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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课:北大八点vs香港九点
陈鲁豫:你们课程表是什么样的?
刘泽汀:这个是我的课程表,同一种颜色的就是同一门课,宽度比较宽的呢,就是时间比较长。第一个,这个黄色的写的是Phys011,就是物理课011号课程,因为我们的课程都是编号的,0字头就是我们第0年,也就是预备年,包括一些通史教育,所有专业的课都可以上的。
陈鲁豫:是1字头的话呢?
刘泽汀:专业课第一年的课。11后边就是括号lelte,就是说讲厅就是E号的,就是上课地点,后面有一个括号22,就是电梯22号电梯。大家可能觉得比较有意思,其实在我们大学,是一个高度集成的一个教学楼,所以我们找什么地方都是通过找电梯的。
陈鲁豫:最人性化的一点,最早的一堂课,也才上午9点钟才开始上。北京这边几点钟上课?
伍嘉威:8点最早。
陈鲁豫:你们那最少都是9点钟上课。
刘泽汀:我们睡得晚嘛。整个香港的作息时间,跟内地还是不太一样。中午吃饭都1点钟才开始吃
陈鲁豫:对。在广东它是喝早茶,在香港是喝下午茶。
刘泽汀:还有一个教学楼的图片,大家可以看到每一个黑色的点,下面都连出一个号,这个是我们的电梯。
陈鲁豫:太复杂了!
刘泽汀:对。我们一开始刚到大学的时候就是迷路。
陈鲁豫:嘉威你一开始上课会不会迷路?
伍嘉威:会啊,北大的楼梯很多,教学楼也很多。在北大读书也挺辛苦的,因为我是读了双学位的,课比较多。上课时间看它数字,比如34的意思是34节,每节是50分钟,加起来可能就差不多两个小时。通常一门专业课,都是三节课三节课连上的,比较好的是可能科大他们晚上上课最晚上到7点左右,我们是上到晚上9点。今年好一点,大一很多课都要8点上课,可能我们7点45起床,刷个牙就冲出去骑车过去就到。而且因为双学位的关系,星期天基本上我是从第一节上到晚上9点才能回宿舍。
陈鲁豫:你从来不会旷课的吗?会点名吗?
伍嘉威:比较少了,有时候会出现那种点名,老师叫伍嘉威,有很多种,签名、点名或者就喊到。有些人帮人点名,变两种声音。
陈鲁豫:你帮别人喊过到吗?
伍嘉威:没有,都是人家帮我喊的,经常因为一些特别的事情起不来,或者状态不太好。
陈鲁豫:小龙你呢?
王小龙:比较少,也有这种情况。
陈鲁豫:香港管得严吗?会点名吗?
王小龙:说实话,在香港完全靠自主,刚才谈到24个小时不熄灯,这只是一个方面,香港的学校宿舍24小时开放,在门卫那刷一下卡就OK了。上课一个学期你不出勤,他也是不会管你,只不过会在你最后GPA上体现出来。没有人管那种感觉一开始会不习惯,比如像我们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面习惯老师管了,有一天突然没有人管,其实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刘泽汀:我们几乎所有的课都是不记名的,只有个别的一些小班上课,那个肯定是点名的,因为你一看就看到了。刚才小龙也说,他们是24小时可以出入,他还要刷卡,我们连刷卡都不用。因为我们科技大学是美制的大学,更自由更开放一些,而且男女生都是在一个楼住,出入男女生寝室都是都是很自由的。
陈鲁豫:大学现在男生能进女生宿舍楼吗?
伍嘉威:北大男生不能进女生楼,女生可以进男生楼。
刘泽汀:科技大学可以的。
王小龙:我们也都随便的。
我约见了朱经武校长
刘泽汀:还有一件事,我约见了校长,这件事情我觉得在内地可能不会发生吧。我们校长是朱经武,长得很帅,是诺贝尔获物理学奖的提名。当时董建华亲自去请他出来的,他在美国非常有威望的。当时是中央民族大学在我们学校有表演,在一个半开放式的大堂,摆了木制的舞台,几乎就是露天的。我觉得这种表演是高雅艺术,应该在更体面的地方来进行,于是我就到了校长办公室,但进去需要密码,没能进去。后来我就给他发了一封Email:我说我对大学的发展想提一些建议,想跟您约一下。他说好吧,那咱们安排一个互相都方便的时间。他只给了我半个小时,但我已经很感谢他,人非常和蔼。
陈鲁豫:你们都是亲自见的对方对吧。
刘泽汀:对。在学生团体我们就经常见了,但是面对面一对一这样的是第一次,我真的很珍惜,我就提了一些建议,包括想建一个大礼堂。他说其实学校有考虑,因为学校在海边,即使建了大礼堂利用率会比较低,最后就没有建。但是我的方案他会考虑。他说会建一些其他的设施,来完善我们学校的体制。
陈鲁豫:厉害。
刘泽汀:他当时也说,没想到一个大陆学生,这么有思想。他也比较赏识我。
陈鲁豫:嘉威你呢?你约见过北大的校长吗?
伍嘉威:我见过,还抱过。
陈鲁豫:我知道香港学生在内地上学,不用参加军训,其实挺好玩的你应该去。
伍嘉威:我去干了更有意义的事情,去贵州山区支教了。
伍嘉威和同宿舍的室友接触比较少,因为平时都各忙各的,所以交流的时间和共同语言并不多。他的朋友圈子,依然是在北大上学的香港同学,他们还聚在一起搞了一个香港文化会,经常会组织一些活动。
陈鲁豫:你们觉得现在融进香港社会了吗?
刘泽汀:完全融入我倒不敢说,开始了解适应了。
王小龙:经常会有朋友问我:内地人在那边不会遭歧视吗?我不敢否认绝对没有,但是我几乎没有碰到过,香港的朋友特别和善,只要能帮的,他都乐于帮你做。而且我想在人际交往方面有一个原则,你想让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就怎样对待别人。你真正地把香港人当作朋友了吗?如果你对他们有敌意,怎么能保证他们不来排斥你?
伍嘉威:我在北大也没受过歧视,但就是别人看着我,名字都想不起来,就叫香港人。
陈鲁豫:嘉威你有女朋友吗?
伍嘉威:有啊,北京人,同学。
陈鲁豫:北大学生谈恋爱都去哪儿呢?
伍嘉威: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对大陆改观了,都认为香港比较开放,大陆也挺好的。不论多晚,每棵树下的影子里肯定有一对情侣,未名湖最多。这本来是比较私秘的。他们就在宿舍楼下站着。
陈鲁豫:难道你不是吗?
伍嘉威:我比较含蓄。
陈鲁豫:小龙有女朋友吗?
王小龙:有,内地人,现在在外面读书。在网上认识的。
陈鲁豫:怎么认识的呢?
王小龙:我第一年机遇,很多就来自于我新浪的博客,因为现在有60多万的点击率,有点影响。她之前想去香港读书,我们两个就在网上建立一些联系,慢慢交往了。
陈鲁豫:你呢泽汀?
刘泽汀:我也有,内地人,我同一届的同学。
陈鲁豫:你们学校一共几个内地学生啊?
刘泽汀:我们这一届招了152个人,男生女生差不多一比一。
陈鲁豫:对一个地方能否了解,其实语言挺重要的。不过我是个例外,我对香港还挺了解,但那么多年我不会说。
刘泽汀:我都能够听懂,看没问题但是我说不出来。
陈鲁豫:你用广东话说看嘉威能不能懂。
刘泽汀:我就说我会读的吧,走冰柠乐走冰噢。柠檬茶可乐不要冰。走冰就是不要冰。
陈鲁豫:小龙你会不会说?
王小龙:炸两,就是油条外面加一层类似肠粉的东西。
伍嘉威:叫炸两,对。
陈鲁豫:斋啡你知道吗?
王小龙:不知道。
伍嘉威:黑咖啡叫斋啡,什么也不加,不加奶也不加糖。
陈鲁豫:你的普通话现在也不错,考一个这边特地道的。你知道忽悠吗?
伍嘉威:我知道,你忽悠不了我。
刘泽汀:那我考他东北话,得瑟你知道吗?
伍嘉威:不知道。
陈鲁豫:得瑟现在北京人都说啊,怎么解释呢?
刘泽汀: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就说你这个人show off
你别得瑟了,太显摆了。
陈鲁豫:对未来你们都是什么样的设计?
目标:“一个合格的奸商”
刘泽汀:将来毕业之后可能留港工作,因为在香港是这样,无论是毕业之后想直接留港工作,还是出国深造、回国创业,条条大道都是敞开的。机会非常多,非常自由。怎么选择都容易。如果内地的学生想毕业之后想到国外工作,好像是不太可能,在香港就非常容易。想出国的话考托福和GRE,相对来说就容易多了。但是选择多了有时候也不是个好事。现在总感觉,我每一步好像都有很多的可能性,所以我还是看个人发展吧,毕竟第一年,还有三年。
陈鲁豫:顺其自然。小龙你呢?
王小龙:我必须考虑一个问题,就是香港的永久定居权,它需要七年,我们在香港结束学业之后是四年,至少在香港工作三年。因为我是学商的嘛,出国需要一个很硬的工作经历,正好也赚赚学费也攒攒经验,之后看看是不是更适合出去深造。
陈鲁豫:你的偶像是谁?
王小龙:李嘉诚,也不一定,做一个称职的奸商就好了。
刘泽汀:刚才小龙说到香港的永久居住权,这个其实很重要,说白了我们毕业再在香港待三年,我们跟伍嘉威就是同一个身份了,你就可以拿到香港的护照,可能对将来的出国、留学都比较有利。
陈鲁豫:但是7年很长,内地发展也很快,那时内地的发展也是不可限量。
伍嘉威:对,不用去想那么远。7年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内地经济蓬勃发展,连我都跑过来了。
刘泽汀:但很客观的,永久定居权拿到之后,出国100多个国家都是免签的。
陈鲁豫:嘉威你呢?
伍嘉威:能养活自己的前提下,一直就在大陆吧。起码现在想着留北京,或者可以去大陆其他城市。比如上海,老待在同一个地方很没意思。香港生活质量其实低很多,它生活节奏特别快,香港人走路都很快。我来了以后,觉得北京生活节奏很慢。北大里面很悠闲,而且现在中国越来越开放了,机会真的很多。最理想是横跨两边的,又认识香港、又认识大陆的那种人,我觉得将来越来越需要这种人。
陈鲁豫:其实你们已经是一个桥梁。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你们在香、北京的生活,你会怎么向别人来形容?
刘泽汀:来香港我不后悔。
王小龙:其实泽汀也说了,香港课外的外延是很大的。在香港有一个无限大的舞台,就等着我们去表演。
伍嘉威:北京的舞台更大。
陈鲁豫:我是北京人,但我在香港有十年了,所以两边的好我都能够感受到,是两个很有活力的城市。我觉得你们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你们都能够感受到香港的那种活力,北京的那种深厚。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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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程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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