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其实，你看我这个政治幼稚病的人，我看这个我跟你们的感受都不一样，我觉得什么马英九啊，这些人啊，可怜啊。我说这人的日子过的，要过成这样吗？而且你觉得多紧张啊，整天这个脑子，而且你觉得，所以说初级阶段嘛，民众也是初级阶段嘛，你得跟民众聊天吧，有些那个东西，讲老实话，咱们大学教授，都聊到什么程度啊？那天我做《文涛拍案》讲台湾大选，他们给我一个故事，说，俩认不是电视辩论嘛，辩论完了，互相指摘，你知道吗？我怎么指摘你呢？不是说咱们什么政策，这个那个，那个谁啊？你看我都忘了，那边那是是谁啊？窦文涛：谢什么我都不关心，谢长廷说，那个马英九老咳嗽，他为什么老咳嗽呢？电视辩论的时候，马英九老咳嗽，后来记者就问，说马英九，你为什么老咳嗽呢？马英九就说，我喉咙痒，所以我就等到讲话的时候我不咳嗽，我休息的时候一次咳完。这个然后谢长廷拍大腿，太自私了，你休息的时候，正是我讲话的时候。我讲话的时候，你一直在那儿不停的咳嗽，这个人他一点儿都不会为别人着想。你说，都聊什么呢？你说？

许子东：不不，这正体现了这个竞选制度的好处，他们理论上就是说，竞选制度最大的好处就是，最大效率的揭示一个人的缺点，因为你们两个人，你自己会最大限度的表现你的优点，但是，人都不会说自己缺点的。

许子东：可是你就觉得，我在说我的缺点。

窦文涛：我要是个选民，我就会觉得，这像个综艺节目，我是玩儿选超女呢？还是选总统，那这能表示人品吗？这能帮助，但是好像有的选民就是这样一想，唉，他是自私啊，人品不好。

许子东：反过来就是说，谢长廷矫情啊。

梁文道：所以这就是一个素质问题。但讲素质问题呢，当然我们现在说中国的民主要慢慢来，可是我觉得所谓慢慢来这个东西，我们要这么来理解，就是说，民主像学骑脚踏车，跟学游泳，你总不能学游泳是怎么学的？我不是先在陆地上什么蝶式，什么录影带看了几百遍，然后呢，在陆地上自个儿滑半天，然后读理论，然后才下水。您是总得先泡泡水，一步一步慢慢来。

许子东：跟性爱一样。

梁文道：对，跟性爱一样，你不能说我，性爱也得看好带子再去搞，对不对？游泳，这是个游泳。

窦文涛：美国就是毛片嘛，咱们先看毛片看到了，然后咱们自己来实习。

梁文道：就得慢慢来。

许子东：没这种事情。

梁文道：你比如说像英国的民主，发展到今天，我们觉得英国民主，有时候比美国民主还成熟，他是搞了五、六百年了。

许子东：但是再过百年也没用，法国那么成熟，你看弄出个萨科齐。

许子东：也不怎么样嘛，对不对？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这个程序吧，他的结果说实在，我觉得历史上有好多，很多好的君王，说实在话，民主也未见得选得出这样的人。可是呢，因为现在我们就是要经济人嘛，主要就是说，我们长大了以后你发现，你找不到爸爸妈妈了，你在石家庄有爸爸妈妈，你在很突然的情况下有了救命恩人，可是，大部分的时候，你要做什么事情？你得找经济人，没有爸爸妈妈好找了，你不能老靠着爸爸妈妈，你只能找，你只能委托给人家。所以，我觉得国家也是这样，民主也是这样。

你碰到一个天大救命恩人，碰到你父母，那是你的运气，可是几百年才一回，对不对？

窦文涛：对，所以他们说民主，不是说最好的制度，而是现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