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文化记忆:用黑色的眼睛 寻找光明
2008年11月26日 11:53新京报 信息时报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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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会议的后半程,传出了要对剧本《苦恋》今昔感批判的风声,说电影还在修改先不批判,但剧本要批判。

面对一方叫好,一方要求修改的局面,白桦萌生一个想法:让中央高层看看片子再说。

1981年1月10日晚,白桦求见胡耀邦,唯一的要求是请他看看片子。

“那时候,胡耀邦是很平易近人的,他复出后我前后在他的寓所见过他三次。”但胡耀邦拒绝了看片的请求。当着秘书的面,他坦率地说:“这部影片在没有审查通过之前,我不看。昨天晚上在中南海放了这部片子,我没有去。听说有人反对,有人支持。

我们家看过电影的就是两派。

我的儿子是赞同你们的,我的秘书就不赞同。”这次见面还是在胡耀邦寓所的小客厅,厅里多了一个电视机和一张藤椅。胡耀邦说:“希望你们的电影能够通过,然后也能在电视上放,我会坐在这张藤椅上看。”

但此时,对《苦恋》的批判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白桦在后来接受采访时,忆起1981年1月的一件事:当时在北京体育学院召开了一个电影创作会议,放映了一些新片,其中也放了《太阳和人》,但部分欣赏的人只能私下向他竖大拇指了。

此前,文学刊物《时代的报告》将《太阳和人》产生的过程形成报告,希望中纪委介入调查。中纪委征求中宣部的意见,一番研究后,中宣部回复:电影正在修改,还是由文艺工作的领导部门来处理,不然会使文艺界更紧张了。

同年4月18日,《解放军报》以半个版的篇幅发表读者批判《苦恋》的3封来信。

4月20日,《解放军报》发表特约评论员文章,说《苦恋》“不仅违反四项基本原则,甚至到了实际上否定爱国主义的程度”,它的出现不是孤立的,它“反映了存在于极少数人中的无政府主义,极端个人主义,资产阶级自由化,以及否定四项基本原则的错误思潮”。

文章被数家报刊转载,并通过广播传播给千家万户。

白桦回忆,当时的社会反响很强烈,很多老作家都持激烈反对意见,甚至有人说:“看到这个影片时,我恨不得把头撞在银幕上。”

这种局面引起了胡耀邦的注意。据报道,5月17日,胡耀邦与中国文联及各协会以及中央文化部的负责人有一次谈话,谈话中提到:“对《苦恋》的批评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看来批评的方法如果更稳妥,效果会更好些……要争取作者做自我批评,作者反批评也可以……要把批评作品与批评作者分开……”与此同时,白桦也得到了部分文艺界人士的支持。

当时,文联和作协的主要领导人是周扬、张光年、冯牧、陈荒煤等人。

面对对《苦恋》的大规模批判,文联机关报《文艺报》作出反应的第一篇文章是在1981年5月22日,报纸刊出了《对〈苦恋〉的批判及反应》一文,称《文艺报》收到读者来信12封,其中有10封提出了不同看法,认为批判“采取了不够慎重的方法”。

5月25日,文艺界人士齐聚北京,参加中篇小说、报告文学、中青年新诗的优秀作品评奖会,白桦的诗《春潮在望》获奖。

“靡靡之音”战胜《怎样鉴别黄色歌曲》

1980年,一曲《乡恋》在全国引起轰动,然而随后不久,这首歌被划为“黄色歌曲”,是“靡靡之音”,歌手李谷一也被称为“黄色歌女”,大陆的“李丽君”。在《乡恋》的争论还沸沸扬扬的时候,1980年9月,北京晚报举办了一场新星音乐会,这场演唱会,尽管后来被称为当代中国流行音乐的新起点,却再次引发了一场关于流行歌曲的大讨论。

1978年改革开放初期,伴随着手提式录音机进入内地,港台的流行歌曲也传遍了内地的大街小巷。其中影响最大的首推台湾的邓丽君。那种软绵绵甜蜜蜜的歌声,模糊了政治立场,夸张了个人的情感,强烈地契合了一代年轻人追求个人生活的内心情绪,风靡了大江南北,让内地的年轻人备感新鲜,如醉如痴。于是,邓丽君的歌曲磁带,如同当今的盗版片那样四处翻刻着,传播着,一发不可收。一边是邓丽君在坊间的大量流行,一边却是遭到了权威们对之的猛烈抨击。

《怎样鉴别黄色歌曲》《人民音乐》编辑部编人民音乐出版社1982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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