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 “厌烦政治”的政治人生
2009年04月22日 10:18凤凰网专稿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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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正是在接踵而至的艰苦磨砺中,1933年,蒋经国在乌拉马许重型机械厂结识了后来的妻子芳娜。

玛丽亚:芳娜特别的一点是,她是个有一双细长凤眼的人,看起来比较像东方人,我们有时候开玩笑说,在乌拉山区,也看得到这种东方眼睛,当时芳娜是在隔壁的那个厂,伊利札洛夫工作的厂是一号厂,芳娜工作的厂是二号厂,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伊利札洛夫看上了芳娜,然后就跟当时,正要回家的费佳说:费佳,我们走吧,你陪我去看看那个女孩,隔壁那间工厂有一个从伊斯坦堡来的女孩,那个女孩我蛮喜欢的。费佳就说:那你去啊,我不去,不方便,人家会说老牛吃嫩草,反正你跟我一样是领导,过去派给她一些工作吧。

解说:1935年3月,蒋经国和芳娜结为夫妻,12月,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此时的蒋经国已是工厂助理厂长,以及重工业日报主编。1936年,蒋经国再次提出成为正式共产党员的申请。这意味着已经成家的他,要在苏联终老。

曾子墨:1936年,斯大林已经展开血雨腥风的大整肃,27岁的蒋经国背负着“头号反革命”蒋介石之子和“托派”的双重身份,被免去职务,取消了共党候补党员资格,生活再次陷入困境。西安事变后,周恩来赴西安调停,蒋介石在谈话中“微露思子之意”,周恩来随即答应“助他父子团聚”。1937年3月25日,蒋经国终于携妻儿,踏上了回归祖国之路。此时,他在苏联已经生活了12年。

回到中国——离开中国

解说:1937年4月,阔别中国十二年的蒋经国回到上海。几个月后,中日战火从北平蔓延到上海,日军进而血洗南京城,蒋经国回到一个正历经战火的苦难的中国。

杨天石:4月13,也就说蒋得到了蒋经国,即将回国的确切消息以后,蒋写过这样一段话,他说“教子不慎,自坏家风,可痛可悲”。4月19这一天,父子两个人见面了,蒋在日记这么写,说“经国昨日到杭,不愿即见,今始见之”,尽管事隔多年,蒋对于蒋经国曾经反对过他这件事情,还是念念不忘的。

解说:此时,蒋介石已经和蒋经国的生母离婚,娶了宋美龄。一直牵挂着母亲的蒋经国迫不及待地带着妻儿赶往奉化老家,看望一手抚养他长大的母亲毛福梅。

王舜祈:当时蒋经国和方良,带了孝文到了这个丰镐房,团团围了好多女眷,毛氏坐在许多女眷的中间,也不讲,看他认不认得妈妈,这个戏剧性的会见,蒋经国一进去,当然,他很快就认出自己的母亲,跪在母亲的膝前激动地流泪,毛氏也高兴地流泪。后来呢大家劝说,今天是大喜事,毛氏自己也说这是喜泪,不是悲泪。在外面结婚,你要想得到家乡的亲戚、所有人的承认,就必须要补办结婚酒,这叫归宁酒。场面也是别开生面,新郎新娘带了儿子拜堂,这过去是没有的,大家都感觉到很高兴,因为娶外国妇女作为媳妇,在当地还是第一个。

解说:经过十二年流离的生活,蒋经国终于重温人伦温暖。他和方良居住在剡溪边的小洋房,承欢母亲膝前,过着难得宁静的生活。蒋介石为怕蒋经国在苏联思想中毒太深,开始要求他读中国典籍。在苏联共产思想中成长茁壮的蒋经国,在父亲的要求下,重新接受中国传统儒家思想的洗礼,这两股相互冲突的思想,在他往后的人生,发挥着巨大的影响力,交织出他矛盾冲突的悲剧性格。

蒋经国自述:我回国以后,父亲要我读曾文正公家书和王阳明全集。父亲认为曾文正公对子弟的训诫,可做模范,要我们体会。平常我写信去请安,父亲因为事忙,有时来不及详细答复,就指定曾文正公家训的第几篇代替回信,要我细细去阅读。

曾子墨:1938年,日军占领中国最富庶的华东地区,蒋介石带领国民政府转进长江上游的四川重庆,建立抗日陪都。第二年,蒋经国被派往国统区的重镇江西省,任第四区行政专员,之后又兼任赣州县长,专区下辖十一县,面积约台湾的三分之二大,蒋经国正式登上中国政治舞台。

蒋经国自述:我奉到命令,到江西四区来担任专员的职务,正是(民国)二十八年三月,南昌撤退的那一天,那时我亲眼看到许许多多的难民,离开可爱的家乡,妻离子散,哭哭啼啼,负伤将士,在秩序混乱的情况中,忍痛移动,其状甚惨。同时凄风冷雨打在我的身上,袭到我的心头,不禁又有国家风雨飘摇之感,回想当初赣南的情况,乡乡都有土匪,到处都是烟赌,县县都有非法组织,情况混乱到了极点,在这种环境中,如果要建立新的社会秩序,就不得不用许多严格的办法,强迫的方式,来消灭地方上的恶势力,来解决民众的痛苦。

刘长龄:他就职典礼十天以后发布三禁的命令,禁娼、禁烟、禁赌,而且是雷厉风行,这个在当时赣州,应该一个很重大的事情。

解说:蒋经国在赣南一年跑了九百哩,绕赣南三次,顺口说得出有多少桥梁和水利工程,他保持这个习惯,直到台湾就任“行政院长”、“总统”。由于他师承苏联,知道掌握宣传工具的重要性,于是蒋青天建设新赣南的口号传播开来。

刘长龄:首先从这个禁烟开始,我母亲就跟我说过,有一次枪毙三个吃鸦片烟的,身上也没有穿衣服,五花大绑,把他用那个黄包车拉到刑场去执行,那个里面有我祖父认识的人,所以我祖父看了以后,也很怕,不知道蒋经国为什么在赣州,这样大刀阔斧地干,他是太子嘛。赌博的抓到了就罚跪,跪在赣州公园抗日阵亡纪念碑的下面,跪三天,身上穿一个牢房里的号衣,写上一个赌棍两个字,还戴一个高帽,然后拿一个小锣这么打起来,我是赌棍,不要向我学等等,跪三天。他是抓大的,愈大的他愈抓,愈大的愈抓,然后叫他们在那边罚跪,那一跪啊,那个赣州去看的人人山人海,那个很丢脸啊,在赣州当时是很怕的,谁敢动这些有钱的人?他敢。

徐浩然:当时蒋经国要取缔花捐,不准有娼妓,当时当地的绅士,关于烟赌娼,就反对蒋经国,因为我是市区区长,管这个事情,我就替他们讲,向蒋先生反映。他这么讲的,他对我好不恼火,你这个事情都敢来跟我反映,他说建设新赣南,还要赣南的妇女同胞卖淫来建设新赣南吗?

刘长龄:对这个有钱的,他不是什么很亲近的,包括我祖父,他不会找你们的,对待他们,他办过这个商人协会,进行培训、学习、军训,而且还学一点政治经济学,学赣州的历史,所以有些老板说,我从来也没有听过说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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