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中国今天的自信?
邱震海:那么今天我们再看看,今天我们同时又是在一千年之后,我们又同时是在往上走的,我们今天的自信也在慢慢的建立起来。但我们今天的自信跟当年我们先辈们的自信,如果在历史的坐标上进行一下比较,一些审视的话,各位觉得有些什么样的差距?然后我们看未来我们的自信怎么走,我们今天现在正在建构起来的自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李浩:其实我们是有一个空间观的变化,在唐代的时候它建立起来的自信,固然是由于我们传统文化的,就绑根聚族的一种传统文化,其次它是有一种叫综合国力的强盛,这种自信来自于一种综合国力的强盛,而不是单独的某一个方面的,不是宗教的强盛,也不仅仅是经济的强盛,而是一种综合国力的强盛,这样就形成这样一种自信。
中国今天的自信应更具包容性
李浩:但是今天我们的自信必须建立在是一个全球化,或者说一个太空时代的这样一种自信,所以我觉得从某个意义上说,我们要建立的自信是更恢弘更具有包容性。
中国文化面临守正创新
李浩:那么我们在前人的遗产的基础上,我们再朝前走一步,要做的我觉得是四个字,叫守正创新。
一方面我们要把传统的东西、好的东西,这些元素真正的是汉代的元素、唐代的元素,或者所谓的中国元素,把它承袭下来。另外一方面要创新,开创我们更广大空间中的一些新的成就,我觉得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
邱震海:但是我们现在一个客观的情况,就是我们可以看到整个风波,还有等等我们跟西方的交往过程中,也有像上一集李博士提出的一个问题,就是要么我们是跟中国以外的外部世界形成对抗,要么是全盘以外部世界的眼光来标准,乃至它们的标准来看我们自己的问题,跟着它们走。
与西方互动:中国常陷迷失
邱震海:所以这种真正的做到一个平等、对恃、一种创新,或者成为跟中国以外的世界的另一个中心,或者大家建立平等,这种还似乎很遥远,这一步好像还远远没有达到,我们也看到也谈到70后、80后乃至90后的问题。
那么王部长您也提到中国的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问题,你怎么看在我们现在整个的,爱国主义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但是民族主义是一个让人感到也是一个很担忧的问题,你怎么看呢?
千年拐点:世界刮目相看中国
王军:在一个民族由下坡路走上坡路,我们进入21世纪,中华民族真正是走上坡路的,进入了拐点,进入了千年历史的一个拐点,因为过去几百年来是一直走下坡路的,开始走上坡路了,世界对我们刮目相看。
警惕从民族虚无走向民族自大
王军:在这个时候,上升的民族肯定是自信的民族,汉唐一再证明,但是自信的时候我们要防止一种自大的心理,原来是民族虚无主义,达到(孔家电)什么都是西方的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认为一切都是我的好,我要用中华文化或者中国文化统一世界,这种是万万要不得的,而正是这一点是世界对我们最担心的。
必须警惕极端民族主义
王军:实际上文化就像河流一样,都是涓涓溪流汇入大海,中华文化应该是世界文化的,应当主动的去融合到世界文化的主流中,也有这样的能力,应当有这样的自信,同时防止我们在崛起过程中,或者在走上坡路的过程中间,防止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问题),比方说民族自大情绪,或者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这种情绪,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需要我们警惕的,我个人以为,对我们中国未来和平与发展,威胁最大的应该是极端民族主义,这是最需要我们防止和注意的。
吕仁义:这里边我插一句啊,因为刚才邱先生提到,现在这种自信跟原来的自信的差别,因为原来的自信从汉唐确实是很长一个时期的民族的上升期,而这次自信它是经历了一个上百年的自卑期,就是民族从自信到自卑。
王军:悲情期。
悲情上的自信易产生弱国心态
吕仁义:对,悲情期,然后又重新恢复自信,那么这个过程中间,既可能会产生大过或者狭隘的民族主义,也会产生弱国心态,弱国心态表现看出来的好像很自大、很自信,实际上是弱国的心态,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心态放平,冷静的对待世界的发展。
邱震海:那么这种心态我们在调试,各位认为是这种随着时间的推移,比如说我们在下意识,再有个五十、一百年等到中国强盛,我们这种心态自然就会调整到当年的这种真正的自信的状态,还是需要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一点什么?
李浩:我觉得这个里边,一方面就是随着综合国力的强大,我们的国民的心态会慢慢的放得有一个平常心了,那么另外一方面就是我觉得作为学者,我们也要谑传一种,或者倡导一种更加辉煌的心态,或者这种观念。
各美其美 美人之美 美美与共
李浩: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除了两位讲的,费孝通有一个说法很有意思,他讲的这样三个境界,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叫做“各美其美”,每一个民族,每一个这样的小团体,它自己喜欢自己的东西。
“美人之美”,就是能看到别人的长处,然后讲“美美与共,天下大同”,那么就是说我们除了发现我们的长处,发扬我们的长处以外,我们还能看到别的民族的长处,而民族之间互相要能够欣赏对方的好处。就好像一对恋人一样,这个彼此要对眼,彼此互相要对眼的,不是一个对眼,一个对眼就居高临下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对西方,西方和我们之间,彼此互相之间要有一个信息,要有一个秋波,要有一个这样一种审美的信息发射出来,否则的话就是一种单相思,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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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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