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 “厌烦政治”的政治人生
2009年04月22日 10:18凤凰网专稿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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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墨:年仅二十九岁的蒋经国在赣南大刀阔斧改革,被越来越多人称为“蒋青天”,1939年12月12日,他突然收到一份从老家溪口打来的急电:“家里房子被炸,师母下落不明。”蒋经国如五雷轰顶。他一天一夜赶了一千公里路回到老家,汽车一停就直奔母亲住处,见到母亲尸体,抚尸大哭,悲号不止,数次昏厥。哭罢,他索来纸笔,强忍泪水,挥毫写下“以血洗血”四个字,命人立在母亲遇难处。之后,碍于继母蒋宋美龄的颜面,蒋经国只有在日记里才提及母亲。

蒋经国自述:朋友,让我来讲一句内心话,怨我的、恨我的、批评我的、责难我的、毁谤我的、毒骂我的,都有,但是谁能在我感觉到痛苦的时候,来鼓励我?又有谁在我感到痛苦的时候,来安慰我呢?我是一个人,我是青年人,我也需要鼓励和安慰。

解说:抗战末期,一九四四年,中央干部学校在重庆成立,在这里,蒋经国的作风让他再一次得到很多人发自内心的尊敬。

陈志竞:很奇怪,当时进去的校门上面就是两条标语,就是想发财的请出去,要做官的莫进来,就是这两句。当时很新鲜,我们看到这两个,所以一进去就感到有一个新鲜感。

王治平:首先我们一下来先铺砖头、修马路,那么他早上赤了膊,跑步。是苏联留学的,是接近工农的人,是不一样。所以他吃饭跟我一起同桌,我也跟他同桌过,你是蒋介石的儿子,觉得心里惊奇得很,我们觉得,难听的讲,受宠若惊。

蔡省三:有时周末晚会,大家表演他也表演。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这是他经常表演的一个。他在前一个阶段,赣南甚至到重庆初期,他的浪漫的气氛还是相当浓厚的,也就不会拘谨。

解说:1945年2月,日军进逼赣州,曾经说过誓与赣州共存亡的蒋经国,终于在2月6日离开,赣南新政成为蒋经国的一场政治试验。紧接着,抗战胜利、内战爆发,在剧烈的时局动荡中,物价飞涨,蒋经国被委任督导经济。

王士祥:他是在八月二十五号下午三点钟,在上海复兴公园,举行誓师的一个大团结会,一万两千多团员全部参加,监誓人是经国先生,监誓的时候他讲了一个重要的话,他说我们要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精神,来为全民服务,这个我到现在记忆犹新,后来又举行了大游行。

解说:蒋经国说他到上海是要“打老虎不打苍蝇”,是“宁可一家哭,不要一路哭”,他雷厉风行,对不法商人明政典刑、公开处决,他利用宣传快报、张贴标语、上街游行等方式鼓动群众,深得人们信任。最后,矛盾集中在孔宋家族,他铁面无私地抓了宋霭龄的长子孔令侃。

陆铿:得意还没有忘形的时候,突然夫人来了,宋夫人宋美龄来了,就问了一声,孔令侃呢?在房子里面。结果宋美龄,根本看都不看一眼,不要跟他们说了,就喊了孔令侃,走,跟我走,跟我回去。孔令侃就这样就走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敢阻拦,没有一个敢阻拦。经国回来说,哎呀报告,不得了啊,经国就拿这个拳头搥这个饭桌,他们怎么办,嚎啕大哭,全体哭这个事啊,全体哭这个事,鸣,就哭了,就是等于是功亏一篑嘛。

曾子墨:1949年12月10日,蒋经国随同父亲自成都飞抵台北,国民政府二百万官军民,退守当时人口六百八十万,脱离日本殖民统治才四年多的台湾,蒋介石、蒋经国父子,此生再也没有踏上中国。

1949年初,蒋介石在考虑退路时,任命蒋经国为“国民党台湾党部书记”,于是蒋经国被认为是蒋介石内定的接班人,到台湾后,蒋介石又有意栽培儿子,1950年让他出任“国防部”政治部主任,实际指挥一切党政特务机构。在蒋介石继续戒严的政策下,蒋经国领导的情报机构对异议人士采取镇压,白色恐怖的血雨腥风随之而起,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执行者父亲的命令,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蒋经国在工作中得到了众人的肯定。

美国加州大学研究院粟明德:根据我很粗浅的观察跟体会,经国先生他至少有几个特点,第一,他这个记忆力是非常惊人的,因为这个做情治工作,记忆力是一个非常基本的条件,凡是经过经国先生所见过的人,再碰到他,他只要稍微一思索,当时谈了什么东西,讲得清清楚楚,在这个状况之下,所以这些人,没有不觉得小先生真是看得起我,士为知己者死嘛,你既然看得起我,我当然是替你卖命,这是第一点,第二呢,他这个煽动力,他绝对是第一流的,因为我这一辈子听过名人演讲很多,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一个跟蒋经国可以列在同一个水平的,他真的能够讲得整个会场热血沸腾。

他办训练班的时候,有一个从海外来投效的一个青年,当天晚上,起来在寝室门口就地小便,蒋经国出来夜巡就碰到了,说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小便呢?他说为什么不可以呢?不好看嘛!怎么不好看?你也有一个,我也有一个,有什么不好看呢,是不是?就顶他。到第二天,那么蒋经国训话了,他把整个故事讲出来,那么下面笑得要命,那么当天,那个年轻人才晓得头天晚上是碰到谁,后来他跟别人讲,这种老板,我替他死三次我都愿意,这个是那个人讲的,我亲自听到他讲的。

曾子墨:退守台湾后,大量老兵退役后就在“荣军院”里养起来。蒋经国主动请缨,组织这些人修一条贯穿南北的战备公路。并亲自担任前线总指挥。修这条路危险重重,先头部队大部分指派犯有重罪的人,蒋经国来视察,和大伙儿围着火堆团团坐着,他对着那些工程人员还有囚犯、死刑犯,讲述起他年轻时在俄罗斯西伯利亚冰天雪地生活的经过,并一再鼓励他们,他也是这样活过来的。

解说:参与工地建设的蒋经国与筑路“荣民”同甘苦。渴了,与工人一样嘴对着水龙头喝生水,或直接用炊具打水喝;饿了,随手抓个馒头就啃。因为整条公路都穿行在高山峡谷之中,当时没有先进的挖掘机械,几乎全靠最原始的人工方法施工,人员在悬崖峭壁的岩石上,用铁镐一镐一镐刨,用钢钎一块一块凿,硬是开出了这条可谓壮观的盘山石道。参加施工的有9000余名退役老兵,工程结束时死去就达900余人。一次,蒋经国和开路部队经过最为危险的九曲洞时,差点摔下山崖。这条路当时外国专家预言需要20年时间完成,蒋经国带着退伍军人只用了4年就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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