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关人在困境中坚守
解说:老广州有句俗语:东山少爷,西关小姐。意思是说,东山的少爷很有钱,西关的小姐很漂亮。小姐泛指西关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蝶姨当然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西关,她在八和会馆的坚守透着一股老西关的韧劲。
杨锦麟:那会馆平时维持的经费是谁给的。
蝶姨:是靠一些知名人士赞助,所以我们全部是义工。
解说:八和会馆是由邝新华、独脚英、林之等粤剧艺人所建立的行会组织,共分八堂,作为粤剧艺人住宿之用。如今原先的八个堂在120年风雨飘摇中渐渐消失,现在仅剩的只有廖廖几个。
蝶姨:这里是我们的秘书长和常务主席的(办公室),很简陋。这个是会计师,这个是出纳员,那总务就在那个角落。
记者:现在这里没有人吗?
蝶姨:没有,平时没有人,平时不来的。
解说:作为一个非营利性机构,会馆的日常运作经费完全靠自筹。蝶姨从工作岗位上退下后,自愿来会馆当义工,有时水电费不够,她便和其他义工一起垫支。正是凭着这种对八和会馆和西关的情怀,蝶姨一直不计报酬地坚守着。
蝶姨:我可以告诉你,我生也在这儿,死也在这儿。
解说:其实蝶姨与八和会馆有着不解之缘,
蝶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八和会馆这边。旧时代是这样子的,凡是演员的小孩子一出生都是八和的子弟,都会带一些米过来,所以我们妈妈就说过你是八和会馆会员来的,也就是我们小时候就会经常回来打乒乓球。
解说:蝶姨1935年出生于广州,龙津路一带。她成长在一个粤剧世家,父亲、母亲、舅舅等都是粤剧演员,耳濡目染,便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名刀马旦。文革时,小蝶被分配到化工厂工作,嗓子被化学物品熏坏了,再也唱不了戏。如今,她经常会坐在大屋里特有的酸枝椅上,仿佛间又回到了往昔。
解说:在一片韵味十足的粤调之间,天程铜器店老板苏广伟的老妈妈也依稀回忆起老西关繁华之时。
苏奶奶:以前那些饮食店开到一两点。
杨锦麟:晚上是吧。
苏奶奶:是啊,整条街都是亮堂堂的,那些招牌全部是安装了电灯的,红绿灯。
杨锦麟:很华贵的。
苏奶奶:非常辉煌的。
杨锦麟:那西关现在有没以前那么繁荣了。差很多。
苏奶奶:差了不止一大截。
杨锦麟:在恩宁路,在西关老街,传统文化的传承其实有一个非常突出的关键词,这就是坚守。这种坚守不是老年的坚守,也有传承的坚守。这就是天程工艺品馆,而这里面会有一些让我们肃然起敬的故事。
解说:84岁高龄的苏奶奶就出生在恩宁路上的一个普通人家,生与斯长于斯,她的一生便与这条街密不可分。
杨锦麟:老奶奶,你给我介绍这里是金声影院吗,之前这是很繁荣是吗?那是怎么样子的呢?每天都是很多人在看吗?
苏奶奶:这里以前很繁荣的。
解说:如今有着七十多年历史的金声电影院只能放映些二三流的小电影,生意寡淡,而这里曾经是苏奶奶定情的地方。
杨锦麟:他有没有请你看戏。
苏奶奶:对的,是有。
杨锦麟:那当时这就叫做拍拖是吧。
苏奶奶:嗯,对的,以前拍拖没现在这么开通。以前我们逛街都还找另外一个人一起去的,一个女子是不会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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