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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吨重的猪公
许子东:我最近一次坐火车,旁边有运猪车嘛。
窦文涛:看了之后有什么感情呢?
许子东:我们人生的理想嘛,就吃了睡睡了吃嘛,有人说吃睡赚钱就是男人,吃睡花钱就是女人,如果我们不赚钱,我们就是猪。
孟广美:如果女人不花钱的话,女人就是猪。
许子东:对,有一套公式,因为车正好停在边上,我就被迫观察,我仔细想想,我其实对猪有感情。
窦文涛:我也对猪有感情,当我去到牛肉为主的民族的时候,我就特别观察他们的长相,中医讲以形补形,不一定正确,但是我个人观察,也不是歧视,吃牛肉的民族,长的有点像牛。
许子东:棱角比较分明。广美好象也是吃牛那种的。
孟广美:请问吃素的他长的就像棵高丽菜?
窦文涛:吃素时间长了,据说皮肤会有点半透明。我是相信有点关系的,一辈子总吃什么,难道跟你个人的身心发育没有关系,一定有。
孟广美:难怪我老喜欢到着走,因为我老吃虾子。
窦文涛:虾米,你看你长腿大脚的。林语堂先生写过一篇文章,他观察中国人的种种特点,他就说我绝不是骂人,但我实在不得不说中国人比较像猪,你是研究文学的,该怎么解释呢?
许子东:前几年讲过,我做了一件很受村民赞成的事情,因为那时中国农民养猪,但不能随便杀,要统购统销,一个村庄养了几十头猪,但大部分要交给国家。
窦文涛:所以农民最可怜了。
许子东:一个村里一百多个人,养了一百多头猪,他们没有权利杀,夏天很忙之前,他们想出一个理由,开一个誓师大会,就要请求大队批准,让他们杀一头猪,可是他们谁都不敢去找大队长,我就带着这个使命,就去了,大队长就写了张条子,现在想想,其实蛮辛酸的,可那一天晚上就像过节一样,我现在一看到猪肉这些消息,我就会想到那个时候。
孟广美:杀猪是过节的话,我小时候天天过节,因为我小时候养过猪,外公以前家里有猪圈,后来我们搬到屠宰场的附近,每天早上凌晨四点半就开始听到那些猪在哀号,所以我对猪的记忆很残酷,但是另外一个想法是非常美好的,我外公家附近有一个地方叫三峡,每年会有个猪公大赛,看谁家把猪养得最肥最好,最低标准要一千公斤。
许子东:现在的猪也都能有那么重——灌水。
窦文涛:好,一吨的猪,我们信了,比完赛之后呢?
孟广美:猪公的得主会很高兴,因为对他们来讲,是最高的荣誉,他们就会切成一块一块,你可以用荷叶分一块拿回家,基本上那头猪已经没有瘦肉,全都是皮跟肥肉。
窦文涛:我看过纪录片,野犀牛一吨,养猪都能养一吨,比我们大跃进的时候牛多了。
孟广美:我估计他们出门前,也喂它喝粥。
西班牙斗牛的死亡
窦文涛:从动物也有心灵、生物平等的角度,真是无法想像,一个猪,成批成批地活着,我觉得猪这个物种的命运就是为了吃,据说实际上猪特别爱干净,是人把它放在猪圈里,但是它成天打滚,蹭,其实就是洗澡。
许子东:人最虚伪的。
孟广美:别给它灌水。
窦文涛:我想起牛来了,最近有个电视台,总播放引进的西班牙斗牛节目,我开始很喜欢看,它确实是一种艺术,后来我又看了海明威的小说,海明威说最绝对的是不动如山,就站在这儿,不是靠虚晃一枪,让牛从最接近的距离过去,而且你还能维持最大的镇定,我慢慢就不习惯。
许子东:不公平竞争。
窦文涛:对,最后双方精疲力尽了,斗牛士换上了长剑,直接扎进牛的内脏,经常有扎不准的,得扎好几下,但牛冲过来,斗牛士一下扎进去,扎对了,大家就鼓掌。
许子东:象英雄一样的鼓掌。
窦文涛:这个时候牛还没死,你知道吗,它步履越来越慢,已经不斗了,知道自己不行了,就在旁边爬走。我看着想哭,后来大家热烈欢呼了,一个助手就拿把匕首,大概在牛脖子的位置上一扎,人类的这个动作简洁明了,噌一下,一堆肉,彻底的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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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程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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