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你瞧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水乳交融。
许子东:和谐。
窦文涛:跟环境和谐嘛,然后你再看这是焚烧。许老师,这是某些乡村、镇一级的土法焚烧。
许子东:他们焚烧了以后,那个白灰全掉在树上。
窦文涛:你再看下面这个,这是日本,你看这就是它的分类,扔在什么里边、扔在什么里边。所以我就说分类的思维方式,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要从心灵开始抓起。我在生活中也看到,我们老是一件事情和另一件事情可不可以分开,就像那天许老师讲最近台湾有一个事叫什么来着?马英九的幕僚。
许子东:对,有一个“小马哥”的生力军。
窦文涛:搞婚外恋,这个就是说你是行政的,你是搞这个的,但是一般老百姓觉得你也得是维护传统的婚姻价值观的;另一方面,你还要做到有能力的;另一方面你最好还像马英九那样长的帅,我们是几个印象加在一起,你的分高。
许子东:对。
查建英:你看最老的现代的国家地区,就是欧洲,连美国这种新兴的现代国家都被欧洲人认为,你把这个分的还是不够细,总统就是总统,它是一个公职和你的私德、私人的行为绝对是两回事。所以在克林顿所谓的“拉链门”事件期间,就是欧洲人真的要耻笑美国。他就认为,他既然是一个称职的总统,他的婚姻管你什么事情。他是跟他的夫人,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搞到媒体上来把他作为总统的评价拉低呢?他认为美国都分的不够,从这点上讲。
窦文涛:所以听说美国的垃圾分类不如欧洲那么细。
查建英:也不是通的。
窦文涛:有关系,我觉得你刚才讲到印度也很有意思,咱不要讲垃圾或者什么?我觉得确实东西方有很多不同的概念。比如我就读奈保尔写的那个书,他是1962年写的,那个时候他对印度的公共卫生非常失望,他就批评嘛。但是他就讲到,如果你说印度人脏,印度人是最生气的,因为印度的宗教是最讲究“净”的,洁净,印度人认为自己是最干净的。但是他就说印度人在1962年的时候,他观察到的是什么?他说印度人对干净的概念和西方的公共卫生有所不同。比如他说蹲在恒河边大小便,印度人不提,但是印度人会说,你们欧洲人跟美国人脏。他说为什么呢?我们左手是做爱的,右手是吃饭的。你们欧美人左右手一块吃饭,一块做爱,你们太脏了。
查建英:而且它还跟种姓的区别有关系,它不是有四个等级吗?婆罗门教士这个等级会认为底下的,都不是首陀罗,首陀罗之下叫不可触摸者。他认为这些人为什么脏呢?
许子东:第二类是刹帝利。
查建英:第二是刹帝利,那是帝王的。一个是教士,一个是帝王的,这都是高种姓。
许子东:吠舍。
查建英:吠舍和首陀罗,再之下是不可触摸者。
许子东:贱民。
查建英:这些贱民从事的是不洁的职业,比如说他扫地、制革。就是你要摆弄牲口,你想他要穿的皮衣、皮鞋都是这些人做的。所以这些人都不能进入上等种姓人的视线的,因为你不干净。
许子东:从这个角度看,印度的分类又分的很严格。
窦文涛:它把人分类。
查建英:它把职业给分的很清楚。
许子东:他们西方人的平民有战功还能升为骑士,印度的种姓是在一生里面不能穿越的,永远不能穿越。
窦文涛:许老师,这说明什么呢?西方的分类是对事不对人的,它分垃圾分东西,东方的分类是对人不对事的。
查建英:有道理。
许子东:咱们衣服的黄色、蓝色分的可严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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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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