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圣敏: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其实我自己也有一点同感,我觉得我们媒体,在有的时候,过分地宣扬了,西方对我们的态度,特别是当他们的态度不太公正的时候,过多地报道这个方面。我想这就是表明一种心态,我们还不够自信,你们都知道那个《大唐西域记》,就是唐玄奘和尚,他去西方取经,他写了一本《大唐西域记》,他以前没有见过白种人,后来他到新疆见了很多白种人,他说那个白种人,他说他们赤发绿睛,红头发,绿眼睛,貌类猕猴,他说长得,脸像猕猴一样,然后他说容貌鄙陋,他说样子很丑,因为那是黄种人你看白种人,你看不顺眼。
王鲁湘:那时候黄种人有优越感。
杨圣敏:那时候唐朝人啊,唐朝是大国,他很自信,那现在我们没有那么自信了。其实中国是个大国,尽管我们经济上,我们还是第三世界的这种水平,可是我们的传统,文化的传统,历史的传统,我们仍然是世界上站在最前列的一个大国的传统,所以中国人应该有这个风度,有这个心胸,所以为了中国的发展,也是为了世界这个和平,我想多交流,是中国人,中国政府,必须做的事情,
杨圣敏:杨教授,您好,我是鄂伦春族,因为我们的民族是狩猎民族,沿袭下来的狩猎文化,在96年的时候,那个鄂伦春族自治区禁猎了,这样狩猎文化就慢慢消失了,您怎么看待一个民族融合与民族文化慢慢消失之间的矛盾呢?
杨圣敏:这种情况其实是世界范围的一种难题。全世界大概有3亿到5亿是人口较少的,那么经济发展水平又比较低的,受到大的民族那种文化的冲击,它的文化,包括语言,在濒临消亡的这样一种过程中间的。那么我们知道这个现象,大民族,包括汉族还有其他周围的比较,人口比较多的民族,都应该反省的一个事情。鄂伦春,原来它是一个狩猎民族,它怎么样才能狩猎呢,必须在森林里边,那个地方原来是森林,他们在那狩猎了三千年以上了,那后来其他的民族人去了,把那个森林砍伐了,把那个地种成庄稼了,政府优待他,说你们不要在那个森林里到处去游荡了,你们住砖砌的房子,比你们原来的生活好。他脱离了狩猎,他文化会逐渐自己消灭,文化消灭,有一个什么影响呢?好比说,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鄂伦春的一个丈夫,他是个猎手,他打枪很准,他就去打猎,他就可以养活他的妻子,你让他当工人去,或者让他去种地,他种不好地,他也当不好工人,他的妻子这时候就怎么看他,就不会像原来那么尊重他了。
王鲁湘:很多这样的,就人口很少的少数民族的过去的传统生产方式,改变了以后,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就是这个民族中间的青壮年男人,都变成酒鬼了。
杨圣敏:酗酒,包括美国的印第安人,大量地酗酒。
提问:杨老师,您好,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藏独也好,还是疆独也好,它和民族间的这个认同感有没有关系?谢谢。
杨圣敏:民族主义,民族情绪,它是进行社会动员成本非常低的一种方式。我想他们藏独和疆独所以能够制造很多事件,包括一些几百人的、上千人的规模比较大的一些民族的冲突,那是因为他利用了很多人那个民族情绪,民族认同,民族主义,当然这些人他们本意是想为本民族做一点什么,所以他认识到以后,知道那上当以后,他们很快会改,不会一直跟着去做。所以在近代的新疆,有这样一个现象,所有的那些主张分裂的那些运动,起来得很快,就是用民族主义的这个旗号,下去得也非常快,就是骤起骤落,实际上藏独和疆独都在利用这个旗号,为少数人争夺政治的利益。
王鲁湘:感谢杨教授精彩的演讲。的确,民族由来已久,这其中有历史的复杂的遗留,也有沟通上面的观念错位,某种程度上讲,我们每个人都会属于一个民族,而我们呢又都是中华民族中间的一员,我们应该是平等与互信的。那么如何更好地沟通、协作和共同开拓,这些问题都应该处于积极的探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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