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那得到结婚的时候才有,那种时候说明他们已经在这个社会上成了一个家庭。
记者:在工地上有没有觉得很苦闷?
罗林:就是很苦闷嘛,我天天跟我女朋友打电话就是一个多小时,我就说:很想你,很冲动,很想要;她说:没事,马上就春节了,你就可以过来了。
记者:你跟他说你很想要,想要什么?
罗林:就是很想要,就是那个意思。
记者:就是亲热吗?
罗林:就是亲热嘛。
内心的压抑,远方的女友,加之无处不在的诱惑,不堪相思之苦的罗林终于选择来到女友所在的城市。但受到工地宿舍条件的限制,两人仍然难有机会独处。
记者:那(她)到这边来的时候有没有住在一起?
罗林:没有住一起。根本没有机会,工地那边那么多人也不方便,都是男的,再说影响也不好,还没有结婚嘛。
记者:你还是比较顾忌这个。
罗林:对。
老李的女儿在城市郊区的电子厂做工已经三年,虽然父亲管教严格,但当罗林到来之后,她还是在工厂附近租了一间房子,而这一切老李并不知情。
记者:你岳父知道你女朋友在那边租了房子吗?
罗林:不知道,没有跟他说。
记者:你女朋友自己租一个房子也是为了让你过去方便一点是吗?
罗林:对。
记者:你女朋友在你们两个这种关系上面是什么态度呢?
罗林:她肯定是站在我这边,有一次她爸生气说要让我们两个分开,然后她就说,她就反对她爸爸。
然而在欢愉过后,对于未婚先孕的恐惧与担忧成了悬在两个年轻人心头的一柄利剑。
记者: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会戴安全套吗?
罗林:我戴过几次,就是她吃过两次药嘛,我说不要吃药了,吃药很伤身体的嘛,然后就戴安全套。
记者:一般情况下是怎么样?
罗林:一般情况都是戴安全套。但是又不舒服,然后我就说不戴了嘛,然后她就吃药,吃了两次药。她上次过来跟我说的时候,她要把今年做完,还要多存一点钱,她不想那个,万一怀孕的话,影响工作。
记者:您和您女婿能谈到什么尺度?
老李:我就跟他们说,你和我女儿交朋友,你们两个能够在一起好好的过,两个人关系好,亲热也行,这个没关系,但是最终一点,不能够发生什么关系,我对这个事情看得很清的。
记者:比如说他们已经在结婚前发生关系,那您会怎么办?
老李:那我会给他们惩罚的。
记者:什么样的惩罚?
老李:我的惩罚很严格的,真的,我也许会让我的女儿走出家门,我就这种态度,我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老李与罗林这两代人在诸多问题的看法上存在着一些分歧,但有一个纽带的存在,他们便得以在同一个屋檐下融洽地生活。这个纽带就是老李的女儿,也就是罗林的女朋友,她叫书兰。在老李和罗林看来,我们的访谈话题对于刚刚20出头的她而言有些唐突,于是在二人一致的态度下,我们没能与书兰进行直接的交流。但透过他身边的两位男性的言语和态度,我们可以得见这位女工在性问题方面的态度与现状。
然而书兰毕竟属于幸运的例子,近几年来,随着第三产业的发展,很多农村女性开始来到城市从事纺织、电子、家政、餐饮等行业的工作,女性劳动力的比例不断上升。在女工人群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当我们逐步靠近的时候,也渐渐凸显在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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