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挺:我想这回丰田章男来到中国,这应该是相对明智之举,当然我没有能够看到记者会见,或者道歉现场的影像,我想不会跟美国差太多。所以他的这种态度在东方民族中间,在东方民族文化中是容易被接受的。当然66%网友认为光道歉有什么用,这个我觉得掺杂着一种民族情绪,我们姑且听之。
我觉得在整个这次所谓丰田召回门事件中,中国广大的使用者和有关者相对是冷静,也相衬出美国是非常不冷静的,美国可以说是,用我的话说是别有用心的。但是丰田的这种失败,或者说它的疲劳机制正是在这个时候起着作用,他没有分清在处理这种危机的时候的公关行动,应该分清西洋文化和东方文化,应该用不同的方式来对付。
对于像包括中国人在内的东方民族,你可以用道歉,以这个为主,来渡过这个危机。但是对于美国来说,道歉说完了就完了,是怎么回事就说是怎么回事。比如说,在议会的听证会上,议员拿着两个油门的装置,显然不一样,他就在这这么样晃来晃去,一边说为什么同一个车型,一个是用的这种油门踏板,一个用的是这种?他们美国人不管他是学的,还是熏陶的,他们很会利用这种公关,会利用媒体,他知道他的这种行动,甚至可以超过他的语言。他很明白,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同样的车,你使两种油门踏板,什么意思,他的话外音就是你专门来害我们美国人了。
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这位丰田章男先生他怎么回答,他拿起一张纸,他说作为一个汽车,他有3万个零件,从这儿开始谈,翻译还给翻错,把数字翻错了。翻译还没翻完,又让发言人又把他打住了,我就问你为什么?所以他在回答这个问题上,没有抓住。他马上反过来,马上把他后头的话,马上先说出来就好了,为什么呢?我们为什么使用两种踏板,因为我们是在现地生产,在美国现地生产。我们在现地生产,我们尽可能接受现地的某些配件公司提供的设计,只要他们的设计我们认为合格了,我们就使用。当然这里头有可能就因此产生一点隐患,但我们的内心是出于这个,你把这个道理说清楚了,也就完了。
任韧:事实上,你刚才说的丰田如果说做出这样的回应,引起另外一个问题,丰田汽车一直在全球实施的,包括在北美的本土化,究竟现在有没有出问题。
任韧:马先生,我们知道丰田自己也承认说,长期以来企业的发展太过迅速,也是这次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在您的解读来看,野心为什么会导致这个疲劳?
野心导致“疲劳”
马挺:是这样,这里头我们知道在八十年代,在以底特律为中心,曾经发生过在汽车上,所谓打击日本。这个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底特律的汽车工人跳在丰田汽车身上,用大锤子砸丰田汽车。当时是找不出丰田的把柄,只好拿大锤子砸汽车出气,这样形成了一个大规模的,包括日本的其他产品在内一追打击日本的风潮。后来以丰田为主的汽车产业和日本的很多出口产业都接受了教训,就开始进行本土化生产,丰田也在北美,确实扎实的进行了一些本土化生产,比如在那儿开工厂,在那儿招工人,甚至还采用一些本土零件的设计商所提供的一些设计等等。像这些,其实是有助于丰田打开北美市场,提高它的信誉度的。
但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前后,丰田的经营方开始有所变化,不是很谨慎的发展它的汽车,而是有点要学底特律三大,大规模的开设工厂,建设生产线。到雷曼冲击为止,丰田在世界上所有工厂的生产能力已经超过了1000万辆,而当时它真正每年的销售量还不到900万台,也就是说它那个时候已经空出了一百万台左右的生产量。在这种时候,实际上隐藏了一种潜在的危机。同时为了使大量的生产,同时又能减少成本,它又采取了尽可能的零件标准化。
这种零件标准化,又和日本车很想适合各种人的需要,在设计的很多方面,要有各种微小的变化这一点来说,其实是很危险的。这种脚踏板的不适用,甚至一个驾驶室的垫子也会引起问题,这些我觉得跟这种想法也不无关系。所以这种过于脱离了丰田或者日本企业经营一种基本方针,野心放得过大,没有野心我们说是不对的,野心过大,把战线拉得过长,这也就引起了整个制度上一种疲劳,也成为一种感觉上的疲劳。他到最后甚至知道要出问题,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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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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