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让我作呕的广告词其实源于诗歌
2008年12月31日 13:26凤凰网专稿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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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黄金80年代

廖伟棠:对,有这么一种转变,就是从1989年有这么一种转变,诗人从对大历史的抒写,转向向个人的、小历史的抒写里面去。这有好有坏,好的是更清醒了,没有去充当那种所谓的弄潮儿,时代弄潮儿那种,一种幻象里面。

梁文道:不当时代先锋了。

廖伟棠:对,坏的诗人慢慢变得犬儒,变得就是只是喃喃自语,甚至有点自怜在里面,其实我觉得这并不健康,这样子。

梁文道:那你觉得像到你这一代,你是70年代生的人。

廖伟棠:对。

梁文道:然后你今天继承了要当《今天》的编辑,像你这一代诗人,你这一代里面像还包括可能林月是你这一代。

廖伟棠:对。

梁文道:还有。

廖伟棠:很多,像上海的韩博、北京的胡续冬他们。

梁文道:对,胡续冬,像你们这一代诗人,那你们觉得今天你们负责的,或者你们的责任是什么?你们的角色是什么呢?

廖伟棠:我觉得我们这一代的一个特色就是没有太大的共性,我只能比如说从我个人来谈,我觉得我对70年代。

梁文道:你们的诗都不一样。

廖伟棠:对,很不一样的。

梁文道:不一样。

廖伟棠:对,我对70年代最大的认同,比如说《今天》这些诗人的认同,最大认同第一个,是他们的理想主义,理想主义精神;另一个是他们的抒情性,他们那种抒情的气质,跟后来八、九十年代。八、九十年代这个诗歌是向一种叙事转向,但是把这种理想主义的东西给抛去,甚至觉得可笑,觉得那是一个幻象,但是我觉得从这幻象里边,能够提炼出一些更深处的东西,是能够发现我们民族有一些神秘的东西在里面存在着,也许这里面有点希望存在。

梁文道:可是,OK,我记得最早的《今天》的诗人是有这种理想主义,是有点想寻找未来的光明、希望,常常表达出来的。

廖伟棠:即使北岛说我不相信,他最后还是为了说出他的相信。

梁文道:对啊。

廖伟棠:就是为了重建一种信仰。

梁文道:对,是有这个东西,但这个东西难道不是,比如说像我刚才说到在90年代的时候,大家争论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原来人文精神价值早就丧失了,特别到了今天一个,今天是超级女生的时代吧,那么在这样的时代底下,再讲理想或者什么,难道不是一个很可笑的事吗?对很多人来讲?

廖伟棠:其实我觉得很简单,在这个时代还有人在写诗,还有人在读诗,就是证明理想是存在的。就是在这么大的东西跟你竞争,影视、电脑等等的东西竞争,诗歌还能够存在,那就是已经是很不容易、很特殊的一种现象,那证明人还是有灵魂的需要的。

梁文道:好,那我们再回到《今天》来讲,从诗放大到《今天》,以前的我们刚刚上一节最后的时候,我们说到当七、八十年代的文化界有一种纽带关系,就是说各个不同的行当的文化人、艺术家,做创作的人是有联系的。

廖伟棠:对。

梁文道:然后这里面还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就是有过这么一种说法,就是当年的东西是诗歌种下了种子,小说结出了果子,电影开成了花。

廖伟棠:收获了。

梁文道:有收获了,有这么一个东西在,你觉得今天还有吗?到了今天,譬如说今天诗绝对不再是这种文化创作的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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