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曙光:金融漩涡中的提琴之乡
2009年07月28日 17:17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相关标签: [提琴之乡] [走读大中华] [杨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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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镇上绝大部分小提琴工厂中,犹如“中国制造”在任何地方所代表的模式,工人们收入的多寡只取决于那一两块钱的计件工资提成,而不在于他们生产出了多么高雅的乐器。

老杨:不意识到这一点,你要改变目前的这种状况吗?

耿国生:我们改变不了。

老杨:为什么?

耿国生:因为我们个人,它需要资金投入,因为它这个做高端琴,我们准备做这种高端的琴,做得很少,品位要非常高的,可是做提琴它需要,对材料需要,很重要的这材料,意大利做的琴,他都要几百年的材料,他做,中国大陆没有,需要很好的材料,需要年代沉积的。那我们可能这一代人都不会做,都没有积累几十年的材料,下一代可能会好一点儿。

解说:廉价的贴牌生产,在那些大洋彼岸的乐器橱窗上,也从来没有反射出这些异国手工业者眼中的那种智慧的光芒,而这样的低端产业模式在专家的眼中,才是导向提琴小镇经济风波的主要因素。

老杨:其实单一的产品会以手工业为主的产品,比如说瑞士的钟表业,比如说意大利有些名牌的一些衣服,甚至包括类似的小提琴的产品,为什么人家几百年而不错,而我们的一个低端的加工业的产品它会,曾经拥有那么大的市场,但是现在忽然面对深刻的危机,症结点在哪里?

霍德明(北大经济研究中心教授):这个我觉得背后隐含的是你本身这个国家或者这个地区,它能不能随着你这个市场的需求能够提升你自己的价值链。

解说:耿国生在生活的艰辛中前行。面对国际市场的冲击,耿国生学会了逆来顺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家生产出的提琴不太明显的位置,留下一点耿家的印记。

老杨:你的商标在哪里?

耿国生:我们这个,这是我自己的。我把它剪下来,然后琴啥时候制作了,签上名字。

老杨:这就是耿国生的品牌,但是我嫌它太粗糙,太原始,他做了一把琴,可以卖几个万,但是他就用这张纸来对付过去,说这是我生产的。我觉得他这方面的品牌意识实在是太薄弱了,这也是我们的行走大中华发现,其实像耿国生这样的小型的手工作坊也好,或者是手工代工企业也好,他们这方面都是有明显的缺陷,而这个缺陷如果不弥补,不利用这一次的盘整期做一些新的改变的话,下一次的经济复苏,他们依然是在最低端,依然是被剥削者,依然利润是非常地少,而这一点,我认为跟他们所付出的努力和劳动,显然是不一样的。

解说:2009年初,在得到惟一的上家——某美国销售商的允许后,来自四川的谢国成夫妇得以继续运转他们的小提琴作坊。

老杨:一年下来这个做,每个月生产几把提琴?

谢国成:十来多把。

老杨:十来多把,你这价位怎么样?

谢国成:价位国内一般。

老杨:一般是多少?

谢国成:一两千块钱一把。

老杨:雇过工人吗?

谢国成:也雇。

老杨:最多时雇几个?

谢国成:六七个人。

老杨:六七个人呐。

谢国成:雇人吧,反正差不多也挺累的,自个儿做也差不多。

老杨:是,那么其实就是维持两个人的手艺,一个小工坊。

解说:谢国成工作室代表着东高村镇大多数农村手工作坊的模式,夫妻店,贴牌生产,除了等待外商的订单,别无出路。而谢国成似乎也是满足于现状的。

谢国成:没有多大发展大计划。

老杨:为什么呢?

谢国成:自足就行了就是。

老杨:小富即安。

谢国成:对。

老杨:有点钱了,大家就不想动了。但你现在不行啊,你不进则退。

老杨:中国所有的手工业,手作坊,尤其像这种提琴作坊,他们现在的现状就是,他们没有办法突破现有的瓶颈,他们没有品牌意识,他们没有提升自己在国际市场上的议价的能力,他们有待于政府在政策上以及方向上的扶持,否则的话,这样一个单一产品的村镇,在任何一个外部环境影响之下,他们都很难避免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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