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你如果觉得这种民间组织,比如说小额贷款你觉得不放心,你怕人卷款逃亡的话,办法不是不鼓励他,或者是让他消失。而是反过来你让它变得可信,你怎么让它变得可信,你有良好的一套法律的制度。其实中国现在问题在于对这种民间组织,我们没有一个很完整的办法,怎么去把它接受下来,让它建立起来。现在我们对民间组织的政府的态度,有时候你甚至觉得它,你就想打压它。那么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你从来没正视过它,所以没有一套良好的法制、法规在这边去监管,那如果有一个很好的法规在监管的话。你比如说我举例在美国,像这个奥比斯的这个医生,组织或者是无国界医生这些组织,有谁担心他们卷款逃亡啊,他没人会担心它会卷款逃亡的。
茅于轼:你说得不错,一方面要有个完善的好的法制系统。另外呢,在中国的情况下,因为在改革以前是一切都是政府包的,从摇篮到坟墓都是政府在管,当然农民不管,城市里的人基本上都得管。那么现在我们有的市场制度,这个政府的功能,就慢慢的分离出来,但是这套东西啊,我们还没有完全想通,政府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这个跟我们的过去的历史有关,我们的历史就是政府什么都该管,这个大家什么事儿都得找政府,其实有很多事政府要退出的,人家美国连监狱都交给民间办了,美国有50个洲,把30几个洲都交给一部分公民卫生、伙食还有就是管教、教育,一步一步交给民间办,当然也有它的毛病啊,但不管怎么样,民间接手之后比政府原来办要办得好。钱也省了,效果也好了,伙食改善了,卫生改善了,这个犯人的教育也比较成功。
梁文道:可是茅老师啊,我觉得这里面牵涉到一个什么东西啊?它牵涉到一个度的问题。这个度的问题是跟社会公正是有关系的,就是说我觉得整个改革开放,这30年其实就是国家逐步的退出的一个过程,但是问题是你退到什么地步,有什么时候是退得太多,什么时候是不应该退的。比如说很多人在讲中国的房屋、医疗、教育,政府是不是退得太多了。那么有很多或者是退得还不够呢。那么这个很多这样的问题,你比如说民间去办的话,像美国它有时候是连国防的任务都交给私人机构。像那个黑水公司,结果它就会搞出一些问题来啊有时候,或者是电力市场这个有很多人争论,有些人就说这是不是全部都应该交给民间私有化电啊、水啊,这会不会牵涉到问题。我觉得今天在中国啊,就是我们对于哪些东西应该政府退出?哪些东西不应该退出?哪些东西它的应该角色定在什么地方,好像我们没有一个共识啊,现在。
茅于轼:所以说我现在就是这么个意思,因为我们的传统政府一切都管,现在慢慢的在退,到底退到什么程度算正好?
窦文涛:这方面有怎样的一个设想呢?
茅于轼:它不可能一件事做得十全十美,你政府做有政府做的毛病,民间做有民间做的毛病,现在你就比较一下谁做毛病稍微少一点儿,这样的话我们就比较容易作出决定,你比如刚才你讲的慈善事业,那肯定是政府比民间做得好。
窦文涛:退出,所以民间不做慈善。
茅于轼:民间有一种热心,政府是公事公办,你比如说雪灾,它什么时候到达它是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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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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