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声扬:中国和西方国家之间的磨合不光是政府的责任,更是国民的责任。我们请邱先生为我们深入分析。
邱先生,2008年中国和西方国家之间的关系是先经历了大落,现在要经历大起,在这样一个大时代环境里头,您认为我们同胞们的心态应该如何调适?
大时代:中国国民心态的调适与准备
邱震海:对,我认为一言而蔽之,现在我们这个时代正在经历中国和西方关系的一种调整,在秩序调整的背后是我们双方心理的调适。那么这个刚才我已经讲了很多次的,中国的迅速崛起给西方人民造成很多心理,程度不同的心理冲击。对他们来说,有一个调适的过程,我们应该允许他们有一个调适的过程。
其实如果换一个框架来说,这是人类共同的成长的烦恼,因为本来是在500年之前是东方是全球比较好的一块,然后500年之前有一个调适的过程,现在500年之后又重新进入一个调适的过程,我们应该允许从人性的角度,应该允许西方人们有逐渐一个调适的过程。那么与此同时对中国人来说,同样也有一个调适的过程。
姜声扬:对。
邱震霍:刚才我讲到了从某些支撑点上来看,某些个案上来看,我们如果把很多个案连接成一个,把很多点连接成一个面,来看到它背后深层逻辑,我们就会发现其实今年上半年,我们如果以2008年为参照单位,今年上半年,无论在西藏风波,奥运火炬手传递,我们的大喜大悲,我们跟西方严重的对抗,还是既现在我们非常迫切为西方所需求,其实这背后的很多逻辑是一样的,双方的秩序在进行调整,秩序调整背后的心态也在进行调整。
那么如果说我们在今年上半年,如果是我们相对来说,自信不够的话,其实很多事情到我们跟西方产生某些误解的话,请注意这些误解是很容易产生的。在中国迅速崛起的时候,中国和西方之间不产生误解才是不正常的,产生误解是必然是正常的。因为是个大格局在调整,因为是500年的大格局在调整,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应该允许西方的人们有一个调适的过程。关键是我们怎么样去逐渐伴随他们,以积极的、正面的建设性的态度去完成这个心态调适。对我们自己来说,应该允许我们有一个心态调适。
那么如果说今年上半年,可能在我们的许多的国民,在爱国的情绪当中。我认为爱国主义是非常正常的,如何国家有爱国主义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已经进过很多次了,在爱国主义正常的内核外面,千万要小心,不要给它加上一些情绪化的民族主义的外包装。如果加上非理性的民族主义外包装,那你就会由外包装来损害里面很正常的爱国主义的内核。
姜声扬:作为我们一般人,我们怎么去分到底哪一个是纯粹爱国主义,哪些是有民族主义在里面?
邱震海:对,这是个很好的问题。那么其实比如说从很多个案上我们可以看出,我想如果说我能够站在一个人类共同的一个高度,当西方产生很多情绪化的反应,我们是不是也要用那些情绪化的反应,换句话说“以其人之牙,还之其人之身”。如果说我认可你,我若给你一个心理调适的过程,那么是不是当你以这样的激烈的反应对我的时候,我用不成熟和非理性的态度来“以其之牙,来还之其人之身”,所以我想这个当然是说说容易,做做很难的事情。
但是我想一方面要假以时日,但是一方面如果我们一个跳出这个圈子,相对比较理性的进行一些思考的话,也许对我们大家都会比较有益处。所以总而言之,我认为到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如果把许多的个案,许多的表面上看的东西,可以把它连起来,看到一个背后深层的逻辑化。
我认为现在我们正在经历很大的时代的调整,那么这个时代对我们目前这个阶段,中国国民来说一个非常重要就是要如何恢复一种自信,而这种自信其实是一种真正的自信。
刚才我讲了,在西安期间,我跟一些文化学者,大家也讨论,在每个人心目当中,都有要恢复汉唐盛世的一种自梦。那么到底汉唐我们恢复它什么东西?到底我们希望我们未来的一种东西是什么东西?其实在汉跟唐的时代,其实中国,当年的中国是非常的宽容,非常的自信。
当时整个的中国应该说可以说是中央帝国,是世界的中心,而且我们对于外族,我们的那种征服,虽然有征服和被征服的关系,但是它完全有别于西方那种东西。那么这种自信,这种宽容,一方面有我们民族性格当中本来很善良的一部分成分在里面,另一部分,当然也是由于当时的国力的强大,而在这种国力的强大已经伴随我们一段时间,所以导致最后在那个时代,产生的自信,可以说是一种真正的自信。
那么现在我们如果说在过去几百年,我们的国力是往下走的,二十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我们的国力在往上走,可能未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是我们现在可惜我们现在整个国力的上升时间还太短,可能只有一二十年的时间。
所以在我们一夜之间,当我们从原来的地方到现在一下子可以俯视对方的时候,可能我们的心态也会有一下子过去的非常的自卑,走向目前的非常的自傲。但这种自傲的背后,其实还是某种程度的自卑,还没有完全摆脱原来的弱国心态。当然我认为这个其实我们不要过于就像我们不要过于的苛求西方的人民一样,我们也要允许他们有心理调适。
我们也不用过度的苛求我们的国民,我们要让我们的国民也有一个心理的调适,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把大家问题摊开来,用一种理性的方式来调适的话,那么在看清楚的状态下,未来进行调适可能比盲目的跟着感觉走要好一点。
姜声扬:我们今天要恢复的汉唐盛世不是兵强马壮的汉唐盛世,而是一个充满社会包容的汉唐盛世,非常谢谢邱先生为我们做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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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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