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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北大毕业典礼演讲走红:我们民族最缺的就是笨人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北大国发院毕业典礼刘震云等名人出席,一番发言引发嘉宾热论。凤凰卫视7月8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窦文涛:锵锵三人行。最近我发现你们知识分子蠢蠢欲动啊,有点新动向,为什么呢?那天马

刘少华:那是清华的。

曹星原:那是清华的是吧。所以你看我都闹不清这些,我根本就觉得北大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明白嘛。我真是的思想就是,就是在于,五四时候的事对不起,我没见过,我没见过,我觉得你们拿那个吹牛我也看不上,有本事自己今天拿出来点东西给我瞅瞅,我敬佩你。我一小市民,说实在的,我真实的一个观感。

刘少华:我是比你年轻一些的小市民,所以我的想法要更极端一些。我不但对于现在强调民国这个我不感冒,我对于强调八十年代我也不感冒,我是不敢轻易表达这个观点,因为实际上现在掌控话语权的是经历了八十年代的大学教育的这帮人。然后呢,无论是稍微某一派的知识分子说,闪开,让我歌唱八十年代,还是我们查建英老师还写过《八十年代:访谈录》等等,这一系列,我说实在我翻完之后我心里是无感的。

曹星原:我非常同意你这个八十年代,昨天我在山东做一个演讲,我就是觉得,我说了八十年代,八五新潮是什么,八十年代是什么,八十年代是在中国人很多人,99%以上的人,看不到海外的信息的情况下,各精英大学有条件给学生提供一些素材,于是他们就抄了、借了、剽窃了,套了一点中国的意思,表示要争取一种文化的自由,那个就是八五新潮。它的新,新在于中国没看过,在国际上一点都不新,我完全同意你,其实就是一个抄袭剽窃而已。

刘少华:对。

曹星原:那么再回到,你在笑我说的。

窦文涛:没有没有。

“那些被人家嘲笑,想要改变世界的人,才最终真的改变了世界

曹星原:刚刚,我其实刚刚想打断你那一大段话,对北大有什么,我就还在想回到刘震云那句话,就是他母亲割稻子也罢,麦子也罢,不抬头。我就想问北大有没有一个人十几年坚持做一件事情,一直做到全世界有名?比如咱们文涛。

刘少华:对,没你这种人。

窦文涛:我还是刘震云说的,我做了19年了,我就做一件事啊。

刘少华:而且你还一直有远见。

窦文涛:但是我做的不好。

刘少华:不但低头割麦子,还有远见。

窦文涛:对,我就一直没抬腰啊,一直做了19年。

曹星原:就是这种坚持。

刘少华:主持人里的笨人。

窦文涛:我就是他说的笨人。

曹星原:我不同意是笨,我就不同意这个笨字。

刘少华:高级笨嘛。

曹星原:这不是高级笨,这个不是笨,这是一种坚持,这是一种执着,知识分子是要有这种执着的,而笨人常常没有这种执着,所以我不同意这个笨字。知识分子有像你这种,像你这种有远见,有坚持,我看的比别人远,三步起,五步起,五步我不知道有谁了,我就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当世界都认为我错了的时候,我不认为我错了,我坚持下去,即使错了也错在一个我有坚韧力,这不是笨人。

刘少华:就是当年杰克·凯鲁亚克那句诗是吧,“那些被人家嘲笑,想要改变世界的人,才最终真的改变了世界。”我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就是您刚才说的,其实我觉得我们大家说的一回事,就远见这回事我今儿还恰好有话可说,因为我上午去听了尤瓦尔·赫拉利的演讲,他不是写两本书。

窦文涛:《未来简史》什么的。

刘少华:一本《人类简史》,一本《未来简史》,这个呢,就从人类,有人类以来一直到没人类说完了,我觉得可能全世界你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比他更有远见了。但是他一来他也是来中国一场场的演讲费,一场场的采访。

窦文涛:还不便宜是吗。

刘少华:那当然,应该是不便宜。

窦文涛:走穴到中国来。

刘少华:这钱没给我。但是我就觉得吧,那所谓的远见这个词其实有时候特别坏,就是好像说,一说这个,我们一呼吁、一提倡远见,好像说大家都没远见。我觉得我们可能还真不是没远见,有远见的人多了去了。

曹星原:这个远见我刚刚想到,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谈这个话题就是,葛兆光在他的演讲当中提到刘震云,当然完全不一样的演讲了。葛兆光就提到,陈寅恪在他晚年的时候,或者是在他的一生当中曾经提到的,看到《中国研究史》的人跑到日本去学日本的研究,然后带回中国,他感到很痛心。研究中国史,从日本借鉴研究中国史,他感到很痛心。再说一个清华的梁启超,1905年要建立中国的新史学,现在1905年都过去多少年了,十几年了,我们中国的新史学也没有。我们现在是怎么样呢?大批量的翻译海外汉学,不加筛选,不加分析,海外汉学对中国的偏见居然横行中国,我们以后看中国是要用海外汉学对中国有偏见的眼光。大家知不知道海外汉学对中国的偏见?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曾经有人跟我说,要给我报什么,哪个学校的什么,但是呢,要按照海外的这种评价标准,我说我是人文科学,你别给我报。海外的评价标准,如果我在西方是不受欢迎的呢?如果我在西方坚持的是中国文化自主,我不是这种自我殖民,每天就抱着西方的大腿,捧着它的文化臭脚,认为是至高无上的,那我在海外肯定是不受欢迎的。这样的学者在海外还是相当多的。

刘少华:对,您说的这个以洋为纲,其实这几年国内学术界也开始反思。我有一个朋友是社科院的考古所的许宏,许宏,他是那个二里头考古队队长。我觉得他说一个话,他说的特别好,他就说我现在,我挖出什么东西来,我就用这个东西我来判断,我用这个东西去推测我们的历史,我再不会去,比如说历史上有记载,或者别人说了个什么,我去挖东西找证据。

曹星原:可是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上古学者,联手反对中国的夏工程,夏断代工程,二里头就是夏断代工程的一个重要的部分。

窦文涛:就到底有没有夏朝。

曹星原:有没有夏朝。

窦文涛:在西方汉学界还是个问题。

刘少华:他没有下明确结论。

曹星原:不,现在明确结论咱们证据还不够,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西方异口同声的,中国没有夏,那是传说。那我说特洛伊战争还是传说呢,最后西利曼不也找到了证据嘛。在你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就下结论,这就是不严谨的一种学术方式。

窦文涛:那我们要是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下结论认为我们有夏朝,这个严谨吗?

曹星原:也没有说我们有夏朝,我们有这个传说,我们一直有这个传说,这个传说它不是一个随意就编出来的,一定是空穴来风,我用一个正确的方式。

窦文涛:所以曹老师学问大,比一个刘震云很大众型的讲话说到了这么深入的学术角度。

刘少华:终于到考古了。

窦文涛:我这个见识浅,但是我讲一下我的感觉,我的感觉就是说,你们对刘震云可能还不太了解,因为他上过我们节目,我觉得有的时候你得知道,就所谓作家之文和学者之文它是不同的,而且呢,有的时候作家讲话你不能太当回事,他存在一定的模糊性,或者说衍生意,你弄不清他是说什么的。要不说,比如说,就像有些人就是讲,你比如我就看有些人对我们《锵锵三人行》评论,我就发现这个评论,你要让我信服得是什么呢?就过去比如说有个成语叫周郎顾曲,你知道嘛,就是旁边乐师在弹琴,周瑜通音律,弹错了一个音,周瑜回头看一眼,周郎顾曲,你知道那个弹错的乐师会感到高兴,因为都听不出来,他听出来,这说明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你知道今天有些电影评论或者说一些评论,你会发现,您说这个苹果,比如说你可以说为什么你这个苹果不是梨,我明明是个苹果,你说你为什么不是梨?你这个评论就难以让人信服。

刘震云就讲这个,我们这个《锵锵三人行》,采集于民间的聊天。我发现刘震云倒是有一次来说出我们的精髓,他就说,他说中国人聊天有个特点,你发现没有?我说什么特点?他说啊,就是本来在聊这件事吧,聊到最后就聊成了另一件事,我说这是我们节目的特点啊。

刘少华:这是我们农民阶级的特点,我们农民阶级就是跟你说一个话的时候,我跟你说一中午,说一中午,其实我最后我那个意思是你家我占了我这么一小块地,但是我一直在跟你客套,你家孩子上学了呀,种的地不错啊。

窦文涛:所以为什么我说刘震云这个演讲我看了看,很符合他的这个路子。其实你也可以说他说了些什么,但是你也可以说他没当真的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倒是觉得说的倒是挺实际。就是,你比如说他讲一个木匠,三天干出活来和六天干出活来,就是个时间嘛,其实你想想,中国人当中多少投机取巧的人,差就差在哪?我倒觉得他有个自相矛盾的地方,我认为中华民族不是远见的问题,恰恰有远见的人太多了。比如说就像你刚才说,你说我做这个节目做了19年,那是因为我有远见吗?恰恰是因为我没有远见呐,我有远见,我现在早就不定改换了多少门庭了,我有远见我可以做更大规模的节目了。我这没有远见,你不要以为我有什么出息。有个记者跟我讲,我就跟他说,我说我爸就是这样啊,一辈子在水泵厂天天上班啊,也不能说明我工作水平有多高,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我的很多同事他们很有远见,早都创业成功了,那这是有远见还是没远见?

刘少华:我这都听不出来对同事是夸是贬。

窦文涛:是夸呀,是夸呀,我要有远见我比现在混的强多了,曹老师。我没远见,钱也没挣够。

曹星原:你听到我用远见了吗?我用的是执着和坚持。

窦文涛:没什么远见。

曹星原:我没有说远见。

窦文涛:腿都瘸了。

曹星原:就是你有一个坚持,这不叫笨,我强调的不叫笨,我也没强调远见,一个人做事情一定要坚持,一定要执着。咱们再回到刘震云,刘震云说的就是,一是不抬头看前面,别人都是抬起来头看看还有多远,我能得点什么好处,我可以跳槽,我可以喝口水之类的,这种有远见的人就去做别的了,那你是低着头在做。我也不觉得你是就纯粹低着头在做,而是我觉得你认准了这件事,而且一直在坚持下去,我想中国缺的实际是一个精神,就是北大强调的也是一个精神,一个文化精神,认准了这件事情,不管周围人有什么样的评价,我坚持做下去,我有一个认定,我有一个执着的坚持下去的精神。所以这我就用你做个比喻,北大,你刚刚说你觉得北大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这么想,让我排一排,在顾颉刚、傅斯年之后,我排不出像样的,让我时刻都可以引用的这些名句,那人物我也排不出,我倒宁可排坚持19年。

窦文涛:对,我就说,就说这个北大,就是我这个地方跟您达成一致了。我真觉得就是有的时候一个名字,背后是有什么实际意义吗?一百年前的北大和今天的北大。

刘少华:这个共同体的人需要拿它来抬自己。

曹星原:你不觉得刘震云实际说的就是北大今天有什么了不起。

窦文涛:我就这意思啊,那不就是完全另一帮人,为什么戴个假帽子,北大怎么了?当然我当年也是因为考不上北大,可能有点羡慕嫉妒恨,这也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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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丁然 PV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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