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文化记忆:用黑色的眼睛 寻找光明
2008年11月26日 11:53新京报 信息时报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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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中期,朦胧诗悄然淡去,紧随而来的是:以海子为代表的“神性写作”,韩东、于坚的“他们诗群”,周伦佑、杨黎的“非非诗群”;90年代以欧阳江河、西川等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写作”;伊沙、徐江的“民间写作“;90年代后期和21世纪初以莫非、林童、谯达摩等为代表的”第三条道路写作“;一直至今以沈浩波、尹丽川、朵渔等为代表的”下半身写作“;以及以安琪、格式的”中间代写作“。这些诗人,几乎都得益于朦胧诗的滋养。

朦胧诗的出现使中国的新诗传统在滞缓几十年之后再次与世界接轨,并逐渐同步。它最大的贡献是唤醒了一种现代意识,也因此使中国当代汉语诗歌逐步与西方现代主义诗歌走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白桦:庆幸未因《苦恋》带来一场政治运动

1980年底,根据剧本《苦恋》拍摄的一部电影完成。剧本《苦恋》是作家白桦的若干作品之一,当初创作的时候,他并没有对这部实验性的电影诗寄予太高的期望,也没有意识到它将给自己的一生带来巨大的影响

《苦恋》故事梗概

在旧中国,少年凌晨光家境贫寒,但很有才华。青年时,他被国民党抓壮丁,后被船家女绿娘搭救。因反对国民党遭特务追捕,凌晨光逃到国外。在美洲的某个国家,他成为著名的画家,并与绿娘终成眷属。解放后,凌晨光夫妇返回祖国。

十年“文革”中遭受迫害,令凌晨光一家堕入谷底。

女儿决定和男朋友到国外去,凌晨光表示反对,女儿反问父亲:“您爱这个国家,苦苦地恋着这个国家……可这个国家爱您吗?”凌晨光无法回答。此后,凌晨光受迫害逃亡,成为一个荒原野人。剧终时,雪停天晴,凌晨光的生命之火已经燃尽,他用最后一点力量,在雪地里爬出“一个硕大无比的问号”。

78岁的作家白桦如今定居上海,自称“远离电影圈、孤陋寡闻”。

28年前,他的剧本《苦恋》及由其改编的电影《太阳和人》,曾引发了一场全国性的大讨论,最终未能公映。

白桦创作剧本《苦恋》,源于长春电影制片厂青年导演彭宁的一个提议:写一部关于画家黄永玉的纪录片剧本。由于和黄永玉相熟,白桦很快就写了一部《路在他脚下延伸》,并发表在香港《文汇报》上。

“严格说起来,这个作品不是一个纪录片,全都是黄永玉平常和我们接触时谈到的一些事情及他的观点,是按照一首电影诗来做的。”剧本完成后,打算由黄永玉来出演自己。但准备实拍的时候,剧作家夏衍建议,还是写个艺术片,不一定要写黄永玉,就写一个艺术家。于是,白桦重新着手。

1979年,白桦完成了剧本《苦恋》,发表在同年9月出版的《十月》上。卷首语中写道:“飞翔着把人字写在天上。”剧本描写了画家凌晨光一生的坎坷命运,其一家在“文革”中遭受迫害,但女儿的出国决定还是遭到了父亲的反对,女儿反问父亲,“您爱这个国家……可这个国家爱您吗?”长春电影制片厂据此拍摄了电影,由彭宁导演,影星刘文治和黄梅莹主演,1980年底完成摄制。后来在送审样片的时候,改名为《太阳和人》。

据白桦介绍,1980年四五月间,文化部电影局曾组织修改剧本,但最终,影片只是将结尾做了改动,原剧本以凌晨光用尽最后的力量在雪地上爬出一个“问号”结尾。但拍摄现场,当时的中宣部领导派人传达了指令:“那个问号不能拍”。于是,问号最终变成了省略号,当一切安静下来,只有一枝风中芦苇在太阳的光晕中飘荡,伴随着六声强劲的鼓点,六个“点”打在了银幕上。

文化部主管电影的同志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中宣部,两部门决定,继续对电影进行修改,并请电影专家与白桦谈话。

“希望你们的电影能通过”

在此期间,白桦和彭宁携影片四处寻求支持。他们找到电影家协会,借了放映间放映该片,“看片的700人都说好”。

1981年1月5日,《大众电影》和《电影艺术》两家杂志联合召开了一次“电影创作和理论座谈会”。

与会者100余人,会议主旨“民主、争鸣、团结”,谢晋的《天云山传奇》就是在这次会议上亮相的。

白桦和彭宁也带去了《太阳和人》,放映后,马上成为会议的焦点,并出现“一边倒”态势:持批判态度的人一发言,就被赞扬的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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