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东:对。
何亮亮:这样的一个故事,有些细节也挺有意思的。
窦文涛:嗯。
何亮亮:而且从语言来说呢,你想国语、闽南话,就他们说的台语。
许子东:嗯。
何亮亮:还有一部分,还有少量的日语。
窦文涛:日语。
何亮亮:它也运用的很恰当,我觉得。
许子东:还有一个日本人说的不标准的国语。
何亮亮:也是听起来也是蛮有意思的。
许子东:哎,很有意思在这里面。
何亮亮:那个女主角是吧,你都能听懂。
许子东:嗯。
何亮亮:那我想是这样,其实是日本人他们看的已经很清楚了,日本媒体现在他们有一种惊叹,他说其实呢在台湾,所谓“知日”的老一派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窦文涛:嗯。
何亮亮:因为,那你想想,那是半个世纪以前的那些人,就是李登辉就是个代表吧。
许子东:对,就是会说日语的台湾老人。
何亮亮:他说以前我是日本人的那一代,其实那批人在台湾精英里的比例也是很大的,辜振甫就是啊,对吧?
窦文涛:嗯,对。
许子东:辜振甫,对。
何亮亮:当然辜振甫和李登辉还不一样,辜振甫他别的不说,看他那么喜欢京剧你就知道,他还跟那个跟李登辉,李登辉大概对京剧毫无兴趣,也不懂,就是说这批老人他们已经要退出这个人生舞台了。那为什么年轻人,他们对这样一种《海角七号》他们也有这么大的,产生这么大的一种共鸣?所以日本的媒体在这里面他们觉得有一些兴趣。但是他们其实也很清醒的看到,这样的一种也很难说它是一种亲日,它是由台湾的这个时空环境造成的。
许子东:对。
窦文涛:嗯。
何亮亮:另外这个导演我想,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轰动嘛,他就被这个故事感动了,他就想拍这样的一个小品的电影,表达了他的很多东西,用这个电影作为一种手段。
窦文涛:但是像你刚才说,唤起了台湾人心中某种集体的回忆,或者集体的什么共鸣。
何亮亮:对。
窦文涛:那这个到底是什么呢?这个回忆、这个共鸣?
何亮亮:我觉得这个回忆上从很大程度讲,是对现实的一种不满。这就是为什么你看这个在“5·20”,马英九这个就职典礼上的时候,他会把《海角七号》的主要的一些演员请来,因为这样的形式好像是在回忆,你们有这样的,因为马英九被认为是反日的,他也确实是,因为他在青年时代。
窦文涛:保钓的。
何亮亮:保钓,是吧?
窦文涛:嗯。
何亮亮:而且马英九有一个细节你注意到没有,他看《色·戒》他流了两次眼泪,他不是在为女主角流泪,他是为电影里面那些青年,参加抗日是吧,那是他的父母亲。
许子东: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反古的这个情节。
何亮亮:对。
许子东:就是很多人说他们背叛。
何亮亮:对,但是我想马英九他在这点上,大概也是很敏锐的,他看到比如这部电影里面,催生出来这种台湾的一种。
许子东:一种情节。
何亮亮:对,而这种情节我想也不一定要给它带上一些什么政治的标签,台湾人对那种本土文化,对一种比较温馨的,一种比较。
窦文涛:乡里乡亲的。
何亮亮:对,这样的一种东西,这样的东西现在在台湾社会已经很少见了,你就是跑到《海角七号》那个拍摄的地点,你未必就能遇到这样的东西。
许子东:现在变成一个旅游点了。
何亮亮:那是。
许子东:现在香港专门有旅行团。
何亮亮:就你说的那个商业化。
许子东:去那个地方,住那家酒店。
何亮亮:对呀。
窦文涛:对,他讲的这个,因为我看这个电影,我也就是,那天马家辉博士在这儿还讲,讲失业问题,他就说这个《海角七号》,我发现《海角七号》是个让人借题发挥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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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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