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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
当时他因为他少年得志嘛,然后楚怀王也很信任他、很喜欢他,然后就在各个方面很重用他,这样为他自己招来了很多嫉妒者。然后其中有两个人,一个是这个上官大夫,还有一个是那个靳尚。
就是楚怀王让屈原拟定一个什么《宪令》吧,然后屈原正在做这个《宪令》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来了,然后说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的草稿,先给我们看一下。然后屈原呢就觉得,我如果把这个草稿给你们看了之后,你们会私自的篡改,这样不太合适,然后屈原就毅然地拒绝了他们两个。我可能需要补充一下,就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跑过来,说我要看你那个《宪令》,是因为刚才余秋雨老师也说过,屈原一直觉得自己是受天命的,那么这个天命在他的政治主张上的表现呢,就是在当时的楚国的政治当中,屈原是一个改革派。
我怀疑这个《宪令》,很可能就是一个改革派的这样一个《宪令》,那么他们两个说我要看这个东西,那么屈原肯定知道,这个我如果让你看了你会篡改,然后这个整个的想法就不是我的想法,这样一搞就把这两个人给得罪了,何况这两个人之前就对屈原很不满,他们两个就跑到楚王那边去,然后演绎了一番小人的戏,他见到楚王说,老大,你要改革,你要做一个《宪令》,大家都知道这是你的意思,屈原只不过是一个起草者,但是屈原每写完一条就出去炫耀说,你看看我很牛,这个我写的,屈原确实有自我清高的这样一个姿态,那么说他自伐其功也就很可信,楚王就很容易相信,那么屈原就因此遭到了楚王的疏远,以至于流放。
(余秋雨)
在这件事情上,我很赞同你们的想法,就是楚怀王这样的人,突然要重用屈原这么一个22岁的,非常年轻的干部,这我们说说。
这个其实他心中还在打鼓的,他看到秦国在商鞅,接受了商鞅的方法以后,快速地增强国力,那他当然也希望是这样,但是千万不要让你的方案,在我还没有同意之前,在我们还没有通过之前,就招来反对派的非议,成为一个事件了,最后我不能表态了,因为他还是权力的组合者,小人就在这种复杂当中做事情了。
而且你知道吗,屈原的这种骄傲,有的时候在楚怀王面前也会表现,屈原对楚怀王的感情是没完没了的,他觉得这是知己,正因为是知己,他就觉得我的东西只能给他看,给你们看怎么,但是这种极端的自信,就是自信他和楚怀王的关系,不是自信自己,自信他和楚怀王的关系,这一点上本身就是一个幻觉,在这个幻觉当中小人就非常容易钻空子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其实是一段历史开始了。
屈原的生平是从遭受诬陷开始的,在诸子百家中只有韩非子有点类似,但韩非子本身是主张残酷的,很少获得后人的同情,诸子百家的流浪是一种主动选择,屈原的流浪是一种被迫无奈,这又构成了另一个起点。自屈原以后中国知识分子中,主动流浪的人越来越少,而被迫流浪的人却越来越多,终于组成了数量庞大的贬官文化,屈原是贬官文化的起点。
现在这样就是屈原,真正进入实质意义上的屈原了,就是他和我们所知道的,和诬陷和诽谤和贬斥和流放连在一起了,就是这样的一个屈原。那么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他的两度流放,他的大作品就在这个时候产生,就从两度流放当中,从一个怀才不遇的青年政治家,成为一个文化伟人。
屈原的第一次被放逐流浪,是应该与一次外交灾难相关,他处在一个天下一统的前期,而且处在一个从横捭阖的一个外交时代,当时似乎所有的政治家都要回答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要联合谁、反对谁。应该说作为政治家的屈原,他对这个问题的判断是比较准确的。就是要联齐抗秦,尤其这个秦国在屈原眼中,是一个虎豹之秦,他的认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可是在某种程度上说,他的实践是失败的,尤其是他从他的国家去了齐国出使,而张仪从自己的秦国出使到了楚国,这两场出使的PK中,他肯定是输给了张仪,原因我觉得很简单,因为在屈原的高贵人格中,他承纳不了欺骗。张仪用商於之地六百里,欺骗了楚王,你因为讲到了六百里,所以我要补充一点,因为这实在是让好多,今天的观众听起来,还是很生气的一件事情。张仪作为一个说客,给楚国讲这个理由是,我们秦国不恨你们,恨的是齐国,你如果和齐闹翻了,那好,那我们可以给你六百里的地,结果楚王就乐颠颠地,派人去要这个地了,结果张仪在秦国说我受伤了,我生病了,三个月没见哪,然后这个老实的楚国的王朝,他觉得他为什么不见我们呢,他觉得我们反齐的态度还不够鲜明,不够鲜明,所以他在考试我们,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又派个使者到齐国,当了齐王的面把齐王臭骂一通,那齐国当然受不了了,齐国和他们又闹翻了,真正地闹翻了。当齐国真和他闹翻的时候,张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笑眯眯地说,哎呀,地可以给了,不是六百里,是六里。你说这气人不气人,然后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楚国就只能就叫做义愤填膺地跟秦国打仗,两次仗打下来它都失败了,这肯定是这样的。秦国当时蛮厉害了,失败以后楚国反而被秦国抢走六百里地,就是这一个过程。
编辑:
罗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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