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列车从香港启程远赴内陆 20年间给千名患者带去光明

健康列车成为“刀尖上的舞者”最好的舞台

眼科医生被称为是“刀尖上的舞者”，一台白内障手术虽然手术时间不长，但对医生的技术要求却是极其严格，手术中医生需要在显微镜下捕捉每一处细节，同时根据超乳机发出的不同的声音，来调整右脚控制的超乳能量大小，整个过程手脚眼耳脑协调配合，这对于刚上手的年轻医生来说很难一蹴而就。今年33岁的李晓利是尧都区眼科医院的医生，上车前他做过几例白内障手术，但对于他来说，零星几例的手术量完全无法提高他的技术。

李晓利（尧都区眼科医院上车医师）：我们在基层医院吧，其实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大夫呢，就是上手的机会还是特别少的。

每到饭后，李晓利就会拿着上午的手术录像向老师讨教。

曹晓光（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眼科副主任医师）：就比如说不知道，这个器械一下伸过了，有时候就可能碰到角膜，或者碰到后囊。

要在眼睛上动刀，决不能有丝毫的差迟，尤其是白内障手术中的第一大难关“撕囊”，是很多眼科医生无法逾越的技术难题。

李晓利：我自己觉得困难的还是撕囊，一个没撕好以后，可能会对你的自信心啊，会有很大的打击。

李晓利的困惑苗恒分享了他的“撕囊速成大法”。

苗恒（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眼科主治医师）：在人身上做的机会又不多怎么办呢，我就找各种各样的替代，撕囊呢，我是试了很多的材料，什么保鲜膜啦葡萄皮啦，鸡蛋里的软膜等等，我都试过一遍，最后我发现锡纸，锡纸的质感和这个囊的质感是最接近的，这一张基本上就是半米乘半米这么大一块锡纸，能撕大概三四百个囊，然后呢我大概撕了一卷十米，从那之后就会了。

李晓利当晚就买来了锡纸，在苗恒的教导下练习“撕囊”。

苗恒：用锡纸撕呢，这里边基本有三个阶段，一个阶段就是随便撕，在这上边，随意地撕，反正这个锡纸很结实，所以你随便夹哪都行，都可以都能撕成一个圆的东西。

白内障手术需要医生在患者眼内微小的空间里完成所有的手术步骤。

苗恒：如果是这样进，这样的话不管你往对边掰还是往这边掰，都是很别手的一个位置，所以这个就得在台下，练一练这个位置，比如说就是搁在这，然后这个孔呢自己打一个孔，孔就在这个位置，然后把镊子从这个孔里伸进去，然后呢就在这个非常狭小的空间里头然后就左掰右掰，然后还能掰出一个形状来。

手术空间以毫米计算，如何操控器械完全依靠医生的手感，感觉无法量化，只能依靠大量的练习来体会。

苗恒：很重要一点就是一个体感，就得自己得知道手在哪，有人是一到显微镜底下，这手就跟癫痫一样，抖抖抖，就是手的稳定性差。

李要利：尤其是到这倒手的地方，我还有点别扭。

亦师亦友的师生关系在健康快车上不曾间断，传道、授业、解惑这样的专业交流，让健康快车这四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工作地点，还是一份特殊的情结。

张淑萍：看见这个健康快车，就觉得亲的不行，提起这几个字就觉得很激动，真的是想起来，都觉得那段时光特别的美好，真的是就说我觉得也是人的一生中，很难得的这么一次体验。

十七年来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殷悦是张淑萍的遗憾，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在她身后一步步朝她走近的身影正是她一直想见的老师。

张淑萍：比如我们吃饭的时候啊，总觉得，总觉得夹这个菜敢不敢夹啊，总有这方面的心理，所以你想殷老师啊他们就（说），没事儿，想吃什么夹什么，我一下就觉得特别。

记者：你想她吗？

张淑萍：我当然想她啊。

记者：你看看是谁。

殷悦：我在路上还在说呢。

张淑萍：没有你真的没有（我）现在的今天，真的。

殷悦：应该高兴才对，好吧，高兴，高兴才对，哎呀，有缘啊是吧，好有缘，哎呀我们俩真有缘。刚才说在采访谁呢。

张淑萍：我就没想到。

殷悦：17年了。

吴晓利：现在我觉得我撕囊，确实现在觉得心里有底了，这是我现在收获最大的地方。

男：国内就是类似于健康快车这样的条件，这样的一个能提供这么好机会的，只有健康快车这唯一这个平台，其他的任何的学习班，都达不到这样的一个情况。

患者：可真了。

患者：能看见了，特别亮了。

患者：这次国家给做这个呢我挺满意，挺高兴。

殷悦：健康汽车功德无量，可以这么说，成就了大批的眼科的人才，知名专家教授，大部分都上了健康快车，都是在健康快车上成长起来的，而且解决了多少患者啊，也使我们的眼科，尤其是在白内障方面，有了一个飞跃，要感谢健康快车。

20年来，健康快车培训基层眼科医生20000多人次，邀请了300多位海外专家来国内进行学术交流，培训内容涵盖眼科多个专业的新知识新技术。

黄洁夫：因为国家现在我们从2009年，启动了这个新一轮的医改，医改吧，它不但是个硬件还有软件，软件就是让优秀的医疗卫生资源下沉到基层去，健康快车的工作方面，他通过这个手术也通过施教，也是培养了下面的医生，把下面留下一支不会移动的医疗队，不然这些医生做完手术都走掉了，所以它留下一支队伍，所以对我们这个优秀的医疗卫生资源下沉起到一定的作用。

吴小莉：在今天特别是城市之中，白内障的手术已经相当的成熟和普遍，一个优秀的眼科医生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够成功地完成一台手术，而经过几天的观察期，患者就能够恢复如常，然而在样对偏远和经济状况比较差的地区，不少的白内障的患者本来通过简单的手术就可以复明，却因为当地没有钱和技术而抱憾终生。运行了20年的健康快车尽管给为数众多的白内障的病人提供了治愈的机会，但是由于运营的周期和运营的成本的限制，即使达到了最大化和最优化，健康快车所提供的治疗机会也毕竟有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二十年的运行之中，健康快车一直在致力于打造一辆不走的列车。

医生：患者王仁，男71岁，双眼视力下降两年，于5月3日入院。

吉林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手术室内，一台白内障治疗手术正在进行。

医生：手术非常顺利，一切OK。

医生：看今天这个王叔查视力了，两个都1.0。

医生：嗯，对。你坐床上也行。

医生：今天眼睛怎么样啊。

王仁（健康快车接治白内障患者）：今天挺好，非常感谢香港的慈善家吧，慈善机构，慈善组织，感谢院领导，感谢给我做手术的张主任。

虽然言谈不多，但是我们能从王大爷的眼中看到喜悦，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王大爷的世界是灰暗的。

王仁：白天吧，走路就深不脚浅一脚，过斑马线上街孩子得跟着，晚上根本就不敢出门，黑夜看不见啊。

王大爷的老伴患有心脏疾病，每月2000余元的退休金勉强支撑着老两口的生活，王大爷想做白内障手术，但那笔手术费他实在是支付不起。

王仁：以为就是不行了，我吧也是有点泄气了。

正当王大爷一筹莫展放弃治疗时，他听说了健康快车的事情。

张伟：白内障免费手术。

得知自己的眼睛有救了，激动的王大爷赶忙来到医院找到张伟。

张伟（吉林中西医结合医院眼科主任）：他说你看看我能不能做，你给我好好看看，我看了一下检查，做完手术之后，效果应该是很好的，然后这个周书顺利做下来之后呢，眼罩一打开之后就0.8的视力，哎呀这就可高兴了。

王仁：非常感谢。

王仁大爷是幸运的，他遇见了健康快车，健康快车为他带来了光明，如果在几年前事情也许就不会这么顺利了，那时吉林市的眼科医疗水平有限，不仅没有精良的超乳设备，设置能够独立做好白内障手术的医生都少之又少，直到健康快车来到这里才打破了这种局面。

张伟：健康快车2009年、2010年和2014年到了我们吉林市，后来我们定位中心之后，健康快车的宗旨是让我们成为不走的健康列车。

健康快车对于患者的救治，不仅是留在这里的段段几个月，即使离开了，它在这里也留下了很多像张伟一样接受了健康快车培训的医生，并且向吉林中西医结合医院，捐赠了精良的设备。

张伟：在车上实践的一个培训，我们下车之后又有一个巩固的一个培训，上北京的一流的眼科中心的这样的一个培训，把我们培养成能在当地为老百姓真正能做点事儿的这样的医生。

接受了白内障手术的患者们需要定期去医院复查，对一些条件困难行动不便的患者，医生们会专门到家里为他们做检查，看看视力恢复的情况。

张伟：天之道，损有余而益不足，人之道是损不足而奉有余，孰能有余而有以取奉于天者，此有道者乎是吧。你替天行道，你把有余的你拿出来，你给不足的补上这就是慈善。

今天张伟要去回访的是7年前健康快车上最小的患者，马金龙。

男：不然一会儿就走啦，卖鱼了啊。卖纯家的大白鲢。

张伟：是这家吗，哎呦，是这家啊，你就是那时候做手术的小孩。

马金龙：是。

张伟：哎呀，那时候，哎呀妈呀，时光飞逝如电啊。

马金龙（2010年健康快车接治白内障患者）：妈，咱家来人了，回来吧。

这个大男孩就是马金龙，如今他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2010年，年仅11岁的小金龙在母亲姚丽燕的陪伴下，找到健康快车，并接受了白内障治疗手术，当年张伟参与了这台手术，她很想知道小金龙现在怎么样了。

张伟：我特别有印象的是，我说他妈梳一个髻儿，然后黑不擦儿的，你现在比那时候胖了。

姚丽燕（马金龙之母）：胖了。

张伟：那是主要是儿子好了，开心了是不。

姚丽燕：哎呀，这几年这变化太大了，没手术之前学习不好，我说的，金龙这回你眼睛也治好了，好好学吧，学习也挺争气的，他们是那一茬是24个孩子，他是拔尖第二（考）走的。

对于年幼的白内障患者来说，术后的弱视训练是必不可少的，当年小金龙的手术非常顺利，但由于疏忽了术后的训练，现在他的视力又有所下降。

张伟：咱们买一个小的弱视治疗仪，要说我条件差我也买不起，咱家是不是种小米了，种黄豆了，种绿豆了，种红豆了，渐次的，大小不一样的，那我一开始我分不清，我就能分清黄豆，我把黄豆挑出来，我逐渐锻炼，实际上这都是训练的内容，说咱们有钱有有钱的治法，那我们没钱有没钱的治法。因为我农村出来，我觉得病人真的不容易，特别是农村的病人真的很穷很穷，就是你能用最少的钱，最短的时间，最少的药让他能好，就是是最好的。

时间回到2005年，姚丽燕的公公突发脑溢血半身不遂失去了劳动力，再加上婆婆长期患糖尿病借钱医治，家里的外债越欠越多，丈夫马云想趁农闲外出打工挣点钱，可是还不到三个月由于锅炉爆炸马云烫成重伤，全身烫伤面积达75%，更让姚丽燕心焦的是年纪只有5岁半的小金龙也因为意外碰伤了左眼，由于耽误了治疗，最终导致了白内障。

姚丽燕：其实孩子眼睛不好我也知道，知道是知道也没有条件治，满家就我一个好人，我一听那个健康快车车长，给我打电话，哎呀眼泪就止不住。

张伟：止不住哈，感动。

姚丽燕：那时候真的，这人这一辈子，没难过你不知道那滋味，那时候，哎呀在那健康快车上，大夫该说不说的，都可照顾了，哎呀现在就一想起来这事儿，要我说俺家孩子我说的啊，社会好好人还是多。

记者：后年就要考大学了，你的志向是怎样的，你想想跟我说说。

马金龙：考一个师范大学当个老师，当个可以回初中，或者是（桦甸）四中，当一位政治老师，我想长这么大，别人帮我的事儿肯定不少，我也想帮帮别人。

姚丽燕：孩子说完这话我也明白他啥意思，我说你想干啥你就干啥是吧。

张伟：这就是健康快车的魅力，真是个好孩子，好孩子。非常感谢中华健康快车基金会，非常容幸能成为其中的一员，他们这种善行善举，改变了很多人的世界。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一列健康快车将医生车长患者凝聚在一起，联系起了成千上万的人。

患者：我这手术做上了，我特别心里高兴，我是太高兴了激动。

患者：这次呢能到这个快车，能够看到这个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患者：看见我的亲人了，透见光明。

20年，健康快车从1列发展到了4列，为贫困地区的白内障患者送去希望和光明。

方黄吉雯：我觉得我们健康快车是很幸运的，有这么多的医生，愿意能够拿出时间来到前线工作，也有这么多的当地的政府，能够发动这些当地的人民去找白内障的病人来做手术，还要感谢这么多的义工来支持这个工作，所以我想，现在过了20年，还希望能够再做20年，还希望能够做的更好，还希望更多更多的人能继续地支持健康快车的工作。

20年，健康快车的车轮从未停止，2014年健康快车启动“糖尿病视网膜病变筛查防治”为决策部门提供糖网早发现早干预的实证依据，更为落实“一带一路”战略将列车开出了国门远到斯里兰卡，将光明的种子播撒到丝绸之路上。

黄洁夫：我们国家差不多有1亿人是糖尿病患者，那糖尿病患者中间有相当的一部分，他会引起视网膜的病变，健康快车想推广到糖网，对糖尿病的防治有示范作用。

20年，健康快车驶入中国28个省，抵达109个地区，停靠160个站点，实施免费复明手术181332例，援建中国健康快车眼科中心69家，为64个地区留下了不走的健康快车，一滴水可以折射太阳的光辉，一例手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健康快车承载着希望出发，为万千患者点亮生命，20年是一个里程碑，却不是终点，健康快车将继续前行，带着希望播撒光明。

董建华：我要感谢这20年来，所有帮助健康快车成长的内地港澳地区的志愿者，特别是医务工作者，表示衷心的感谢，我相信有你们的大爱之心，和专业技能，健康快车一定会在下一个20年取得更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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