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到了1970年,北越终于做出了一些让步。在5个多月的时间里,战俘们寄出的信件数量,比过去几年里的总和还要多。1973年,交战双方在巴黎签署了停战协议,他们在美军从越南撤离前释放战俘。同年2月回乡计划启动,战俘们纷纷回到了美国,对于很多越战战俘来说,他们在越南的经历成为美国人历史上遭遇过的最长的军事囚禁。
约翰·麦凯恩:我们是一个最紧密的团体,但是很显然我们都急于摆脱这种情形,当我们最终分手回到家庭里的时候,我们都有一种遗憾的感觉,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再也不会为了共同的事业再聚在一起。共同的遭遇让我们成为一个整体,使我们做的更好,远远超出了个人力量的极限。
解说:越战战俘的话题在以后的岁月里很少被触及,那里有太多的伤痛和令人心潮澎湃的激情。
肯尼斯·诺斯:我离开我四个小孩的时候,她们还不会走路,当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其中的三个都已经懂事了。我认为我要努力弥补她们成长过程中,我不在的那段时光。
卡罗尔·诺斯:当肯回来的时候,我最头痛的事情就是学习回到原来的状态,因为我已经在这个家当家7年了。
解说:除了使在家中的爱人经历了痛苦,被俘的岁月也并非全然浪费时间。
卡罗尔·诺斯:我成长了很多,而你虽然也变得强大了,当然在那种情况下你不是变强就是变弱,在很多方面你的世界成长了,你走过了很多人都没有走过的路。
解说:通过与俘虏他们的人的不断对抗,战俘们赢得了在监狱高墙里面的战争。
约翰·麦凯恩:在监狱里来自同伴们的友情、鼓励和关爱是支撑的最大动力,我并不是一个英雄。在战俘营里,我亲眼目睹了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充满勇气,同情心和爱心的行为,直到今天这些人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
解说:20年之后,当美国军队被派遣到波斯湾的时候,有关越南战俘的记忆仍然留在人们的脑海中,参加“沙漠风暴行动”的士兵们,都曾经经历过“河内希尔顿”式的监狱考验训练。
陈晓楠:18年前的第一次海湾战争,让世人亲眼目睹了现代战争的巨大威力,然而即便是以远程打击和精确制导武器攻击为前提下的高科技战争,也是以陆地作战部队完成最终的占领,从而标志战争结束的。那么对于迅速制胜的美军来说,战俘问题的出现还是无法避免。
解说:1991年1月,在沙漠风暴行动的第四天夜里,战斗机飞行员大卫·埃博里上校接到了销毁储存在伊拉克境内的化学武器的任务。埃博里和他的同伴汤姆·格里菲斯深入到了伊拉克的西北部,当他们接近目标时,他们也意识到地对空飞弹也将他们锁为了目标。飞机被击中的瞬间,这两个人跳伞逃生,埃博里描述了他撞到地面上那一瞬间的感觉。
大卫·埃博里(美国空军上校海湾战争战俘):我甚至感觉不到我有呼吸,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是直直地跪着注视着视线里的那一丝火光,我以为我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解说:埃博里和格里菲斯设法逃走,他们穿过沙漠希望能够到达叙利亚,然后就在他们到达沙漠中的一个小屋附近时,他们被抓住了,作为战俘大卫·埃博里无法得知波斯湾战争,已经成为电视史上最激烈的战争。在他被捕后不久,埃博里被带到了一个位于巴格达市中心的指挥掩体,在那里有一个视频宣传录像会议。
大卫·埃博里:他们试图迫使我们发言反对战争,并支持伊拉克政府。
解说:但是当埃博里的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他抱着不同的目的。
大卫·埃博里:当我走进大门的时候,我可以听到摄像机的声音,就像很老的8毫米和16毫米的相机,我很高兴可以听到那个声音。
解说:还记得北越战俘,是如何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销声匿迹的,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埃博里告诉自己要保持镇定。
大卫·埃博里:大卫·威廉·埃博里。最终,那些画面会传递到盟国的手中,他们会知道我还活着,我的家人也会知道我还活着。
解说:伊拉克人希望利用战俘的招供赢得支持,然而伊拉克电视节目,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菲力普·泰勒(英国利兹大学教授国际通讯社):那不仅是因为伊拉克电视台,而是因为CNN重新选取了画面,并将他们在世界范围内重播,美国人愤怒了,士兵们很显然经受了虐待,他们对被当做说服别人,获得支持的宣传工具感到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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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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