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莲衷:是,台湾佛教其实也就是中国佛教,其实我们两岸佛教是没有分别的,台湾这么多年来,对于人间佛教的弘扬,也是不遗余力,那么我们在台湾发现到,比如说佛光山的星云大师,慈济功德会的证严法师,包括还有我的师傅圣严法师,他们都是口口声声都说,弘扬人间佛教,其实佛教的信仰在哪里?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那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一个慈悲,智慧的种子,那也就是我们成佛的种子,那么在台湾来讲,佛教信仰是非常普遍,大概可以分成两大类,第一大类呢,就是以观世音菩萨为主尊的道场,或者是说,一般的佛寺里面,它总是会有一个殿来供奉观世音菩萨,那第二大类呢,是跟民间的信仰结合,或者是像马祖的信仰,被视为观世音菩萨的化身,那自己,我自己在台湾桃源的住家的附近,就有一个民间拜关公的庙,可是这个关公庙里面呢,它这个殿堂很多,居然最大的殿堂,虽然是关公的庙,但是供奉的还是观世音菩萨,那么他们的香火也非常地鼎盛,那么佛教在台湾,除了一般的宗教这个弘法之外呢,它慢慢的转型成文化事业的经营,然后建立一个文化广场,提供给这个出家的法师,或者是在家的居士,专家学者来讲学,办社团活动,那么完全的融入到台湾民众的生活之中,除此之外呢,在台湾的佛教团体里面,它除了一般的殿堂,或者是所谓的信徒的组织,像佛光会,类似这样的一个信徒组织,他们都还结合了社会救济,出版,或者是办这个电视台,报纸,它是全方位的,那么我觉得,我记得星云大师曾经当面跟我提过,他的理想,他一生一世,就是人间佛教,那么这个是让我们非常感动的。
佛光山的星云大师致力于人间佛教的推广;法鼓山的山门入口就是一尊来迎观音,往生的圣严法师也是观音法门的修行者;台湾四大道场之一慈济功德会的证严法师,无论走到哪里都被称为活菩萨。
慈济功德会,台湾的四大山头都做慈善,为什么慈济,它独然于台湾佛教界独立于国际文化圈,而且据说证严法师是最有可能获得联合国什么什么和平奖的一位华裔,就在于人家确确实实耕耘出了,挥洒出了自己的汗水,我去慈济参观的时候,被它的一个角落所感动,我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基督教的告诫室,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它救助的不是佛教信仰的,不仅仅是佛教信仰者,而是真正做到了无缘同体的慈悲普渡,这才能真正获得,无论是古今中外、哪个世界的众生的欢迎,满足大家的需求。
济世的善举接力到世界各地,“菩萨愿”化成雪中之炭、旱中之露,慈济功德会实现了观音法门超越了种族的大慈大悲。
王鲁湘:中国的佛教,尤其像我们大陆的佛教,在走向现代化的时候,在适应我们今天这个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这个情况之下,我们中国的佛教应该何为?。
智宗法师:所谓佛教,人间佛教的三大理念,无非是什么呢?文化,教育和慈善,文化是一种精神,一种灵魂,没有文化的推广,它没有魅力,教育是我们佛教这种宗教的核心的基础,没有后来者,肯定是什么呢?后继无力,所以现在佛教界无论是对岸还是我们大陆,都在喊人才人才、都在喊渴,就是因为目前当前僧团的素质还远远不能够满足现实生活对我们的要求,对我们的需要,在这块上我们应该说稍显有些落伍,人才不够,教育的不足,那么一种文化,一种教育,最关键的你需要别人去接受的话,别人不是看你说的好,没人欣赏你的口水,但是呢?我们会感动于你的汗水。
其实,前面我们说了观音信仰的来历、它的核心,在这里我需要澄清一个问题,观音信仰可能应该从两个层面来看:一个是民俗层面,二个是宗教层面。尽管两者相互影响渗透,不分彼此。但是作为佛教高峰论坛,我们不免对宗教层面的观音信仰予以更多的讨论,中国的观音信仰何去何从?大家都有一个共识,作为半个亚洲的信仰,观音菩萨的慈悲精神是内核,但如果仅仅停留在把“千处祈求千处应”的慈悲当作口号来喊,而不真正有所作为,难免会被世人诟病:观音殿里落着一尊尊泥菩萨而已。对比台湾的一些佛教道场,我们内地应该反思了。说到这里,与会的一些嘉宾也不免对中国佛教的发展感到忧心忡忡。
目前世界近七十多亿人口中,有十多亿没有宗教信仰,而这部分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口恰恰大多数在中国。
王鲁湘:当下我们中国人,有很强的宗教的需求,这种需求其实非常非常地强烈,但是,又极其地盲目,因此产生了一种叫做是信仰的焦虑综合症,那么如何破解这种信仰的焦虑综合症,如何使我们的广大的中国的民众,在建立自己的信仰中间,确实确立一种正信,我想这些问题,王教授做过多年的研究,在这一方面,观音的信仰,和慈悲的精神,在建立我们当下中国人的正信中间,应该起一种什么作用。
王雷泉:这个佛陀临终的时候,把这个佛法托付给了国王大臣,长者居士,这是有深意的,因为国王大臣呢,觉得掌握政治利益的,政治统治者,这个长者居士呢,这个居士啊,指的是印度社会的第三等级,里面主要是从事工商业者,那这个长者呢,就是说工商业者当中心存善良,扶持佛法,广做慈善事业的,那一些人才有资格被称为长者,那就是说他具有经济能力。所以一个是掌控政治利益的一个是掌控经济利益,这两股力量,如果他们要破坏佛教的话,他们也是最有能力的,做恶事也是他们,但是如果说他们心存善良,受佛教的感化,他们就会成为佛教的护法,成为推动这个社会健康发展的最强有力的力量,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讲,就是佛法首先就要渡化国王大臣,长者居士,使他们成为佛教发展的(顺增上缘),而不是起捣乱的作用,好,那么我们这个根据佛陀的这个,这么一种高度的,深层的政治智慧。那我们看这个中国,最近的六十年,这六十年的发展呢,无庸讳言,我们对宗教呢的发展呢,这个是有一个非常坎坷的,唏嘘的这个过程,前三十年基本上是把宗教作为一个要加以扼杀的,加以扫除的,这个对象,加以破坏,加以镇压,那么这后三十年,我们慢慢的,从一片废墟当中,把它恢复过来,那么我觉得呢,这里边呢,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这将是一个哲学问题,就是我们对唯物主义哲学做了片面的理解,尤其是把它作为上升到一个国家哲学的时候,采取了一种,在政治权利的推动之下,对这个宗教,对这个传统思想,采取的这个做法,是非常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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