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终极目标:发展国家能力
闫学通:我认为国家不同阶段的目标是不一样的,我自己的理解就是说,我不认为国家在不同的阶段应该是在富和强之间有个区分。国家一上来就应该是什么呢?就是说它的目标就是定在增加国家能力,就是要强。富是人民创造的,是人民搞出来的,不是说靠政府搞出来的。
国家应保证均富非创造财富
闫学通:从这意义上来讲我不认为,其实国家应该是说要均富,这是国家的目标,因为这个个人做不到,你没法让社会均富,而均富得依靠国家的力量,所以让老百姓均富这是国家的目标,而增加国家财富这不应该成为国家的目标,这是人民自然就会去增加,人民增加了财富,国家财富自然增加。
建国后30年中国解决独立问题
庚欣:我先就刚才提到的邱先生提的闫教授的这个主题,就在这个时候提出我们中国的发展的最崇高目标是什么?我觉得这个命题是成立的,而且非常及时。就是我认为我们中国大概是三十年一个大阶段,在刚刚建国前后那三十年大概到改革开放前期的时候,我们基本上是解决了一个独立的问题,就是说不挨打,能够解决一个基本安全问题,这个是刚才闫教授讲到的,就是国家要保证老百姓的安全,这是第一个阶段。
改革30年中国解决致富问题
庚欣:第二个阶段就是改革30年,这30年我们基本上发展的是硬实力,就是经济上的硬实力,以经济为中心,这个都是一个必然的要求,就是老百姓要吃饭,要吃饱肚子。那么这个基本解决了不挨饿的问题,基本上到现在应该说温饱问题基本解决了。
未来30年中国面临方向问题
庚欣:那么从现在开始以后也许是30年也许更长时间,就是闫教授现在提出的这个重要的命题,这一点我认为不仅是学界,而且应该成为全体国民关注和讨论的一个话题,就是中国人到底应该追求一个什么样的社会目标,说起来这是个老话题,但其实是一个新话题。就是我们在面对今天国际社会这个整个时代潮流的变动和我们中国自己的国情,我们现在新的一些特点,我们本身的制约性,比如说人口多,我们的环境,我们整个的能源资源的情况,还有就是我们国民的这种要求,我们老百姓基本素质的要求,像等等类似这样所有的这些因素,包括我们周边国家其他一些相邻的大国,我们可以学习可以模仿的一些榜样,他们怎么做的比较好,我们怎么样能做的更好。像这样一些情况综合起来讨论这个作为我们中国崇高目标、国家目标到底是什么?这样所以我说这个命题,这个话题提出来是非常及时,是非常重要的。
如何认识日本的“强”?
庚欣:但是我呢有点不赞成就是说,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这个概念应该怎么定?这个我有点我的看法,当然这个和日本有关,就是日本呢,它是比较有点歪打正着,我在文章里提到过。就是说它由于战后的这种特殊的国际环境,所以它军事外交等等这些交由好像美国管的很多了,但它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我们也知道日本并不是一个没有军事能力的国家,这也是之所以就是说日本虽然有《和平宪法》,但在今天特别是周边国家还都对日本都还心有余力,都有这样的一个心态,这也是一个原因。
但是我认为更重要就是日本在这60年来,它基本上是和平发展的,而且集中发展开始前期是硬指标,就是GDP的这种发展。这个发展当然它用了不到20年,就是20来年的时间,就站在了美国的身后,就把所有的欧洲的那些列强都抛在了后边。然后它又用了20年左右,这20年当中还包括10来年的箫条,长期箫条。但它又有了一个很好的进步,就是在环境、在能源利用,在各个方面,它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邱震海:其实在我的潜在理解就是这个到底如何来理解强国,强国到底是美国这样的强国,还是日本?它从另外一个“横看成岭侧成峰”,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日本虽然说是一个,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二流的国家,但它是不是同样也是个强国?
邱震海:中国要富裕,中国要富强,我想这个是没有任何人会质疑的问题。关键问题中国要发展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一个强大的国家?刚才庚先生提到日本的例子,我用了一个词叫“横看成岭侧成峰”。从另外一个角度,从一个角度看也许日本是个二流国家,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也许日本也是某种程度的强国。有关这个问题闫教授您怎么看?您心目当中的强国和日本这样的强国是相同的吗?
“强”乃指国家综合能力
闫学通:第一我想我们讲到一个国家是强与富的时候,实际我们很大问题就是说,富往往只讲一个国家的经济能力,而强是讲一个国家的综合能力。也就是说中国不仅仅应该拥有创造财富的能力,还应该有其他方面的、科学方面的、教育方面的,社会保障方面的、军事方面的、政治方面的,国际政治动员力方面的,多种样的能力。所以就是说认为只有富了才做到这些,我觉得恐怕不是这样一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