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与电影给人两种不同的享受
窦文涛:我还有问题,一般不去剧场的,有时候会有一种想法,觉得去剧场看的,大多都是我看不太懂的东西,你会有这么一种想法,包括音乐会,什么话剧,好像看着费脑子,有些人他会有这种感觉。
孟京辉:我觉得其实在剧场里面挺来劲的,为什么呢?我一般来去剧场,我都愿意提前30分钟到,为什么?一到剧场,你进去以后,你会发现,哦,所有穿着不一样的人,然后,你能看那个灯光,大家在进行交流,灯光照的顶棚是什么样的,完了我再看看那个灯是什么样的,这样不同的灯,你就觉得,它是另一个不同的空间,我觉得像电影。
窦文涛:催眠?
孟京辉:催眠。但是,戏剧是你等于是不闭眼睛依然在表演的这么一个场所。
窦文涛:亦幻亦真。
孟京辉:亦幻亦真,这些人演都是真的,但是演的是假的。
窦文涛:对。
刘索拉:还有我想,可能戏剧还有一个这个就是说,当一个城市人承认这个戏剧跟他有关系,他就会都来了。
孟京辉:嗯。
刘索拉:为什么?比如说,我们在很长时间,大家不爱去看戏剧,你就觉得说,大部分的戏跟你没什么关系,我记得我看老舍的东西,我就会特别想去看。
窦文涛:《茶馆》。
刘索拉:然后呢,我觉得老舍的东西就跟我们有关系。
孟京辉:有关系。
刘索拉:这种语言特想学,这种感觉太唯美了。哪怕他说了是上一个世纪的事,也是特别好。像《两只狗的意见》也是这种感觉,你觉得它跟你有关系,这语言,就这么出来了。而且,这真的是这个北京的这种语言,而且是北京的感情,不管是喜还是悲,其实,你感觉,我想比如说,纽约这个城市,它就是靠这种大的、小的,各种东西它觉得,咱们现在老学人家百老汇,百老汇是跟纽约的生活有关系的一种东西。
孟京辉:嗯。
窦文涛:它说的是纽约人的生活,或者说是欧洲的一种生活方式,转移到百老汇,它跟北京没什么关系。所北京当北京如果充斥百老汇,你看着吧,它感觉就是有点假,你就会觉得,百老汇是这样子的啊,就是这样的感觉。
窦文涛:假洋鬼子。
刘索拉:你老感觉这种感觉。
窦文涛:假洋鬼子。
孟京辉:对。我觉得你说的这个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为什么?比如在十年前,我们做的戏都是那种,荒诞派的东西,或者是超现实主义的。
窦文涛:《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
孟京辉:对。或者是从国外弄过来,像《无政府主义者意外死亡》,说的是意大利警察的事,实际上又跟中国的好多事情有关。那么,以前我们做戏剧,实际上更多的是拿
别人的酒瓶装自己的酒,现在我觉得有一个好处,直接自己的酒瓶装自己的酒了。
刘索拉:对。
孟京辉: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就是这个城市,跟自己有关的东西,就是我们自己原创的东西,有的时候也不一定特别好,但是,主要它跟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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