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村官听不懂当地方言 担任计划生育宣传员
邓振朝(广西横县莲塘镇六莲村村支书):同我们进村,同村民说话不行,对呀,因为方言她不懂,当然了,因为(她)都是说那个国语,所以就是不适应的地方就是方言。
康萍:我从南宁生,南宁长。20多年,学不会白话,我就很难,听不懂本地话。
解说:听不懂就无法交流,大小会议康萍只是干着急,任何工作都是跟随村委会的人一起去做。
康萍:那一边。
杨锦麟:这是你们村委会的。
康萍:噢。上班一般主要的话就是值班。
杨锦麟:值班。
康萍:值班的话,看看有没有来访群众,有什么纠纷啊,有什么问题呀,不清楚的就咨询一下或开证明啊,或者就是有什么纠纷的话调解一下。
解说:不懂方言和抄抄写写的工作环境让康萍在刚开始就想打起了退堂鼓,在“一村一个大学生”的政策洪流下,康萍略显孤独。
杨锦麟:偷偷地哭过吗,偷哭过?
康萍:嗯。
杨锦麟:哭鼻子?
康萍:不用偷偷的吧。
杨锦麟:不用偷偷的,真哭过鼻子啊?
康萍:所以我基本上对农村不了解,我有担心,但是我不知道要具体担心哪些方面,就是完全都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所以事先也不知道要做一种什么准备。
邓振朝(广西横县莲塘镇六莲村村支书):也不要求她什么,只要她呢乐意去干,我们都欢迎。
记者:您的意思就是说,也不指望她能干什么,真正干什么,对吧?
邓振朝:肯定的,因为她是一位女性嘛,年纪轻轻,是吧,又是刚刚进到农村,是这样,你叫我们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她也不可能。
解说:由于是女性,村里把计划生育宣传这份工作给了康萍,于是走家串户宣传计划生育政策成了康萍的工作之一。
以前在农村从事这种工作都是一些已婚妇女,可是对于一个刚刚毕业的女生来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似乎这是一件颇尴尬的事情。
杨锦麟:不会感到尴尬吗,作为一个未婚的女青年?
康萍:有。
杨锦麟:怎样第一次去发放这个(计生工具)?
康萍:不管了,因为觉得是有点什么吧,反正我就没有敢太去想这问题,反正感觉,就逃了,就到下一户了。
村民希望村官带来项目与实惠
解说:对于大学生村官的到来,村民们似乎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好奇,反而直接了当的希望她能带来实惠。
村民:实惠就是说给我们技术,给我们项目。
杨锦麟:增加我们的收入。
村民:增加我们收入,资金可以我们有本钱,因为我们有地,这是这个本钱,你可以叫我,土生黄金,你可以带项目来,带技术来,我们可以土生黄金。
解说:村民们看得清楚,一个大学生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农民们的理想是大学生能帮他们致富,可是,对于这个理想,村民们没有更多构想。
杨锦麟: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到农村,第一次担任农村最基层的村官的一个助理,很显然,起步认真,但是表现相对来讲还比较稚嫩。
解说:一个年仅22岁的学生,在短期内赢得村民和村干部的认同的确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康萍跟随村干部频繁往返于各村,参加村内的各种会,而这个年轻人更像是一个倾听者。
村支书:按照她的(想法),大学生的话肯定是理论了,按照工作的实践,肯定要少一点,她就跟着我们去干,慢慢适应,你想她马上就来,就知道你的工作的思路,怎么样搞,她也不知道。
解说:出于安全的考虑,也是对女孩子的照顾。镇里把原来一位镇长的住房给了康萍居住,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脑网络。康萍经常去村支书或者文书家里蹭饭,偶尔也在自己的房子里做。
康萍:自己一个人生活,晚上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电视也没什么的,比较孤独。有时候也会觉得无助,没有亲人,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话该跟谁说,打电话给父母吧,也远在千里之外,好像也来不及是赶过来帮你做些什么,那种,蛮乱的,所以的话就一下子就把当初那种兴奋就冲去了一些,因为兴奋的话,比较建立在那种空中楼阁上,真正到实际中的话,还是要踏实一点。
解说:康萍在六莲村在没有同龄人的朋友,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拿手机给以前的同学打电话聊天。那会儿,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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