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面对总统苏亚雷斯的发难,周南大吃一惊。
周南:我当时就回答他,我说听到阁下这样的讲法,我很惊讶。因为贵国的特命全权代表都同意了,要在本世纪之内解决。结果这位总统接着就讲,他说如果我们的代表同意了,那他讲的话不能代表本国政府,不能代表葡萄牙政府。我就当场表态,我说你这样的讲法,使我感到更为吃惊。我说我从事外交工作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国政府派出的特命全权代表在重要会谈中讲的话,不能代表他本国政府。那么请问阁下,今后我跟谁来谈判呢?他答不出来了。答不出来了,我就接着讲,我说要在本世纪内收回澳门,这是中国政府,包括澳门同胞在内的全中国人民的坚定决心和强烈愿望。中国政府在这个问题上,不可能做任何让步。
解说:周南发现葡萄牙总统突然请开了外交官员,亲自接见是要他屈服在权威之下,他知道自己不能让步,于是他取消了第二天所有的访问行程作以回应。外界媒体纷纷猜测,中葡谈判可能触礁。不久周南返回北京,1987年葡萄牙副外长访华,再次就澳门回归的时间问题与中国磋商。
周南:最后达成的意见是,打算同意中国政府的主张,就是在本世纪内,他说本世纪内,就是1999年啦,12月最后一天交还澳门。我说,这个你们澳门也好,葡萄牙也好,香港也好,整个西方世界不都是过圣诞节嘛,都是要放长假嘛。一般从圣诞夜24日都过年,都是大家休息的时候,把这个交接仪式放在这个时候合适吗?可不可以再提前一些?他说那我不能作决定,我要报告政府,过了两天他说,已经收到政府的回电,同意提前10天,12月20号怎么样?
解说:周南的机智让澳门这一次牢牢地把握住回归的机遇,也让这片被异国占领了400多年的土地提早了11天回到中国。
吴小莉:自从澳门立法会引入了直选席位,到现在澳门立法会中有12个席位是由市民一人一票直接选出。今年的选举几乎所有的候选人,都有一个指定动作,那就是拜访社团。向来有“小政府、大社会”之称的澳门人口不超过50万,大大小小的社会团体就有4200多个,以往因为葡萄牙统治,民众与政府之间难以沟通,所以社团主要扮演着桥梁的角色,周旋与官民之间,也为一些有需要的人士提供援助。之后随着华人势力的逐渐壮大,社团的角色也染上了政治色彩,甚至拥有西方政治体系当中政党的影响力。无论如何,由社团紧密联系着的这个社会,在这个逐渐疏离的全球化商业浪潮当中,为澳门保留了不一样的民间生态。
解说:这里是澳门提柯区坊众互助会,这位唱粤曲的老伯叫高炳枢,今年已经80岁,街坊们都叫他高伯。这间位于提督马路88号的乐记咖啡室,在澳门已经走过了40多个年头。83岁的谭广乐人称乐叔,是咖啡室的主人。高伯和乐叔同住在一个社区,从事社区街坊事务已经近半个世纪。
谭广乐(提柯区街坊互助会会长):那时我和其他三两个朋友就想搞一个街坊福利会,我捱尝那味道啊,吃过苦啊,搞个街坊福利会。我就想说帮助那些木屋区的居民,我知道有些人死了也无以为殓。我知道有些木屋居民很惨,又没水,又没电,就搞了个提柯区街坊会。
高炳枢(提柯街坊会副会长):提柯会成立就是1967年,我1969年怎么加入坊会呢?我很喜欢下象棋,中国象棋。我小时候读书的时候,就参加了象棋活动。我1970年搞象棋赛,是我负责一手搞的象棋啊,我负责搞,你要有人负责啊,就成了理事之一。
解说:提柯指的是以往提督马路和柯高马路交界一带的社区。提柯坊会就是由附近居民组成的互助会,是澳门街坊会联合总会属下近40个互助会之一。
梁庆廷(澳门街坊会联合总会会长):街坊会怎么会组织起来呢?很多时候大家联络多一点共同组织起来,共同去解决。在他们的社区里遇到的问题,因为如果你不组织起来,根本上没有人帮你,这跟在过去澳葡统治的时代基本上好像是两个世界。
解说:一方有难,八方援助,发达的社团组织为澳门社会积累了浓厚的人情味,可是也就是这互帮互助之间,社团政治色彩也越来越浓厚。
梁庆廷:它由原来只有对会员的服务,提升到一个社区的服务,去介入一些相关的社会政策。我们从1988年开始,我们有街坊会的负责人通过选举加入议会,我们把一些问题直接在议会提出,是应该要解决木屋问题、解决居民的居住问题、社会福利问题、读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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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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