但成为一种产业基地,而且成为演奏、演示、展览为一体的这样,将来就能够提高我们地方产业特色这种知名度。
解说:镇领导们是有这种发展野心的,他们对于下一代的培养更像是一种投资,但是在谢国成的心中,督促女儿学琴与提琴业的发展,却没有太多必然的联系。回到家中,12岁的女儿谢正香被夫妇俩“强令”在院子里架起乐谱架,琴声弥漫在这座巴掌大小的院落的上空。
老杨:有很多家长都是希望通过学一个钢琴,小提琴什么东西,改变孩子的命运,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吗?
谢妻:我们没有,我们反正就感觉自己做这个,孩子学点儿也无妨嘛。
老杨:你会吗?
谢妻:我不会。
老杨:完全不会?
谢妻:对。
老杨:唱歌呢?
谢妻:也不会。
老杨:五音全吗?(笑)国成,你会乐器吗?
谢国成:乐器,不怎么会。
老杨:什么叫不怎么会,会还是不会?
谢国成:基本上不会吧。
老杨:基本不会。
解说:虽然搞不懂巴赫的国籍,帕格尼尼听起来倒像是某国总理,但是寡言少语的谢国成谈起女儿的小提琴,仍然神采飞扬,从小到大,她所用的小提琴都是父母为她“量身打造”的。
老杨:你那个(学琴)费用多少?
谢国成:一小时100块钱吧。
老杨:一小时100块钱?
谢国成:嗯。
老杨:那你这女儿这个费用蛮多的。
解说:目前,国际市场需求量下降,收入减少了,即使是“精打细算”的南方人,省下来的钱对于孩子的成长也显得微不足道。每个月两口子为孩子支付的小提琴课程费就有三四百元,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把这一部分钱“精打细算”掉。在父母的心中,他们还是有了个愿望。
谢妻:自己以后读书要行的话,就自己拼,自己出去闯吧。要不行,就是学做这个也行。
谢国成:别的地方打工,也就挣个两三千块。
老杨:那倒也是,那倒也是,倒也是。有这么一个手艺,走遍天下都不怕,是吧。
解说:练了一阵,女儿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烦躁,她是否能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呢?
谢正香:我想当一名医生,小提琴这做下去嘛,我有的时候还真没想过,因为这做小提琴,我觉得他们这也太辛苦了吧,以后找一点儿比较轻松一点儿的事干就可以。
解说:和谢正香相比,耿国生儿子的琴声显得有些稚嫩。小伙子今年21岁,高中毕业后就在家里学着做小提琴,曾经父亲也给他找过提琴老师,但是男孩子生性顽皮,学了三年后便也无疾而终。
耿佳(耿国生儿子):自己也没有想学,也没有不想学,就是让我去学,就学学呗。
记者:你爸让你去的?
耿佳:对。
记者:觉得自己学琴有兴趣吗?
耿佳:还行,马马虎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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