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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生涯遇到太多突发状况 余隆:碰到事儿根本不怕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他们是中国一线指挥家,活跃在国际的舞台上,他们成就不菲,他们享誉世界,回首青葱岁月,他们与音乐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凤凰卫视6月9日《鲁豫有约》,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他们是中国

    陈鲁豫:我觉得有意无意或者你就是幸运,你在人生做的每一个决定后来事实证明都是正确的,学钢琴,不学钢琴,学指挥,我要到国外去留学,我不去美国,我要去欧洲,我要去欧洲的德国,好像每一步在那个时候很奇怪,就是肯定是你内心,其实那时候某种声音告诉你,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当时还不明确,但其实那个声音一定是有的。

    余隆:还算运气还算比较好,我同意你这个观点,就说大部分的情况像回过头来看,还算是比较正确的,然后不能说是这里边完全所有的事都是正确的,你看比如说我当时去德国,开始我在科隆念书,我半年我就自己,想办法自己就重新考大学,考到柏林大学去念书去了,为什么呢?我当时觉得就是说音乐生活在柏林更加丰富,就说当一个人自己有判断的时候呢,所以我就说。

    陈鲁豫:卡拉扬是柏林爱乐的那时候。

    余隆:柏林爱乐,对,但是跟卡拉扬没有必然关系啊。

    陈鲁豫:我知道。

    余隆:就是说柏林作为一个,就像今天很多孩子愿意上北京来念书,他这个城市的结构可能这个文化和精神的生活,跟各方面节奏感都不一样,我觉得那边的音乐生活可能更让我觉得能满足我,就是对音乐的一种像渴望,就是说一种需求,因为我们刚刚出国,那八十年代,八十年代我觉得出国,我们那批孩子不容易,就是说当时就特别希望就多学东西,特别希望能。

    陈鲁豫:你有奖学金吗?

    余隆:我没有,我当时就私人出去,私人出去的,就特别希望能够多学东西,那么你在那个点上,柏林每个晚上可能各种各样演出很多,可能科隆作为一个城市,它可能也有演出,但是不是那么的就说频繁,我自己就做了决定,就搬到那边去,得重新考,原来的学校放弃,新学校你得重新考,我下了很大的决心,重新去考一个学校,那么这一点也是,但是我,作为我来说,可能是特别正确的情况,然后后来就在那边考,最后换到大城市念书,包括后来我决定回国创业,或者回国来带动音乐生活的工作,我觉得这都是非常正确的一个决定,只能说就你刚才说这点,冥冥之中有形无形,就是把自己就带到一个比较正确的这个道路上面,那么这里边有运气的成份,也有自己对每件事情的判断和思考的自我的一种分析。

    余隆谈遭遇多次突发事件:碰到事根本不怕

    在追求音乐的道路上,余隆碰上过很多突发事件,但他都沉着冷静地面对,化解了一次次的困境,使我们看到余隆出色的行政才能,而余隆恰恰也认为这是一名出色的指挥家必须具备的能力。

    陈鲁豫:26岁第一次登台,大型的跟交响乐团的演出,26岁,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吗?还是已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已经模糊了。

    余隆:很久很久以前,应该说那时候还是很年轻嘛,按今天的看法就是在一个稀里糊涂状态下面,开了一场完整的音乐会,就这么个情况,而且我第一次演出过程当中,就遇到了一次特别让我终身难忘的就突发性事件,因为在我们这个行业里边,突发性事件很多,就是很简单,独奏家应该来,当那天来排练的,那天就没有出现,经纪公司打电话说,他突然间生病了,临时从另外一个地方派了一个人,只剩一个彩排走台的时间,那我作为一个年轻没有经验的指挥,必须在一个彩排的时间里面,把所有的排练问题全解决掉,那么这当然对我是个挑战,这是我第一场音乐会,就遇到这么一件,就不是特别的,对吧。

    陈鲁豫:那之后就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余隆:经常发生,对我来说,作为我,对我来说,所有跟我工作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碰到事根本不怕的人,因为我遇到的事太多了。

    陈鲁豫:所以这个就是考验一个人的,你的那个临场应变能力。

    余隆:对,那当然了。

    陈鲁豫:和你的这种。

    余隆:很重要,你是个冷静的,是个理性的人,你在碰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特别重要。

    陈鲁豫:你会怎么样来评价自己,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家、优秀的指挥家,还是个成功的指挥家呢?

    余隆:我觉得我是个正常的指挥家。

    陈鲁豫:你老用正常这个词。

    余隆:正常,你要知道能做到正常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我们今天太多不正常的人了,我觉得做到正常人是需要有很大定力的。

    陈鲁豫:你说是正常的指挥家。

    余隆:对,我觉得对我来说,如果能达到正常这个境界我觉得是一个非常高的一个评价了。

    陈鲁豫:那卡拉扬呢?他是个什么样的指挥家?

    余隆:我觉得他也是个正常的人,这毫无疑问他是伟大指挥家,那作为指挥家里面伟大的指挥家很多他还是个正常的人,对吧,我跟大贺典雄就是当时CD的这个发明的这个索尼的那个总裁,然后他跟卡拉扬又是很要好的朋友,是他和卡拉扬推动了CD的这个发展,卡拉扬也是死在他的手臂里面,就在听一段音乐的他们在研究一个新的技术的时候死在他的手。

    陈鲁豫:死在大贺典雄的手臂里边。

    余隆:手臂里边,但大贺典雄在北京举行音乐会的时候,脑溢血倒在台上,是我救了他的台。

    陈鲁豫:我知道,这事我知道。

    余隆:我救的他,救的他,当时演出演到一半时候突然之间他就倒下去,倒下去之后整个观众坐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整个乐团在那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因为当时就我在现场,我就上台问那个首席,我就问他,我说他刚才停在哪个音的,他说停在这个音,他倒下去就在这个音,那我就跟观众说,我说那我们就从这个音开始,我就把后面的三个乐章全部指完了,就在没有排练的情况下把整个三个乐章指完了。事后他给我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他说我看了那段录像,他倒下去到我后来接,接的这个录像,他特别感动,最后我们俩成了忘年交,在一起交谈,这个月月初以他名字命名的在日本轻井泽的音乐厅十周年,我专门去了轻井泽音乐厅,指了一章柴可夫斯基的那个柴六,悲怆,悲怆交响乐,就纪念他,因为他已经去世了,对他的这个去世,我就说之间的渊源很有意思,从卡拉扬到大贺到我,就之间的这个渊源很有意思,我们这些人都是对艺术的一种特别的一种热爱,加上我们对行政的一种特殊的一种才能,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在一起在不同的形式上,淋漓尽致在展示它。 

    陈鲁豫:这个词我以前没想过,对音乐的热爱,还有对行政一种才能,看来出色的音乐家其实都具备这种才能的。

    余隆:不是,但是话又说回来,出色的指挥家我认为必须具备这种才能。

    陈鲁豫:必须具备。

    余隆:因为指挥家首先他必须是个很好的组织者,他必须是个很好的判断者,所以不是所有的音乐家都需要这样。

    陈鲁豫:但指挥家需要。

    余隆:但指挥家我觉得是应该需要。

    陈鲁豫:还有一点我觉得指挥家应该是,应该某种程度是个社会活动家,他需要把所有的元素都整合起来,协调起来,像是一个导演,就是有一个统领全局的一个能力,这是我的理解,我不知道对不对?

    余隆:太棒了,我把你这段话记录在下一次写指挥概论的时候把它写在首页上面,我觉得这是,你归纳的特别正确。

    陈鲁豫:真的吗?

    余隆:真的特别正确,而且我觉得你刚才说的社会活动能力特别重要,你包括我们指挥歌剧的时候,我们要面对像,面对导演,面对舞美,面对服装设计,面对演员的排练,面对各种各样的这些特殊的这个灯光的这个,要跟各种各样组别的人去这个,communicate(沟通)然后去交涉,然后我们在整体的工作上面我们还要注意到各方面的现在越来越多了,曾经人家说指挥活得很长,现在指挥都四五十岁都死了。

    陈鲁豫:谁说的?

    余隆:马塞洛·维奥蒂四十几岁死了,西诺波利五十几岁死的,后来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说很简单,现在指挥的功能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就是来指挥一下。

    陈鲁豫:现在呢。

    余隆:然后就讲讲音乐,现在还得跟赞助商吃饭,然后还得去搞好多社会活动,然后这是各方面,你看我这体形你就看出来,这个就是,我不能达到一个非常标准的这个状态嘛,还是属于偏胖型的,偏胖型就是饭吃太多了呗,就是这情况,所以这种情况要做很多的其他的工作,所以这个工作就会影响很多的这个,是吧,健康的状态,生活状态的这个亚健康状态,是大部分指挥,不是中国噢,这事不要以为只有中国发生这样的事情,美国的很多音乐总监在合同里签订,有义务就得陪赞助商吃饭的,这是合同里规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巴伦博伊姆就坚决辞掉了芝加哥交响乐团的这个总监工作,说实在受不了了。

    陈鲁豫:你是一个刻苦的人吗?在你的专业领域里面,包括。

    余隆:我觉得我是挺刻苦的一个人,我曾经把自己,曾经在念大学的时候,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出门,一开始一天都熬不住,就是思想静不下来,集中不了,然后你就逼着自己哪怕静不下来,看不进总谱,也坐在屋子里不出门,买好吃的,买好水,买好面包就放在屋子里,逐步逐步我可以连续三天就是完全专心致志就是看总谱,所以我看总谱的这个过程也是个训练,训练到今天我念总谱的速度是很快的,就说因为每一个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自己非常清晰,就是这些情况,人都是靠训练出来的就是。

    陈鲁豫:你是一个很果断的一个人。

    余隆:我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我应该这么说。

    陈鲁豫:音乐家是感性的还是理性的?

    余隆:我觉得感性理性都应该存在,因为音乐家跟其他的艺术家有一个最大的区别,我始终跟所有的演奏员都说,我说音乐家应该是艺术家里比较理性的艺术家,因为音乐本身是非常讲结构美的,非常讲这个我们作为音乐家来说对每个音,甚至一个二分音符,一个四分音符到底一个音多长都应该讲究,就是说。

    陈鲁豫:这种精准毕竟要带来理性。

    余隆:所以我就说音乐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一种结构美。

    陈鲁豫:那我想知道你在听音乐的时候你的状态是什么样,比如你会开车的时候会听音乐,像你说你休息时候你会听音乐,音乐是无时无刻的不存在你生活的那个背景当中吗?

    余隆:我的情况不太一样,我能够不听音乐我尽量不听音乐,因为我的职业就是音乐,我很大的一份工作,我看总谱都不需要听音乐,我看的总谱的谱面上音乐自然会反射到我的脑子里,已经变成一种职业的行为了。

《鲁豫有约》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陈鲁豫【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二至周五 10:35-11:30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六 0120-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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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晓爽 PV077]

责任编辑:陈晓爽 PV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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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09鲁豫有约 一线指挥家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p0.ifengimg.com/pmop/2016/06/09/f6936720-99ab-4ca4-8e8e-baa7920621db.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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